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嫁衣厚得要命,可以的話,我會立刻把它脫下來。還有頭上那頂「頭盔」,重得像塊石頭,壓得我頭都痛了,淒涼哦……
微微拉起窗簾的一角往外看,哇,好壯觀的場面哦,路兩旁站滿了人,媒婆正擺着一把大葵扇,屁股扭扭地跟在轎邊走着,像個鴨子似的,哈哈……真有趣。
「停轎。」媒婆一聲令下,轎子立即停了下來,我趕緊戴上頭巾坐好。
「請新郎踢轎門。」
咦,真有新郎踢轎門這回事嗎?哈哈,希望他一個不小心踩了一條香蕉皮,跌個四腳朝天就最好。我心裏樂滋滋地想着。
不過很可惜,他沒踩着。門被順利地踢開了,我又被剛才那位胖婦女背了起來,接着便是一連串的拜堂呀、敬茶呀、收紅包之類的,反正和電視上看到的情形差不多。最後當然是被送入洞房等新郎啦。
我被送入洞房後,靜靜地坐在床上,等媒婆之類的閒雜人一走,我就開始活動了。
「哎喲,這頂『頭盔』重死了.」掀起頭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頭上那頂『頭盔』粗魯地扯下來,扭着脖子不停地埋怨了幾句。
待脖子舒服點了,我這才有心情打量起這間房來。
哇,好大的一間房,裝修與佈置都是一流的,家具及裝飾品就更不用說了,一看就知道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這些古董,隨便拿一件回二十一世紀,就一輩子都不用愁咯,如果我有機會回去的話,一定要拿一件才行,嘻嘻嘻……
正當我樂滋滋地想着時,眼角不經意地掃過桌子,哇,有好多好吃的東西吃哦!
我流着口水,一個勁地沖了過去,坐在凳子上望着食物們。天啊!我真是愛死你了,從今天早上到現在,我的肚子連一滴水都沒裝過,一起床就被她們當布公仔「玩」,其間雖然叫過小小拿點東西給我吃,但那些幫我化妝的婦女卻說什麼出稼前不能吃東西,要空着肚子嫁出去才吉利,日後不用靠娘家……之類的話,嘮叼了半天,就是沒東西吃。沒辦法,只好餓着肚子咯。
我左手捏着一塊桂花糕,右手抓着一個超大型的雞腿,一隻腳粗魯地搭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很不淑女地大口大口地咬了起來,嘴裏含糊地贊道:「好吃、好吃、真好吃。」
十分鐘後,桌上的食物已被我消滅得七七八八了。桌面上鋪滿了雞骨頭、花生核之類的垃圾,我正抓着一隻不像雞腿的雞腿,咬下最後一口雞肉。這隻雞的肉真嫩,好吃極了。
正當我津津有味地嚼着雞肉時,門突然被推開了。
我嚇了一跳,抓在手中的雞腿往天空一拋,跑回床上抓起紅頭蓋往頭一蓋,裝作若無其事地坐着。
哎呀,糕了,那頂頭「頭盔」還沒戴呢!怎麼辦?這人也真是的,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
凌鋒一進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籍,不堪入目的畫面。桌面的食物不翼而飛了,只剩下一大堆的雞骨頭及花生核之類的垃圾,裝點心的碟子翻蓋在桌面,場面真是要多亂,有多亂。還有一根被吃完的雞骨在他腳邊『躺』着。
新娘子「乖乖」地坐在床上,兩隻小手不停地搓着,旁邊倒「放」着一頂鳳冠。很明顯,這一切都是他娘子的傑作,看來他娘子的口胃可不是一般的大哦。
凌鋒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笑,朝着新娘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怎麼辦,怎麼辦,他走過來了,好害怕哦,如果是只青蛙可怎麼辦,我膽子很小的,我受不起驚嚇的,怎麼辦,誰來救救我,嗚……心在淌着淚。
不怕,我很堅強的,不是嗎?林琳說過的嘛。不怕、不怕,古代的書生有什麼好怕的呢?手無縛雞之力,我一拳就可以搞定他了,不是嗎?我得意洋洋地想着,剛才的惶恐不安被漸漸地淡忘了,取而待之的是一顆期待的好奇心。
頭蓋被輕輕地掀了起來,我裝作害羞的樣子,微微把頭抬了起來。
下一秒愣住了。怎麼可能,怎……怎麼會是他,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定定地看着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
「怎麼……會是……你。」我結結巴巴地問。
他邪邪一笑:「就是我?開心嗎?你不是很喜歡看我嗎?從今以後,你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看……」他用自己的手袖溫柔地替我抹着殘留在嘴角的油漬。
我又被他那一笑給鎮住了,根本不知道他在對我做什麼,說什麼。直到他幫我抹完油漬後,在我唇上吻了一吻,我這才清醒過來,紅着臉趕緊低下頭,不住地埋怨着自己:哎喲,幹嘛又失魂啦,每次看到他笑,我都像個大花痴。但這也不能怪我,該怪他,沒事長那麼帥幹嘛!
