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斌,你們差不多了吧,差不多一起走吧。」張峰招呼這杜小斌,只見杜天厚洗完以後躺在火堆旁休息了一下臉色也慢慢好轉過來了,看樣子剛才就是冷的現在應該沒什麼事了。
杜小斌點點頭,「好多了,謝謝你們,對了,那位姐姐沒事吧?」杜小斌剛才看到黃薇薇哭成那樣,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可他也不好過去八卦,也只能遠遠的看着,一路上多虧了黃薇薇給他們分食物,現在看她哭成那樣,真想替她分擔一下煩惱。
「沒事了,女孩子嘛,在這種地方待久了難免胡思亂想,出去就好了。那你趕緊收拾收拾,我們準備出發了。」張峰示意杜小斌趕緊給杜天厚把衣服穿好,他倆也沒啥東西好收拾的。
杜天厚似乎慢慢恢復過來了元氣,他穿着杜小斌替他烘好的衣物,自以為精神面貌是最好最乾淨的,趕緊朝黃薇薇他們這邊走了過來,準備叫着他們一起出發,可是遠遠的過來張峰就聞到一股異味兒。
尤其是這還被火烘烤了以後,真的有一股燒牛糞的感覺,張峰強忍着這股衝擊他腦神經的味道,對着杜曉峰做了一個停的手勢,「你還是離我們遠點兒,你這味兒太沖了,真的,等散了再過來吧,你就跟着我們走就行,保持距離!」
「哎喲呵,這哥們,我說你都吃了啥!我味兒。我的天,我真的,不是我說,你這比公共廁所還厲害。我建議你出去趕緊去醫院洗洗胃,你這腸胃裏都是些啥東西。」鄭虎一聞到這股味兒,簡直想掐死自己。
杜天厚聽了張峰的話也無可奈何,只能遠遠的跟着他們後面,他們沿着那條路開始往前走,兩邊的石俑栩栩如生,體態和動作根本就不像是雕刻出來的,不知道這到底是哪位達官貴人能有這麼好的工匠。
張峰看了這石俑,心裏總是感覺怪怪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縈繞在他心頭,他潛意識感覺這裏肯定不是什麼善地,「虎子,亮子,小心點,這裏面可能有古怪,別碰任何東西,我怕有機關。」他們聽了張峰的話都點了點頭,知道他說的話肯定不會有假。
大家都更能警惕更小心起來,生怕一不小心誤觸什麼機關連累了身邊的人。大家都提高警醒打起十二分精神邊觀察四周邊小心翼翼的往前慢慢挪着,似乎腳下隨時都有什麼機關會將他們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而張峰的話遠遠走在後面的杜天厚和杜小斌根本就沒有聽見,他們兩個人離張峰他們雖然只有三米對的距離,可是他們的心思和眼睛全在石俑上,那還顧及張峰在說什麼,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把這些東西弄出去換成錢。
如果說張峰他們也對這些東西充滿的興趣一直在打量着,或許也有個把人想着既然進來了,怎麼也得撈一筆之類的,但是杜天厚他們就不一樣了,根本沒有任何一點欣賞成份,純看錢。總覺得這石俑要是搬出去,肯定能換不少的錢。杜天厚看到石俑的眼睛冒出來的都是人民幣的火花。
他們想着秦始皇兵馬俑,那是啥啊,多牛叉啊。可那是公家的,這石俑不比秦始皇那兵馬俑傳神?這是他們發現的,私人的!搬出去到時候拍賣去,那得值老多錢了!一想到這裏杜天厚就抑制不住自己興奮的神情。
「小斌,你說咱要是整幾個這玩意出去,到時候在我家院子門口擺倆,你說威風不!那不比杜瘸子家那石獅子像樣多了,好傢夥,你看看這些石俑,這得花多少錢做出來啊,瞧瞧這手藝,嘖嘖,真是絕了。」杜天厚邊嘖嘖稱奇邊看着那些石俑。
杜小斌陪着在一旁傻笑着,反正杜天厚說什麼都對,杜天要是讓他往外扛他真的會扛。杜天厚心裏也在暗暗的算計着,趁着張峰他們不注意在地上撿了一個小石子往牆上畫着什麼。
「天厚哥你在幹啥?」杜小斌不解的問道,杜天厚趕緊捂住杜小斌的嘴。
「噓,小點兒聲,我做個記號,回頭咱出去了,多帶點人再進來一次,把這大傢伙搬幾個出去,咱們後半輩子就不愁了。別讓他們看見了。你替我擋着點兒。」杜天厚小聲的說道,這可千萬不能被前面那些人聽到了,否則又要和他們搶了。
杜天厚帶着杜小斌前前後後的看着這些石俑,嘴裏還不停的念叨着,如果要是能搬出去就好了,杜天厚越看越衝動,最後竟然伸情不自禁的伸出手開始上下來回摸着這石俑,摸到一個石俑嘴角的時候突然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馬上手上就傳來一陣針刺般的刺痛感,而且還像被火燎了一樣火辣辣的疼。
杜天厚馬上縮回了手左右翻看着,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正在用肉眼看見的速度由綠變紫然後迅速轉換成黑色,這一下給他嚇得夠嗆,還以為是什麼塗料掉落在他手上,他使勁往身上擦,結果手都要擦破皮了還擦不掉。
「小斌,別碰這玩意!你快過來看看我的手怎麼了,完了完了完了。我草,這是怎麼了,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啊。」杜天厚邊說邊擦,說話聲音都變了。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心裏一下涼了半截。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張峰他們在前面聽到了異響,馬上返回來查看,只見杜天厚的手掌已經黑了一半,杜天厚疼的額頭上冒出豆大一滴的汗,一直往下滾着。嘴裏不停的叫着:「哎喲,疼,我的手好疼,快救救我。」
