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冰山李的話對程月影響很大,所以趁着這個生死關頭提出了自己的條件:「這次咱們就當渡劫了,只要安全度過這一晚,你該不該獎勵我?」
程月考慮了一下,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程月是明白我的獎勵是什麼意思的,但是今晚不定兩個人就要死在一起了,要是能闖過這一關,其他的事都不是事。
我跟程月開着兩口子之間才能開的玩笑,在這倒計時的緊急時刻,也只能用這個來消磨時間了。
老史突然睜開了眼睛,道:「擦,我想裝睡都沒辦法,大憤,你子別沒完沒了了,我還以為自己比較色,沒想到你子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剛才看老史睡得很香,我和程月就坐在店裏開玩笑了,沒想到都被這個傢伙聽了進去,把程月羞得滿臉通紅,捂着臉就跑到了臥室裏面。
我揪着老史的耳朵批評他:「你一個老大哥,竟然偷聽我們的聊天,你還要不要臉了?」
老史掙脫我的手,道:「我擦,你要是抽空出去一趟,我還能趁機醒來,誰知道你子那淫聲浪語一浪高過一浪,怪我咯!」
吃過午飯,蘇清給老史打了一個電話,關心老史吃的是什麼,我心這倆現在真的如膠似漆了,一會不見就想得慌了。
不過看蘇清的意思,她是不知道老史幫我對付陰靈的,我不禁祈禱,老史你千萬別出事啊,不然我怎麼對得起蘇清!
晚飯我準備的很豐盛,秦叔和姜裁縫都來了,我們五個人一隻貓坐在一起吃了,他們三個還喝了一點酒。
這頓飯吃的就像最後一餐,氣氛很是悲壯,就連大虎都感覺到了氣氛不對。
從來不喝酒的程月最後端起一杯酒,敬了所有人,然後把酒杯一摔,沒等她豪言壯語,我就一拍桌子:「以後不許摔東西,要懂得勤儉持家。」
我這一下讓大家哈哈一笑,氣氛終於好了一點,我簡單收拾一下飯桌,然後所有人就坐在了院子裏。
白天的時候我也準備了不少的水果,我告訴大家少抽煙多吃水果。
本來程月是要坐在院子裏陪我們的,結果一會過去她酒勁上涌,搖搖擺擺的就要摔倒,老史對我使個眼色,我抱起程月,把她放進了臥室。
大虎被我嚴令守在床頭,我一會走進院子,一會到臥室看看,眼看子時就要到了,我心裏越來越焦躁。
子時終於到了,這是陰物活動頻繁的時間,秦叔跟姜裁縫兩個背對背坐在了院子中間,老史捏着自己的法寶,連板凳都不要,盤腿坐在了窗戶下。
秦叔讓我在臥室里不要出來,他的很嚴肅,我不敢不聽他的,邁步進了臥室。
這個時候床上的程月突然坐了起來,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兩隻手還到處抓撓枕頭和被子,把大虎都嚇了一跳。
我知道這是程月感覺到了陰靈,又做起了噩夢,我連忙對着窗外示警,秦叔答應我一聲,然後讓老史和姜裁縫一定要穩住。
我把程月按在床上,結果她還是不停的顫抖,我一會給她按摩一會給她順氣,把我累得滿頭大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程月終於安穩了一點,我連忙擦擦汗活動一下胳膊腿。
這個時候程月突然又站了起來,嘴裏還大叫一聲,我一把把她放倒在床上,死死按住她的肩膀。
程月這個時候是趴在床上的,我能看到她後背的七星圖發出耀眼的光芒,這光芒穿透了她毛茸茸的睡衣,刺的我眼睛生疼。
秦叔喊道:「北斗星怎麼亮得這麼耀眼,好像是有人在使用七星殺!難道是火陽子道長和甘星海大夫復活了?」
姜裁縫道:「不可能,肯定是傾城夫人!我前幾天還見過她的!」
老史也話了,聲音很是興奮:「陰靈這麼久了還沒出現,難道是傾城夫人和龍飲絕兩個,過來支援我們了?」
