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幾條咬人的狗被打殘了,惹的黃康這個現任家主勃然大怒,接連摔壞了幾個杯子,嘴裏大怒道:「仗着一個宗師就敢不遵號令,我看她是想造反啊!」
還是黃家那間議事中堂里,下面坐着的人全都面面相覷,不敢接話。
宗師是沒什麼了不起,但遍數黃家,能拉出來戰鬥的宗師連五指之數都湊不齊;至於行走世間的後天大圓滿更是一個沒有。
現在對方有一個宗師在場,如果他們想拿下對方,只能派兩位宗師過去。但問題是派誰過去?
到了這個級數,誰不愛惜羽毛?爭鬥有風險,交手需謹慎,萬一出了事,一切榮華富貴全都成了過眼雲煙。
黃康發飆了一會,靜等了三分鐘,見到沒人主動站出來請纓,臉上有點掛不住。
「怎麼,都怕了?」說着那雙鷹眼在兩個面白無須的老者臉上划過。
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其中一個老者訕訕道:「族長大人,現在正是多事之秋,而且千長老死的太過蹊蹺,所以這件事我覺得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老頭話說的沒有一點營養,但推脫之意已經表現的一清二楚。
黃康儘管心裏萬分惱火,但卻沒有一點辦法。這些族老乃是他父親留給家族的財富,名義上歸他節制,但其實願不願聽他調遣,還得看他們的心情。
還有一點,之前那個千長老莫名其妙的死在璃瓏山,已經讓他們敲響警鐘,此時此刻自然沒人願意去冒那個險。
黃康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想了會說道:「行了,都去吃飯吧!」
等人都離開後,黃康也起身朝後堂走去。七拐八繞後,來到一個綠樹成蔭、繁花似錦的庭院裏。人剛到院門口,裏面傳出一道若空谷幽蘭般的嬌嫩嗓音。
「你來啦!」隨着話音,一個三十來歲,長得國色天香的女子,從花叢後裊裊走了出來。
人還沒到近前,一股脾人心肺的香味已經飄進了黃康的鼻翼。
「卿兒~」黃康那張梟雄面容,在看到這個女人後,一下子柔軟了下來。輕喚一聲後,快步迎了上去。
這個女人叫納蘭卿,不僅是黃康的紅顏知己,更是他的智囊,每每遇到什麼煩心事,他總會過來詢問她。
此時在外人面前顯得冷酷無情的黃康,捧着納蘭卿那雙迷醉紅塵的俏臉,一瞬間變得柔情似水,嘴裏呢喃道:「有時候我會想,帶着卿兒你從此遠離江湖,過着避世隱居的生活,那該有多好?」
女子蹙了蹙好看的黛眉,嬌嬌柔柔道:「康哥,你是做大事的人,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卿兒還夢想着有朝一日成為天下第一人的夫人呢!」
「呵呵,我就是感慨一下。還沒帶卿兒你游遍紅塵呢,怎麼能輕易的放手?」笑了笑,黃康牽着納蘭卿的手朝枝繁葉茂的庭院裏走去。
抬手撥開一支綻放的花蕾,納蘭卿不帶一絲煙火氣的問道:「康哥,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的,說出來讓卿兒為你分擔一下。」
「嗯!」黃康點點頭,抿了下厚厚的嘴唇,然後把璃瓏山那邊的事情和詳細的講訴了一遍。
「那個宗師我倒不甚在意,主要是家族裏這些尾大不掉的族老才讓人頭疼。說也不聽、打又打不得,而且他們都是我爺爺留下來的寶貴財富,折損了也着實讓人心痛。」
納蘭卿點點頭,理解了他的苦惱之處,「那你有沒有試着去跟對方接觸呢?很多時候其實我覺得,打打殺殺並不能解決問題,武力只是最終不得已而為之的手段。」
「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可武力往往是最富有成效的手段。而且以黃家這些年的頹勢,我覺得懷柔政策暫時不適合我們。」
「這樣嘛!」納蘭卿如一個女諸葛般,捏着下巴沉思了起來。想了好一會才道:「明槍易躲、暗賤難防,既然正面衝突有所阻礙,不如來個迂迴偷襲,你說呢?」
「這個方法我倒是想過,就是怕傳出去名聲不怎麼好聽。」黃康猶豫到。
納蘭卿「吃吃」笑了起來,抬指輕點黃康的額頭,「你啊,總是那麼的大男子主義。」說完捂着嘴又偷笑起來。
納蘭卿俏媚的樣子看得黃康口涎橫流,忍不住一把橫抄了起來,大踏步朝庭院深處急急走去,灑下一串銀鈴笑聲……
……
當天下午,黃家兵分三路,一路北上,兩路東去。
傍晚四點多鐘,依彤開着霸道的東風越野車行駛在獨墅湖大道上,滿面春風。
想她一個大山里出來的女孩子,要文化沒文化、要技術沒技術,現在陡然飛上枝頭成了鳳凰,開心自不必多說,更多的是慶幸。
知道自己工作沒什麼技術含量,所以她現在每天窮盡心思研究菜式,務必滿足家裏幾位「爺」的口腹之慾;同時練武是項非常消耗體力的事情,充足的營養也非常重要。
