老史的襯衣被生死盤撕碎了,外套現在還披在蘇清身上,此刻他是光着上身的,魔爪已經碰到了老史的皮膚。
我這時跳出陣法再去救他也來不及了,當然,就算我出手,也只是搭上自己一條命罷了。
我毫不懷疑,魔爪會穿透老史的皮肉,從他後面把心臟掏出來,不由得一陣鑽心的疼,恨蘇清恨到了極點。
程月抱着大虎,已經把頭低了下去,不忍心看老史被掏出心臟的慘狀。
結果是我想多了,魔頭突然變爪為掌,使勁對着老史的後背拍了一下。
這一聲拍的很重,卻是單純的一掌,沒有魔力內勁,只聽一聲脆響,老史的後背被拍的青紫起來,出現一個碩大的枯瘦掌印。
接着魔頭一伸手,拉着老史的肩膀,把老史的臉對準了他,然後抬手左右開弓,啪啪啪,在老史臉上抽了十幾巴掌。
魔頭接着一抬腿,老史跟蘇清兩個被他一腳踢得飛到了陣法裏面。
老史先着地,摔得都懵了,沒等他爬起來,蘇清接着壓倒了老史身上。
美人來襲鑽入懷中,老史好像頭腦都不清醒了,不顧這麼多人在場,爬都沒爬起來,在地上摟着蘇清的脖子,對着蘇清使勁的親嘴。
蘇清推了幾把沒推開老史,閉上雙眼任由老史親她,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帶着痛苦和厭惡。
蘇清這樣的表情,我有點不開心了:「擦!蘇清,我老史哥對你情深義重,親你幾下那是看得起你,你哭什麼!」
程月終於明白了裏面的道道,明白蘇清一直在利用老史,不過她還是有點心疼蘇清,使勁打了我的手一下,示意我不要刺激蘇清。
結果老史被我這一聲驚醒了,恢復了心神,一把放開了蘇清,蘇清這才站了起來,臉上還有紅潮沒有退去,幾步磨到了老史的身後。
老史剛坐起來,蘇清摸出一把雪亮的小刀,架在了老史的脖子上。
我立刻指着蘇清說道:「蘇清,夠了!你打不過人家,別拿我老史哥撒氣,你要是剛動他,我姓岳的一定將你碎屍萬段!踏馬的,老史哥怎麼會碰上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冷血動物!」
蘇清理都不理我,指着魔頭說道:「魔頭,我限你立刻自裁,不讓你我就殺了他!」
老史剛剛救了蘇清的命,現在蘇清又把到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不但程月驚呆了,老史也是一臉的不相信。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老史面無表情的說。
「史利友,你這個沒上過學的半文盲,鑽洞挖墳的地老鼠!你占我的便宜已經夠多了,我們倆門不當戶不對,我忍你已經很久了,你就別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了!癩蛤蟆總歸是地上的東西,而天鵝,是要展翅高飛的!」
蘇清的話很無情,有對自己身份的驕傲,又有對老史出身的鄙視。
蘇清的話就像一把陰毒的刀子,使勁插到了猝不及防的老史心上。
「哦,原來是這樣,那怪我多情了。」老史突然笑了,笑裏帶着絕望。
連程月都看不下去了,說道:「清姐,你有點過分了,快放開老史哥!」
我感覺自己對蘇清都徹底無語了,但是不得不提醒她:「面具人能殺了老史哥的師父,還怕你用老史哥來威脅他嗎?」
蘇清不理我和程月,再次對魔頭說道:「我只數三聲!一……」
蘇清嘴裏的「二」還沒有出口,魔頭的身法快如閃電,已經越過陣法的邊線,到了老史的身邊,魔爪一翻,用的就是蘇清擅長的小擒拿手。
魔頭的動作實在太快,蘇清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人家扭住了手腕。
魔頭手一翻,噹啷一聲,蘇清的刀落到地上,蘇清的手被扭到身後,人也痛苦的扭曲着身子,實在抗不過,只好順着手腕上魔頭的力道,蹲下身子。
「你怎麼能進這個連魔都殺的陣法?」老史驚訝的問道。
