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來的人可絕對不只這麼一點兒,」付隊長此時的笑配上他滿臉的橫肉,實在是有夠可怕,他突然大叫,「全體撤退!」
說完撒腿就跑,沒有一點兒留戀,連一邊剛指揮吊裝設備把那寶貴的三防實驗室拖出房子的李工在聽到他的命令以後,都跑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更別提吊裝車上的司機了,一票前些天還在木生面前各種專業范兒的傢伙,現在跑的跟潰兵別無二致。
木生傻不拉嘰地也跟着跑,只猶豫了片刻的功夫,他就成了落後的那個。
「隆……」
地下有震動聲,「乓乓」地連聲響過後,主建築區附近的路面還有灌木叢中彈起幾個井蓋,從裏面幾乎源源不斷地跳出四腳畜生,正是與小黑它們長得很像的傢伙,唯一不同的是眼睛是血紅色,充滿着嗜血和狂暴,其中一個銀背白毛的傢伙仰天長嚎,其他方位的同類馬上聚攏過來,作戰模式幾乎與小黑的戰術別無二致。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血族的附庸——狼人了吧?
「嗷嗚……」
遠處傳來小黑的回應,有挑戰,有不服,如同畜生界的一對一約戰。
還沒等這邊回應,木生只覺得地面和空氣都一齊震動了一下,他步伐不穩,踉蹌了幾步,就只覺得炸雷一樣的爆炸聲從後面襲來,還沒等他回頭,後背就被衝擊波擊中,整個人飛起來,在空中形成一個無法控制的大字形,然後就被氣流擰麻花一樣甩得更遠。
眼角餘光看到的景象讓木生居然忘了叫出聲。
主建築區的哥德式地標性建築還有其他四棟文藝復興風格的房子齊齊地原地倒下,代表毀滅的蘑菇雲正冉冉升起,剛才囂張的狼人部隊全被淹沒在這朵雲彩裏面,連哪怕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
遠處的血族人也在此時來到近前,呆呆地看着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愣神的當口,地面上歪七扭八的射出幾道煙柱,肩射導彈的射擊沒有絲毫章法,甚至不是紅外尋的,速度也不是很快,直直地射向天空,被靈活的血族人輕鬆躲開。
「啪啪啪啪……」
導彈在他們的邊上主動爆炸,威力也並不大。
「散開!」驚怒交加的克里絲汀搶先一步朝着地面飛撲而去。
其他血族正要動作的時候,那些白煙已經猛烈地爆炸開來。
「嘣……」
只幾秒鐘,氣體劇烈地燃燒起來,在極短的時間內把半空中變成火焰的地獄。
「噠噠噠……」
威力巨大的子彈哪怕在白天都在空氣中撕開一條條桔色的彈道,如同一條條鞭子無情地抽打在空中的血族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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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種種罪惡,我們只要求你們不犯下無可饒恕的惡行,別成為十惡不赦之徒,進入我們的領地,一旦你犯了我們的規條,總有一天你將回頭看見我們在你身後,那一天就是你的末日,到時你要見哪個神靈,我們都會讓你如願……
看着亂的跟土匪一樣的黑衣人就像有一條無形的線牽引着,從每個角落裏射出來的子彈都致命而危險,讓身形移動極為快速,逐漸超過人眼所能跟上的血族一個接一個由原來的攻擊狀態變成自保都難的處境。
木生不知道付隊長是怎麼指揮的,他張牙舞爪地被氣流衝出去足有幾十米,狠狠摔進了離住宅區不遠的樹林,也就是他了,換作別人早變零件了,作勢欲起的時候,他又不得不老實地趴下。
現在外面打翻天,平時只是被用來騎馬散步的地方一樣不能倖免,子彈不時咻咻地飛過,輕鬆地穿過合抱粗的大樹,濺起的木渣也帶着很危險的殺傷力,黑影不時從離樹冠不遠處的天空滑過,相信只要在地面上看到有人,這些傢伙絕不會放過,而識別敵我實在是太容易了。
木生管不了別人,也不想管,更沒有勇氣去找付隊長,李工在縫合他傷口時那種看待宰豬肉的德行實在太讓人害怕了。
也許現在就是逃跑的好時機?這片樹林很大,呆在最邊緣肯定會很安全,沒準兒找個沒人的時候就可以消失在此地,至於以後——馬的,誰還管那麼多,先顧眼前吧!
想到此處,木生從地上爬起來,才剛走了兩步,就發現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那是一個穿着灰白t恤的血族,可怖的血色眼珠里透出絲絲的殺氣,徑直朝着木生衝來,只一瞬間就到了近前。
木生覺得自己的血都凍在血管里了,他這才發現自己正站在空地上,離最近的樹也有差不多五米左右的距離。
「嘩……」
就在離木生不遠的地方,突然蹦起來一個穿着吉利服的傢伙,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藏在那裏的,還沒等木生反應,他就已經撞在他身上,一下把他撞飛出去,臉重重磕在那棵柞樹幹上,但是卻把自己留給了那個血族。
「哧啦……」
飛過來的血族伸出的雙手看起來潔白到泛青色,修長的不像幹過體力活,可是卻那麼輕鬆地插進吉利服男子的胸膛,手指甚至透過後背,血族人殘忍地笑,借着加速度變掌為鈎,看起來不強壯,卻輕鬆地帶起這個體重超過一百斤的男人,正要拔升高度的當口,一根冰涼的槍管頂在他的下巴上。
那個被刺穿身體的普通人吐着血沫,毫不畏懼地迎着那雙愕然的血紅眼珠,扣動了扳機。
「啪……」
沒有太大的槍聲,血族人的腦袋炸成一團血霧,被轟掉大半邊,兩個人無力地栽向地面,摔在地上以後,滾作一團,不動了。
整個過程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等木生要往樹里鑽的時候,結局已經定了。
本來正打算躲一會兒的木生一邊在心裏罵自己傻筆,一邊大着膽子走到近前。
「嘩……」
血族人的屍體突然動了動,嚇得木生扭頭就想跑,隨後發現不是那個血族人在動,而是他底下的傢伙在掙扎,他連忙把屍體搬開,露出下面那張滿是迷彩的臉,血糊的滿臉滿身都是,已經看不清他本來長什麼樣了,而且血族人的雙手還插在他胸口,木生正猶豫是不是要幫着把那雙手拔出來,迷彩臉哆嗦着雙手,在胸口的衣袋上摸索,幾次試圖打開都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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