我在臥室里又聽到一聲山崩地裂的聲音,然後一陣龍吟聲傳來,這聲龍吟震得窗戶嘩啦啦的響,大虎一下跳到了床頭,仰頭一聲虎嘯,回應外面的龍吟。
龍吟虎嘯聲之後,程月渾身出了一陣大汗,然後放鬆了很多,接着老老實實的睡着了,我都能聽到她的呼吸,很是均勻。
我把程月翻過來,看了看程月的臉,她已經從驚懼之中走了出來,臉上是第一次在我家曬太陽的那種甜美的淺笑面容。
我打開臥室門就跑了出去,在我站到院子裏的時候,長空中一聲長嘯傳來,在長嘯中夾着龍吟,這聲音雖然隔着老遠,但是聽的很清晰。
長嘯和龍吟響徹長空,古玩街家家戶戶的燈都亮了起來,一時吵吵嚷嚷的很是熱鬧。
老宋也爬了起來,在樓上伸着頭,對我道:「大憤,臥槽,你子這次不但弄了老虎,是不是連龍都搞到了?」
老史從水果籃里摸出一個蘋果,對着老宋就扔了過去:「叫你瞎吵吵。」
老史這下扔得很準,正好砸在老宋的額頭,疼的老宋哎吆一聲,拉上窗戶再也不敢伸頭了。
「不但傾城夫人來了,連龍飲絕都來了!他倆一起出現的話,不就等於火陽子道長和甘星海大夫重生嘛?我擦,這下省的咱們拼命了。」
老史完之後高興的又蹦又跳,我也很開心,真如老史的那樣的話,傾城夫人和龍飲絕兩個,一定能擋住陰靈。
秦叔道:「就算他倆只來了一個,跟我聯手的話,拿下陰靈也不在話下!」
姜裁縫本來豎起來的鬍鬚一下塌了下去,但是臉色顯得精神了很多。
我知道大家盼來了生的希望,現在都很放鬆,連忙給他們發煙,然後聚在一起開着玩笑話。
老史的嘴很碎,給姜裁縫支了各種的招,要幫姜裁縫拿下碧羅剎,不過這些招都被姜裁縫否決了。
老史做了一個鬼臉,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瓶,晃了晃交給了姜裁縫:「姜叔,天亮你回去的時候喝下一口,然後把碧羅剎直接辦了算了,跟女人就不要那麼多廢話,只要她是你的人了,還怕她跑了不成。」
姜裁縫把老史的手推開,道:「利友,你的好意我領了,我做不出來。」
老史以為姜裁縫作假,還一個勁的把瓶往姜裁縫懷裏塞,秦叔打了老史一下,道:「你子跟你那個師父一樣,是個下三流的傢伙,你真當裁縫跟你們師徒一樣那麼下作啊!」
就這樣打打鬧鬧好久,結果長嘯聲沒了,龍吟聲也沒了,傾城夫人和龍飲絕一個也沒來。
老史抽空跟蘇清通了電話,兩個人甜蜜了好久,老史掛掉電話之後想了想,突然道:「怎麼回事?傾城夫人和龍飲絕不會只是路過吧?我擦,要是他們只是路過,那咱們就慘了,丑時馬上就要到了,陰靈子時不來丑時肯定要來。」
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從牆頭跳了進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要不是秦叔按住了老史的手,他手裏的金錢鏢就出手了。
我借着院子裏的燈光一看,跳進來的是多嘴猴。
「你怎麼來了?」老史看了看多嘴猴,懷疑現在的多嘴猴是陰靈附體。
「吆喝,人到的挺齊啊,是夜宵聚餐還是密謀造反啊?」多嘴猴沒有回答老史,大大咧咧的完,伸手摸了一個蘋果,洗都沒洗,咯嘣咬了一口。
秦叔很是鎮定,先是掃了多嘴猴兩眼,然後問道:「是不是陰靈已經被傾城夫人和龍飲絕聯手,擊殺在路上了?」
多嘴猴點點頭,道:「老秦你猜的沒錯,陰靈再也來不了了,現在你們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種種跡象表明,多嘴猴不是撒謊。
我忍不住仰天大笑:「哈哈哈,爺終於可以安心的跟程月滾床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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