魔頭沒有回答,單手在石桌上輕輕一按,石桌從中間裂成兩半,慢慢的往兩邊移動,然後露出下面一個房間。
房間連門都沒有,只有一個小窗,除了一張古香古色的木床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家具,就像出家人閉關苦修的地方。
魔頭鬆開蘇清的手腕,然後對着蘇清後背拍了一掌,把蘇清推到了石桌邊上,要不是蘇清死死抓住石桌邊緣,就要掉到下面的房間裏。
「你要幹什麼?」看着下面空蕩蕩的無門房間,蘇清被嚇得哭了起來。
「我要讓你這隻飛在天上的白天鵝,到地下的房間裏面壁反省十年八年,等你知道什麼叫情義,我再放你出來。」
魔頭說話的時候,有面具擋着,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他的語氣,絕對不是開玩笑。
蘇清嚇壞了,自己要是被魔頭關進下面的房間,不放出來的話,以後就難見天日了,十年八年,那可是她人生中最美的時光。
「能放過她嗎?」老史走到蘇清身邊,諾諾的對魔頭說道。
我抬腿踹了老史一腳,這個傢伙,被蘇清劈頭蓋臉羞辱一頓,剛才還悲痛欲絕跟蘇清劃清界限的樣子,現在沒過一會,又跑了求情了。
蘇清的傲氣噌的上來了,沒有感激老史的求情,反而一副厭惡的表情,不想再跟老史有任何交集。
魔頭看看蘇清又看看老史,說道:「好,既然你開口了,那我改變主意了,不關她十年八年,關她三天五天就行了。」
我暈,這個無敵的魔頭,為什麼能給老史面子?
我跟程月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有點詫異。
魔頭說完,一伸手就抓到了蘇清的肩膀,使勁一提一扔,把蘇清扔到了下面的房間裏。
魔頭手上的力道很巧,把蘇清扔出手之前,一掌把蘇清打暈,蘇清落到下面,還正好摔在了床上,已經昏睡過去。
昏過去的蘇清很是恬靜,或許沉睡的時候,她那些神機妙算和蛇蠍心腸都隨夢而去,恢復了一個女孩子的本質。
老史連忙對着魔頭鞠躬,說道:「您老人家一定要說話算數,千萬別關她太久,一個女孩子,怕黑的。」
呸!我對老史使勁啐了一口,這個死不醒悟的傢伙!
魔頭趁着老史鞠躬低頭的時候,一把抓住老史的肩膀,扣住了老史的穴道,老史高大的身材,登時一動不動了。
我想救老史,但是魔頭並沒有打殺老史,而是伸手在老史的褲兜里一摸,拿出一串地聽錢。
擦!老史這個混蛋,他可是跟我說自己的地聽錢快沒了的,沒想到還有這麼大一串,怎麼也有十幾個!
魔頭把地聽錢扔到下面的房間裏,傳來嘩啦啦一陣響,接着又一伸手,從老史褲兜里又掏出幾枚金錢鏢,也扔到了下面的房間裏。
魔頭掏來掏去,我都感覺老史的褲兜,跟哆啦a夢的肚皮兜一樣,裏面放着無數的法寶。
當魔頭掏出一個大瓶子的時候,這才鬆開老史,然後擰開瓶蓋,把瓶口對準老史的嘴,一捏老史的鼻子,把瓶子裏的東西倒進老史的嘴裏。
老史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任由魔頭擺佈,瓶子裏的東西,都灌到了他的嘴裏。
瓶子裏的東西,有一些從老史的嘴角流了出來。
我仔細一看,瓶子裏裝的就是老史搞來的鹿茸鹿血。
老史這個餿摳,前天我問他要鹿血的時候,他就給我一個小瓶,裏面還只有半瓶,當時老史說他就剩這麼一點了。
現在這個大瓶子,就跟嬰兒的奶瓶那麼大,他竟然瞞着我私藏了,餿摳的傢伙!
等到魔頭把空瓶子扔了,我感覺老史整個人都不好了,連鼻子都往外冒着熱氣,身上古銅色的皮膚,已經紅的像血。
壞了,這鹿血太補了,一次灌下去這麼多,老史可就七竅生煙,慾火焚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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