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陳凱是知名導演,這種人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的。
「那你們是哪個行業的?這些人都是你們打倒的?厲害啊!」有領頭的國安人員仔細看了下現場,不禁對白玫瑰等人佩服起來。
赤手空拳對付這麼多暴徒,自身不受傷就將所有暴徒放倒。就算是特種兵來了也很難說做得到。
要說白玫瑰等人是公司白領,國安領頭打死也不信。
白玫瑰倒是沒有隱瞞,而是如實交代:「我們是龍棘安全公司的,我們是專門從事安全保護工作的職業保鏢。所以遇見這種事情能夠由此反應,很正常,也是身為一個安保人員基本的素養。」
「安保公司?沒聽說國內有這麼厲害的安保公司啊?新公司嗎?」
白玫瑰點點頭:「是。起陸集團參與投資的新公司,如果貴方有類似需求可以跟我們合作,我們一定竭盡所能滿足貴方要求。」
白玫瑰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為龍棘拉攏生意。而實際上白玫瑰對於跟國安合作倒是不存什麼念想,他這番話實際上還是說給身後的陳凱聽的。
龍棘最初的擴張計劃是從娛樂圈開始,陳凱作為華夏國內有名望有威勢的大導演,如果能夠征服他,那龍棘的路子就算是打開了。
果然,國安那位工作人員一聽,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哂笑。國安就算再無能,也不會無能到找一家安保公司處理業務的。那樣不止是他們的失職,更是他們的恥辱。
不過聽到這家公司的投資人里有起陸集團,倒是讓這位國安人員有了一絲的驚訝。
起陸鼎鼎大名誰不知道?那位號稱商界奇才的子玉大小姐,據說投資從未失敗過。她都看好這家公司,顯然這家公司是真的有實力了。
「你們是安保公司的?」陳凱聽到白玫瑰的話,頓時走上來,好奇的問道。
「對。話說剛才還要多謝陳導關鍵時刻站出來,號召大家眾志成城。就沖陳導您這份勇氣,您這部新電影我就一定要支持到底!全公司每人一張票,我請客!」白玫瑰笑着說道。
花花轎子人抬人,商場無非就是一個互相抬舉的過程。
陳凱雖然聽慣了這種話語,可從一個赤手空拳打倒一群暴徒的高手嘴裏說出來,感覺完全不一樣。
陳凱就跟吃了蜜似的,笑眯眯擺擺手,說:「過獎了,過獎了。我就是心底還有一絲電影人的情懷而已。我怕別人說我拍得出英雄的電影,卻做不出英雄的事跡。其實我也害怕的,我到現在心還在噗噗狂跳呢。」
「哈哈……」陳凱的話引來周圍一片笑聲。
危機解除,人們懸着的那顆心也落了下來,一個個神情變得放鬆不少。
「對了,你們公司有名片嗎?可以給我一張。經歷了今天的事情,我可能會有不少安保方面的相關工作需要你們幫助。而且我也認識不少圈內的藝人,他們私人生活中也一直想要找個靠譜的保鏢,卻找不到。有幾個人甚至花了大價錢從國外請來的保鏢,但是我覺得國外保鏢也並沒有比你們厲害。我會向他們推薦你們的。」陳凱對白玫瑰道。
白玫瑰心中一喜,這正是他的目的。
於是白玫瑰趕緊從懷裏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陳凱。
陳凱看一眼,仔細收入貼身口袋。並不是隨手一放,顯然他是真心想要白玫瑰的聯繫方式的。
這些年娛樂圈藝人身價暴漲,許多藝人擁有的財富不比一些企業家少。於是這些藝人也就成了歹徒針對的對象,前段時間就有一個著名藝人遭遇綁票,差點被撕票。
交了三百萬,對方還不滿意,而是要三千萬。那藝人不肯給,於是被帶到一處荒地準備殺掉埋在蘋果樹下。幸虧燕京警方反應神速,在那藝人被殺前一刻趕到,解救出來那位大牌藝人。
不然整個娛樂圈都得轟動。
也是這件事提醒了很多藝人,開始尋找專業而且靠譜的保鏢。不過華夏國內這方面資源稀缺,並不是那麼好找。許多人失望而歸,只能把目光轉向國外。
今天陳凱親眼見識到了白玫瑰等人的神勇,卻是對白玫瑰這個公司充滿了信心,準備回去後就將龍棘介紹給他幾個大腕好朋友。
陳凱是一個感恩的人,他願意對一些幫過他的人給予回饋。只要龍棘本身沒有什麼問題,他相信龍棘會從他這邊迅速打開一個市場口子,引領整個娛樂圈安保的潮流。
就像是今天這二十多個肯留下來的群演一樣,陳凱之前那句承諾不是隨便說說,他是真的準備將這些人重用起來。
假使有那麼一兩個真的扶不起來的人,陳凱也願意給他們其他機會,讓他們做幕後。
有一種感情叫做同生共死,陳凱覺得這些人能在生死關頭留下來陪着他,這種情誼已經超越很多人。
又聊一會,邊疆市警局的人趕到了。