大家一看這情形,瞬間慌亂了,剛才還好好的,這是怎麼回事,突然就這樣了,張峰厲聲問道:「你是不是碰了什麼東西?」
張峰一雙眼睛盯着杜天厚,杜天厚這個時候心裏還在算計着不能告訴張峰,怕張峰到時候搶先一步也背着他摸回來把這些石俑帶出去,齜牙咧嘴的說道:「沒有啊,我和小斌就跟着你們後面走的,啥也沒碰。」
說完實在忍不住痛倒吸了兩口涼氣,張峰一看他這樣就是在撒謊,他們在前面走的大家都沒事,怎麼偏偏就他杜天厚出事了,張峰一把抓住他的手,死死的卡住脈搏的地方,怒聲喝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撒謊,還不說實話。」
杜天厚被張峰用力一抓住,吃不住痛,大聲叫喊着:「你要幹什麼!你弄疼我了,趕緊放開我的手,你沒看到我受傷了嗎。該死,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杜天厚看到自己手指的地方已經呈焦黑色,如同煤炭一般。
心裏的恐慌更甚了,看着被張峰死死抓住的脈搏處已經被憋得紫紅,杜天厚心裏驚慌不已,直接去看自己烏黑的手指,「怎麼會這樣,老天爺,怎麼倒霉的事情都發生在我身上。」剛說着杜天厚就要去抓自己的手。
就在他自己碰到自己手指的時候,只見就像一塊燒焦了的木炭般。手指上直接掉下來一大塊皮,露出裏面血淋淋的手指,隱約可見白骨。黃薇薇嚇得趕緊一把捂住不凡的眼睛,自己趕緊閉上眼。
「我草!這他媽是怎麼回事!?你這也太嚇人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到底碰哪了!」鄭虎一看也覺得邪門,這孫子肯定自己又在哪瞎搗鼓呢!還好只是他自己倒霉,要是害了大家鄭虎現在殺了他的心都有。
杜小斌眼看着杜天厚被嚇得要不行了,人都快要站不住了,腿直發軟,半拉身子掛在他身上,杜小斌唯唯諾諾的說道:「剛……剛才天厚哥他,我們,我倆在後面的時候就是看了一下那個石俑,完了天厚哥覺得太精緻了,不小心摸了一下,就只是純粹出于欣賞,絕對沒有別的念頭。」
「不小心?!你們是不是他媽的想把我們大家都害死在這裏面?你倆是不是鬼迷了心竅了!要錢不要命是不是!剛才峰哥不是一再提醒不讓碰不讓碰,任何東西都不讓碰!你們是不是成心的!我們也管不了了,大家分道揚鑣各走各的吧!和你們操不起這心。」鄭虎有些着急了,這倆人怎麼說也沒用,一個傻逼一個唯傻逼命是從。
張峰就知道杜天厚肯定是把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所以才會中毒,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進退兩難的地方,他們現在插翅都難飛,杜天厚還整一出這個,這怎麼能不讓人鬧心。
「虎子,你少說兩句,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得趕快想辦法才行,否則他會有生命危險!」張峰看到杜天厚的臉色已經發青,這明顯就是中毒的跡象,要說杜天厚這見錢眼開的性子,想活着出去恐怕真的很難。
杜天厚用僅存的一點精力頑強的抗爭着:「別嚇唬我了,什麼生命危險,我就摸了摸他,又沒想着搬走他,怎麼就我中毒了你們怎麼沒事,剛才他不也摸了石俑嗎!我看你們要麼就是誠心嚇唬我,要麼就是你們給我下的毒。」杜天厚反咬一口。
剛才他在後面明明看到張峰最先走進來的時候一邊撫摸着那些石俑,一邊仔細研究,里里外外被他查看了個遍,他不就是在這裏做記號好等着出去以後帶人進來抬麼,現在合起火來嚇唬他,他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張峰聽到杜天厚死到臨頭還嘴硬,可他又不能告訴杜天厚他百毒不侵,這下可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就在這送了命吧。一時間張峰也急得團團轉。
「行了,峰哥,我們走吧,這孫子到這時候了還往我們身上潑髒水,我們伺候不起,讓他們自己找出路吧,咱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硬往一塊兒湊大家心裏都難受。」說着鄭虎拔腿就走,他沒想到他們的好心被人當做了驢肝肺。
這種人格扭曲的人,還是多遠一點兒好。大家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就他的命是命,就他的命值錢,早知道之前就不應該救他,讓他自己在這裏自生自滅。「真是好人沒好報啊這世道,你說說,找誰說理去。亮子,咱們走,不伺候大爺了。」鄭虎冷哼了一聲往前走去。
杜小斌看到杜天厚三兩句話就把對方的人得罪完了,心裏着急,可也張不開嘴求救,還好張峰他們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杜小斌用一種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張峰和黃薇薇,他希望他們能夠大人有大量救救杜天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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