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王庸只感覺全身上下都被一股浩大的力量充塞,這股力量一進入王庸體內,就迅速佔據了王庸各處要害,丹田、臟腑、四肢百骸,甚至每一處毛孔都被填滿。壹百~萬\小!說 w ww·1ka看nshu看·cc
那種鼓脹的痛苦感覺,情不自禁讓王庸想到了剝皮的酷刑。把犯人頭頂皮層開一個口子,然後將水銀從頭皮口子裏灌進去。水銀比血液重,會一點點的滲入體內,直至充滿身體每一個角落,把整張人皮擠壓的脫離血肉。
這種酷刑只是聽描述,就知道非常可怕。而王庸目前的處境,卻比剝皮的酷刑還要難受十倍!
涌動的造化烘爐拳意可不像是水銀一般安分,而是始終在王庸體內不停的流竄。絲絲縷縷,如小刀子切割着王庸身體,王庸懷疑照這樣下去,他最終是不是會直接被拳意亂刃分屍,只剩下一副皮囊,裏面器官全無。
「扶我離開。」王庸悄聲對英朗道。
英朗此時終於察覺到王庸狀況不對,慌忙點頭,二話不說扶着王庸就往台下走。
而這時候k1搏擊館的工作人員終於反應過來,也跑上前,攔住王庸,道:「王先生,賽事還沒結束,請您稍等一下再離開。」
王庸面無表情,冷冷指了指台上船越義夫的屍體,說:「他死了,對我來說賽事就已經結束。我不需要你們賽事承認的勝利,不需要你們頒發的證書,不需要為你們賽事的宣傳做配合。請讓開。」
工作人員一愕。
老闆確實這樣吩咐,要利用最後勝利的選手對k1進行大肆包裝宣傳。不管最後獲勝的人是王庸還是船越義夫,他們都做好了相應方案。這件事情上或許會有某個國家失敗,但是k1永遠不會敗,只會勝利。
可現在,王庸分明看穿了他們的圖謀,直接一口拒絕了!
「王先生,我們老闆說了,只要您配合宣傳,酬勞方面完全可以放開來談,我們賽事一向不小家子氣。」
王庸輕輕笑了笑:「抱歉,在錢方面我也一向不小氣。就算你們老闆把整個k1賽事給我,我都沒興趣!如果你再不讓開,就不要怪我把你當做敵人對待了。要知道,這還是在擂台上,擋在我前面的人我都可以視作對手!」
聽到王庸這話,k1工作人員面色一變,終於退縮了。
王庸在英朗的攙扶下,緩緩走下擂台,往場館外面走去。
只是,嚇退了工作人員,卻立馬又撲上來一大群記者。
記者們本着悍不畏死的精神,不要命似的往王庸身邊撲,長槍短炮對準王庸,用各種蹩腳的漢語問着問題。
王庸眉頭一皺,對付記者可不能用恐嚇手段了,不然明天一準王庸要成為各國媒體集體黑的對象。
只是王庸感覺體內情況越來越糟糕,哪裏還有餘力接受記者們長時間的採訪?
幸好,羅剎女敏銳的察覺到了王庸異狀,快步走上前,二話不說直接悶頭疾走,在記者堆里左衝右突。一 百~萬\小!說 ·1kanshu·
一道道糅合的暗勁送出去,凡是羅剎女經過的地方,所有記者全都東倒西歪,亂成一片。
「哎,你這個女人怎麼走路的?不長眼睛嗎?」有記者指着羅剎女就大罵起來。
「你把我攝像機都摔了!站住,你得賠償!」
「誰踩我腳?你們南韓的記者連最基本的站姿都不會嗎?故意往別人腳上踩?」兩個南韓跟東洋的記者卻是互相掐了起來。
眼看一群記者亂鬨鬨鬧的不可開交,而王庸早就趁機衝出重圍,把這些記者遠遠甩在了身後。
「王庸呢?王庸怎麼不見了?」
「在那邊!快點追上去!哎喲,誰tm拉我?看我不弄死你個x養的!」
記者們罵聲四起,追在王庸身後如一團亂糟糟的烏合之眾。
現場觀眾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目瞪口呆。
就算王庸贏了,這些記者也不至於這樣瘋狂吧?他們好歹是記者,是見過世面的人,怎麼跟腦殘粉一樣?
就在王庸要走出大門,成功甩掉記者的時候,門口卻驀然出現一個身影。
王庸疾行的腳步登時一滯,面色凝重看向來人。
千葉真昔。
千葉真昔沖王庸微微一笑,道:「恭喜。」
王庸詫異於千葉真昔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不過還是淡淡回應:「謝謝。」
「不過我不是船越義夫。」千葉真昔又道。
「我也不是擂台上的那個王庸。」王庸針鋒相對。
兩人打機鋒式的對話,讓終於追上來的一眾記者傻眼了。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有外國記者不解的問。
而聽明白的記者則一臉神秘微笑,不說話,只是飛快記錄下來。
有了千葉真昔這番話,采不採訪王庸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番對話已經重新燃起了新一輪的戰火!
比之前那一場更猛烈,更硝煙瀰漫,更牽動東洋跟華夏兩國民眾的心!