不知什麼時候,他手裏多了兩杯酒,坐在我身邊,面對着我。
「拿着。」他遞過一杯酒給我。
我像被下了命令似的,想也不想就接過那杯酒,等待着他下一道命令。
他輕笑一聲,嘴角勾起一道很好看的笑容,顯然對我的表現很滿意。
「來,我們喝交杯酒。」
他的右手勾着我的左手,兩隻手交叉疊着。
擺好資擺後,他舉了舉手中的杯,示意要我喝下自己那杯。
當他喝下的同時,我也慢慢地將杯子遞到唇邊。
「唔……好辣。」剛入口的酒被吐了出來,我超不淑女地吐着舌頭,手不停地往舌頭扇着,企圖把辣味給扇走
有沒搞錯,這是什麼爛酒,辣死人了。
看到我的反應和動作,他笑了,笑得很迷人,很好看,我失神地看着他,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皺着眉頭把酒杯遞了過去,臉上寫着:我不喝了。
他沒立刻接過我的杯子,而是用手袖幫我抹掉殘留在嘴角的酒液,再接過酒杯放到最近的梳妝枱上。
噢,他實在是太溫柔、太細心了,我老媽都沒有對我做過如此溫柔的舉動,而他卻在短短的時間內對我做了兩次,我徹底地被他吸引住了,我喜歡他。但嚴格來說,在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間,就已無可救藥地愛上他了。但,他喜歡我嗎?我根本沒時間想這個問題。
他嘴角含着笑,臉慢慢地湊向我,手指划過我的臉頰,進而托起我的下巴,吻住了我。
就在那一瞬間,整間房靜得可憐,我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聲,身體像棵樹似地僵在那裏,根本不懂得回應。
他的舌頭熟練地絞拌着,舌尖輕輕地翹開着我的貝齒,吸取着我口內的芬芳。。
在他的帶領下,我緩緩地閉上眼眸,生澀地回應着他的吻。這讓我回想起那個夢,那個美好的夢……他開始更瘋狂了,左手摟住我纖細的腰,我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
濃密的吻,讓人想要沉醉,交換口水的禮儀,竟然會是如此的美好,這是我的初吻野。我能感覺到的的手摟着我的腰,有力而又安全,以及……碰觸着我最為敏感的胸部……
等等。。胸部!我猛然張開眼睛,看着他平放在我胸部的手掌,臉龐刷的一下子漲紅了,猛地推開他,手抓緊胸前的衣領,跳到離床最遠的地方,惶恐不安地看着他。
這,這簡直是色狼的行為嘛,雖然今晚是新婚之夜,做這種事是正常的,但我無法適應,畢竟自己只是個十八歲的女生,在二十一世紀才算是剛成年,我真的無法接受這種行為,既使我很喜歡他。
凌鋒看着她那突如其來的反應,不解地望着她:怎麼了,我做得不夠好嗎。。不,看她的樣子應該是被我嚇着了,我不應該這麼衝動,畢竟她還小……
凌鋒微怒的臉轉化為溫柔。
「過來。」他魔魅的噪音低沉的命令道。
我向後退了一步,背緊緊地貼着牆,一副打死也不過的面孔。
「過來。」他不耐煩地再次命令道,語氣有點微怒,但又加多一句:「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不知怎地,我竟然相信他,雙腳不由自主地移了過去。
我現在才感覺到什麼叫做寸步難行。
當我移到他身旁最近的地方,他猛地一伸手,把我拉到他的腿上坐着,雙手交叉摟着我的腰,頭埋到我的秀髮中。
我腳像生了根似的,走不開,只好任他摟着,感受着他那溫熱的氣息。
「對不起,我嚇着你了,不要怕,好嗎?」
我心一震,沒聽錯吧!他向我道歉哦。
他輕吻着我的髮絲,手抱得更緊了。
「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除非你願意。」他用性感的嗓音在我耳邊說道。
我僵硬的身體漸漸放鬆了,如果是別的男人說這話,我一定不會相信的。但不知怎地,我就是相信他。沒有理由的相信他。
就這樣,我被他摟在懷裏睡了一晚,他也履行了他的承諾,沒碰過我。
我極不自然地縮在他的懷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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