一路緩緩開着車,龐大的車身,亮眼的牌照,惹的過往的行人車輛紛紛避讓,同時朝車上的依彤投來羨慕嫉妒的眼光。
就在這個時候,車身突然抖動了一下,依彤整個人猛的一下趴在方向盤上。等她七暈八素的抬起頭時才想起,自己被人追尾了。
「哪個王八羔子敢撞老娘的車啊,不要命了?」依彤撫着額頭跳下車氣呼呼到。
後面是輛老款奧迪,等她下來後,車裏兩個年輕男子仔細看了看依彤的面孔,然後帶着詭異的笑容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你叫劉小翠是吧?」
出門忘記換衣服的依彤,上身還繫着條太太樂的圍裙,此時一臉謹慎的看着兩個理着板寸的年輕人,遲疑道:「你們是誰,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說完朝周邊看了眼,見到附近有很多來來往往的行人車輛,心裏安定了幾分。
「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想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一件案子。」說着其中一個拿出本燙金黑本在依彤眼前晃了下,然後就打算上來抓人。
依彤不知道顧元嘆的背景,但她清楚的知道一點,憑什麼市公安局,根本不夠資格來找她麻煩。再說了,想請她協助調查,幹嘛不到家裏去,為什么半路攔截呢?
她一瞬間就知道自己碰到壞人了。
「啊……救命啊,搶劫啦……」大喊了一聲,依彤就準備撒丫子跑路。
可惜這兩個年輕男子明顯是練家子,在她剛叫出口的同時,一指戳在她的腰腹,把她剩下的話給憋了回去。
依彤疼的兩眼發黑,身體撲倒在其中一個男子的懷裏。
過路的人里有很多都是吳大學子,見到依彤突然昏倒後,有人已經看出了端倪,趕忙抄起電話報警,同時朝這邊飛奔而來。
兩個男子扶着依彤朝奧迪走去,就在這時,四五位學生樣的青年大喊道:「你們兩個想幹什麼,快住手。」
「嗎的,真是多管閒事。」其中一個男子恨恨的罵了聲,繼續扶着依彤的身體朝車裏走去。
那邊的學生很聰明,一邊喊,一邊朝附近人招呼,告訴他們這邊有人在實施犯罪。
過路人里不乏熱心腸的司機群眾,七八輛車一起堵住了奧迪的退路。
「艹~」一看沒法離開了,兩個男子不得已只能扔下依彤,朝路邊樹叢里飛奔跑去。
這邊依彤躲過一劫,別墅那邊又起了風波。
……
有顧元嘆在,何相憶的修煉速度真是一日千里。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現在已經是貨真價實的暗勁高手,離宗師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噗嗤噗嗤噗嗤……」
陽台上何相憶連連揮手,一根根縫衣針仿佛長了眼睛般,釘在湖邊一座擺動的風車風葉上,而彼此間的距離足有30米。此時再朝她的臉上看去,眼睛上赫然蒙着塊黑布。
「小白,你覺得怎麼樣?」
在她身後,小豹子懶洋洋的啃着蘋果,齜牙「啾啾」叫了兩聲。從它短促的語氣里,何相憶聽出了不滿。
「哎呀,小白,我已經盡力了,我……」還不等她繼續往下說,心頭突然生出異樣的感覺,好像被什麼猛獸盯着了般。
等她扯下眼罩時發現,窩在床上的小白,身上白毛倒豎,兩隻眼睛更是瞪的猶若銅鈴,直直看着陽台外面。
等她順勢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那座用來練功的風車上,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黑衣老頭。
……
「嗖嗖嗖~」
沒有任何猶豫,何相憶立刻使出了冰魄神針,數十朵寒芒呈梅花狀朝別墅前的風車籠罩了過去。
黃家這個宗師顯然也沒料到,這個房子裏居然藏了個會家子。輕鬆躲過去後,在樹冠上踩踏了幾下,朝別墅陽台撲了過來,同時嘴裏桀桀笑道:「小娃娃,功夫挺不錯的嘛,讓老夫來領教領教。」
小豹子一直忍着沒出手,就在這個老頭臨空撲過來,身體將落未落之時,猛的朝對方迎了上去。
「嘭」的一聲,小白一爪子拍在對方身上,把那個已經露出志在必得笑容的老頭給劈的倒飛而回,半空中已經口吐鮮血。
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一串殘影帶着滔天的凶焰凌空撲了上去。
後發先至,無處借力的老頭,再次硬生生的承受了小豹子雷霆一擊。
「轟~」
落下去的老頭,在撞斷兩棵人抱粗細的大樹後,徹底挺屍。
「……」
看到小白兩下子就把人給打死了,何相憶極度無語到:「這……這就結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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