「我等你,一周時間夠了吧?」千葉真昔始終保持着溫文爾雅的態度,問。
王庸沒有直接回應,而是一笑,道:「過去一周里,我可是總共踢了四家道館,擊敗了七個人呢!這還沒算船越義夫。」
「囂張!七天後有你哭的時候!」站在千葉真昔身邊的山下智忍不住回擊道。
王庸淡淡掃了山下智一眼,然後輕咦一聲:「咦,這不是山下智嗎?氣色看起來不太好啊,是不是《國學論劍》節目組用的墨汁有毒,滲進你皮膚里了?」
「……」山下智扭過頭去,不想再看王庸一眼。
他怕自己忍不住衝上去跟王庸扭打在一起,那樣太有失體統。而更關鍵是,他打不過王庸,單方面被王庸蹂躪的話,更有失體統。
所以他只能採取了龜縮戰術: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懟起來了!懟起來了!」記者們興奮了,拿着相機咔咔拍個不停。
甚至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慫恿山下智放兩句狠話。
山下智滿頭黑線,恨不得吃了那個不懷好意的記者。
放尼瑪狠話!要放你自己怎麼不放?看不見船越義夫的屍體還躺在擂台上呢?你當我煞筆嗎?
「再見。」王庸揮手,從千葉真昔身邊走過。
「當然會再見。」千葉真昔篤定的看着王庸,眼中躍動着一抹不知名的情緒。
「王老師,能代表華夏功夫說一句話嗎?就一句!」這時,一個華夏記者沖王庸高聲喊道。
王庸腳步一停,轉頭道:「我代表不了華夏功夫,但我願意成為它的捍衛者。我期待下一個對手。」
「謝謝!」華夏記者聽得熱血澎湃,沖王庸鄭重鞠了一躬道。
直到王庸身影消失在車上,那華夏記者才直起身板,開始飛速寫稿子。
「捍衛功夫之名,下一個對手還有誰?!」
一篇稿子很快被寫了出來,發回國內。而國內的主編只是看了一遍,就當即拍板過稿,稿子被光速發了出去。
華夏國內的民眾還沉浸在網絡熱論中呢,新聞就已經蹦出在眾人視野。
「牛批!還有誰三個字簡直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無形裝比的話了!怒頂王老師!」
「一個教書的老師不好好教書偏偏去打拳,還湊巧打死了南韓跟東洋第一高手;一個武功這麼高的武師不開武館偏偏去教書,還匪夷所思的戰勝無數漢學大師。我只想說,這種不務正業的老師,再給我們來一沓!」
「我是天泰一中高一四班的學生,王老師是我們老師,你們羨慕嗎?哈哈哈……」
「樓上有啥可炫耀的!不就是天泰一中嗎?我現在就讓我爸給我辦理轉學!」
「我也辦!這種老師一輩子都遇不見一個,錯過這次機會可就沒有了。我可聽說下學期王老師在天泰一中直接開設公開課,不再單獨教某個班級。也就是說不管你高几,都可以直接轉學過去喲!另外天泰一中還是國內升學率前十的高中,硬實力也是槓槓的。」
這評論,如果說不是天泰一中某位學生或者老師的軟文,估計別人都不信。
可就是這種軟文,仍舊讓大量學生心動了,真的開始打電話諮詢轉學事宜。
可以預計未來天泰一中會熱鬧成什麼樣子,王庸的公開課恐怕一個大禮堂都未必裝得下了。
距離k1搏擊館不遠的某棟大樓內,一組人正襟危坐,盯着面前的大屏幕觀看着。
裏面播放的是王庸跟船越義夫的比武。
船越義夫倒地的鏡頭被反覆播放着,各個角度,各種速率。
「諸位,什麼看法?」主持會議的老者暫停播放,問道。
會議桌下方,十幾個人對視一眼,都面色難看的搖了搖頭。
「本以為小惠子的仇恨能夠藉此機會報了,沒想到連船越義夫都沒不是他的對手。這個王庸,已經快要成為咱們八重菊的心腹大患了啊!」一個中年人感嘆。
「遇見困難就退縮可不是咱們東洋人的性格,一個王庸而已,只能說是大象身上一隻比較大的跳蚤,遠遠談不上一個量級的對手。其實我有個辦法解決這件事情。」又一個帶着圓圓眼鏡的人說道。
主持會議的老者讚賞的看那人一眼,道:「竹下君有什麼主意,可以直接說。」
卻是東洋駐南韓的大使竹下!小慧子死了之後,竹下卻是遞補進來,成功進入了八重菊的高層。
「據我了解,王庸曾經得罪了墮天使集團,墮天使還為他開出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高額懸賞。但是因為王庸一直身在東亞,自身武功又高,導致對此垂涎的殺手不敢輕舉妄動。再加上王庸頗會借勢,頻頻利用民意向南韓跟東洋兩國政府施壓,搞得好像王庸死在東洋或者南韓,就是兩國政府下的黑手一樣。更加加大了國外殺手進入東亞的難度。」
竹下微微一頓,繼續道。
「而我們恰恰具備幫助那些殺手進入東洋的能力,只要殺手進入東洋,成功擊殺王庸。那麼心腹大患自解。」
「竹下君,你剛才也說了,民意都被王庸帶動,一旦王庸在東洋有什麼三長兩短,世界輿論肯定會指責咱們國家。你這樣無異於飲鴆止渴啊!」有人質疑。
「這個確實是大問題,不過諸位不要忘了一點,殺王庸的兇手是我們接引進來的。屆時輿論指責,我們只要交出兇手,並且證明兇手不是東洋人不就完了?」竹下微微笑着,道。
一會議室的人全都愣住,隨即點頭。
「沒錯,只要我們能夠證明兇手非東洋政府指使,而是另有來歷,輿論問題迎刃而解!我贊成竹下君的提議!」
「我也贊成!」
「贊成!」
首次進入八重菊會議的竹下,以一種出乎預料的表現,迅速獲得了眾人認同。
以至於此刻會議室所有人都遺忘了曾經坐在那個位置的人叫做小惠子,也有着同樣的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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