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ks工業園區廠房坍塌事故,共造成11人死亡,其中兩名男子在送達醫院後搶救無效,於今天中午十一點十分死亡。目前事故原因正在調查當中……」
沒有去聽新聞里的消息,顧元嘆目光死死盯着高清電視裏的廠房。
只見電視裏全鋼結構的活動廠房,上面的彩鋼瓦頂棚被剖開一條條溝壑;廠房東南角位置,由電焊焊接而成的鋼板牆,被撕開了數十個供人通過的大口子。
最嚴重的要數裏面的支撐結構,只見坍塌的數十根龍骨完全扭曲變形,哪怕隔着電視顧元嘆都能看到上面的刀劈斧砍。
「這是……」
想到什麼的顧元嘆,立刻走進臥室,打開電腦後開始搜索死亡名單。
霜成蔭、年永福、闞永寧、張巍然、德文彬、常燁煜……
當看到「常燁煜」這幾個字後,他眼睛裏精光一閃,嘴裏呢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跟着又查找了一番ks大型電子巨頭企業,裏面有好幾家的股權結構,在這幾天發生了頻繁變更。
「呵呵,動作蠻快的嘛~」
顧元嘆這幾天也不是光修煉了,在閒暇之餘也會抽空了解一下ks的勢力情況。
這個經濟總量達到駭人地步的小縣城,頂層勢力目前基本被北堂家還有常家分食了。不過相比於北堂家,常家這個後起之秀還是缺了點底蘊。這個底蘊主要在背後的勢力!
據那個趙恆所說,北堂家乃是中海北宮家的分支,一直背靠大樹好乘涼;然而常家這些年也是奮起直追,除了底蘊之外,兩家實力算是在伯仲之間。
根據顧元嘆的判斷,這起事故應該就是兩家直接衝突造成的,至於結局如何,他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他相信很快會有人找過來的。
想着想着他不由笑了起來,嘴裏吟唱道:「往事越千年吶~~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啊~~」
唱着唱着他不由鼓起了掌,語氣幽幽道:「天罡風,地潑雨,人心誓比刀劍,往事越千年?我倒要看看那一掌能不能越千年?呵呵…哈哈……」說到最後他不由大笑起來。
……
客廳里的顧元嘆心情大好,外面那位叫鄭遠的老男人卻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來回走動着,腦海里一直在考慮到底要給多少錢。
想進去問問這個「顧大師」,但想到對方臨走前冰冷的眼神,還是沒敢踏進去。
「五萬?不行不行,太少了。」看了看面前的別墅,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對方的產業,但人家年紀輕輕的住得起別墅,估計不差這五萬塊。
「十萬?」他不知道那個熊芷蘭究竟給了多少診費,但大老遠興師動眾的請了那麼多人過去,想來也不會太少。
「二十萬?嗯,差不多了!看他也就20歲上下的樣子,估計二十萬肯定夠了。」想到這裏,鄭遠朝別墅里走去。
「咳咳咳~」
咳嗽了幾聲,等引起客廳里顧元嘆的注視後,鄭遠拉了拉胸口的領結道:「你看二十萬塊怎麼樣?只要你把我治好了,回頭二十萬塊立馬奉上。」
顧元嘆沒說話,冷冷的看着他,直把他看得額頭冷汗津津,手腳都無處放的時候才收回了目光。
可能是他的氣勢太強了,鄭遠到底還是沒敢踏進去,訕訕的退到門外,想了好一會才一咬牙又走了進去,大聲道:「顧大師,只要您幫我治好了,我願意出五十萬。」好像是為了強調一樣,「五十萬」這幾個字他還特地加重了語氣。
等了好一會都沒見顧元嘆轉過頭來,他急道:「大師,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再加點,你看70萬怎麼樣?」
「80萬?」
「90萬?」
「100萬?」
鄭遠的臉上慢慢冷了下去,看着客廳里顧元嘆的側影陰沉道:「差不多就得了,還真把自己當世外高人了?有這一百萬,我到哪裏找不到名醫來治療?」
「聒噪~」顧元嘆手一揮,一股強勁的氣流朝着門口的男人席捲而去。
站在門口台階上的鄭遠、嘴裏「哎喲」了一聲,直接被這股氣流衝下了台階。等暈頭晃腦的爬起來後他突然想起件事,「他…他是怎麼把我推下去的?」
要知道剛才顧元嘆距離他足有三四米遠,就算是拿水槍沖也沖不倒他。
「難道他會功夫不成?」雖然這個鄭遠沒練過武功,但這並不妨礙他接觸一些真正的能人異士。顧元嘆這輕飄飄的一手、頓時把他鎮住了。
想到剛剛顧元嘆揮手之間、自己便被一股氣流給撞了下來,他越想越對,隨之急忙朝台階上走去。
可惜不知道什麼時候,本來敞開的別墅門,現在竟然關了起來。不得已他一邊按門鈴、一邊喊道:「顧大師,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求您不要怪罪我。我這個人就是……就是有口無心,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顧大師~」
「顧大師……」
就在他一邊按着門鈴、一邊喊的時候,別墅門突然開了下來,門後露出了顧元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幫你治病沒問題,現在送五千萬過來,我立馬就幫你治;要是沒有的話……那就從哪來的回哪去。再在這裏鬼哭狼嚎……」說着的同時,手掌朝旁邊斜斜的划過。
「噗嗤」一聲,旁邊花園裏幾朵月季花齊刷刷的落在了地上。
眼角餘光看到這一幕的鄭遠,嚇得脖子往裏一縮,臉色慘白無比,嘴裏囁嚅道:「顧……顧大師,我…我剛才是開完笑的,您別放在心上。我這就走、這就走。」說着人一步步的往台階下退去,生怕他會暴起殺人。
等一步步退下台階後,這個男人才抬手擦了下額頭,遠遠的朝顧元嘆乾笑了兩下,隨後立馬打開車門鑽了進去,轉眼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顧元嘆看了一眼後,轉身進了別墅。
這樣的普通人現在已經完全不放在他的心裏,他真正要考慮的是呂宗陽、章宏這樣的人。
隨着修煉的加深,現在每每想到那天晚上無意間幹掉的呂宗陽,他就後怕不已。
他這幾天翻閱典籍發現,像呂宗陽這種相當於奪舍的行為,在西域秘教里是門非常高深的修煉法門,換句話說,呂宗陽的實力遠不止他看到的那麼簡單,只不過沒來得及施展而已。
正是因為這樣,他現在需要爭分奪秒的修煉,在真正的大敵來臨前,需要有足夠的底牌。
就在他剛剛坐下時,別墅門口又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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