幾輛特警車一路飛馳進現場,車門打開,頓時衝出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特警,將地上躺着的暴徒控制起來。
國安人員跟警局領到交涉一番,帶着人走了。而陳凱跟白玫瑰等人也被邀請到局裏,做一些問訊。
其實主要還是叮囑他們不要亂說,不要傳謠,以免造成恐慌。
只是悠悠眾口最難塞堵,今天這次事件造成三人死亡,十幾人受傷,已經算是一件不小的事件了。必然會被傳的大街小巷都是,甚至會誇張數倍。
而如果沒有王庸等人及時趕到,恐怕吳申寶百人死亡的目標已經達成。屆時將會震動整個世界,同時也震怒華夏所有高層領導。
此刻,王庸卻正扶着陳瑋瑋,走在去往邊疆市邊緣戈壁的路上。
白狼跟吳申寶約好了在那裏會面,屆時白狼會帶着吳申寶跟陳瑋瑋直接潛逃出境,然後由東洋人接引到東洋國內。
而假如吳申寶沒有成功,那對不起,白狼就會無情拋棄吳申寶選擇一個人走了。
反正白狼鬧出亂子的目的已經達成,吳申寶也沒了太大價值。
現在,白狼正焦急的等待在戈壁里。
雖然還沒有到約定好的時間,可白狼總覺得心裏不安,好像出了什麼問題一樣。
他來回踱步,將戈壁灘里的小石子踢的滿天都是。
他看一下身旁的七八個手下,這些人都是這個組織真正的精銳。有他們在,假使出了問題應該也能控制住局面。
想到這裏,白狼的心才稍微安定下來。
「幾點了?」白狼問身旁一個滿臉兇相的手下。
那人拿出手機看一眼,回答:「還差一刻鐘三點。」
「快到約定的時間了,怎麼吳申寶還沒打電話過來?難道他出問題了?」白狼皺眉道。「不等他們了!咱們走!如果他們能夠逃出來,就讓他們自己偷渡去東洋!」
說完,白狼就要帶人離開。
而這時,卻聽遠處傳來一個聲音:「白狼,白狼……」
卻是陳瑋瑋的。
白狼趕緊朝着聲音方向看過去,立馬看到陳瑋瑋趴在一個男人背上,在喊着話。
而那男人看起來也受了傷,始終低着頭吃力的往前走着,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很大力氣一般。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看來事情鬧得不小!有門兒!」白狼心裏竊喜,面上卻裝出一副關切的神色,喊着。「吳老弟,你怎麼了?怎麼受傷了呢?哎呀,快讓老哥看看。」
說着,白狼就朝着陳瑋瑋跟王庸走過去。
陳瑋瑋趴在王庸背上,輕輕碰了下王庸。
王庸發出一聲「嗯」的聲音,右手悄悄摸向腰間的心月狐軟劍。
白狼快步走近,眼看就要進入王庸攻擊範圍。
這時卻見白狼一下子站定,眼珠子圓睜,怒吼一聲:「你不是吳申寶!你到底是誰?」
王庸凜然抬頭,看向白狼。
白狼瞬間愣住:「果然!看來吳老弟已經光榮了。陳瑋瑋你個臭表子,出賣起自己情夫來真是不手軟啊!來人,給我殺了這對賤人!」
白狼面帶冷笑,覺得眼前這兩人完全是來找死的。難不成他們還天真的以為自己仍舊會帶他們離開華夏?
聽到白狼命令,白狼幾個心腹手下頓時圍攏過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個面帶兇相的人。他摸出一把微沖,對着王庸跟陳瑋瑋就要掃射。
只是他保險還沒打開,就見眼前一花,然後慘叫出來。
一隻血淋淋的手臂掉落在地,手裏還抓着半隻微沖。
槍身直接被切豆腐一樣切成了兩半,另一半還留在那手下另一隻手裏。
「你們該死。」王庸輕輕吐出四個字,手起劍落。
那手下還沒從斷臂痛苦中反應過來,脖子就多出一道口子,鮮血直噴。
殺掉一個人,王庸看都不看一眼,身形在戈壁灘里一轉。只見漫天風沙揚起,遮擋住了諸多人視線。
然後一聲聲慘嚎相繼傳來,王庸如一陣風,輕輕拂過人群,人群就滅絕了所有生機,一個個栽倒在地。
心月狐軟劍的鋒利實在是難以抵擋,殺一個人只需要一劍,連第二下都不用補。
轉瞬間白狼自詡為精銳的七八個手下,就全部倒在地上,血流成河。每個人都手捂脖子,眼珠子驚恐的瞪着,好像死後還不肯相信他們就這樣被殺了。
「你……你別過來!你是魔鬼!真神會收了你的!」白狼面色大變,駭然看着一步步走向他的王庸。
他顫抖着手往懷裏去摸槍,可連摸三次,都沒能利索的摸出來。
等到第四次拿出來了,卻是保險都沒打開,就對着王庸扣動扳機。自然無法發射出子彈,換來的只是王庸一聲譏諷的冷笑。
「你們,該死。」
王庸面色冷峻,只是重複着這四個字,驟然揚起劍鋒,斬向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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