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叔藝彈了彈手裏的煙灰,眉頭微微皺起。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今晚有些不詳的預感,右眼皮在砰砰直跳。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最近動作太頻繁,被警察給盯上了?」
作為一名職業慣犯,他早就有自己的一套應對方法。而且他平時很小心,按照道理來說,根本不可能被現才是。
「這幾天都收着點,不要出去活動了,以免被人盯上。」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多年養成的謹慎,讓他還是小心起見,覺得這幾天還是不出去活動,免得被警察盯上。
中年婦女鄒阿春點了點頭,反正他們這支隊伍是由曹叔藝管,對方說什麼他們聽着就是。而且這麼多年來,也沒出問題。
「那好,這幾天我把那幾個小孩看好就行。」
「嗯,小心點總是好的,最近抓得比較嚴。還有那個原本要送去打斷腿的,也暫時先別去了。」曹叔藝點了點頭。
說完這話後,他的目光看向另外兩個比較年輕的男子,「你們兩個最近也收斂點,不要出去鬼混了,免得走漏消息。」
「是,曹叔。」兩個年輕男子點頭。
曹叔藝把煙往嘴裏遞,抽了一口,覺只剩個煙屁股了。
他愣了下神後,把煙屁股丟在了地上踩了兩腳,然後摸了下上衣的口袋,想要找煙。
就在他掏煙盒的同時,一張黑色的卡片從他的衣服里掉了出來。
這一個突然地狀況出現,在房間裏的幾個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視線看在了地上。
曹叔藝皺了下眉頭,這張黑色的卡片他從來都沒見過,怎麼會從自己衣服里掉出來呢?
「這是你們放在我衣服里的?」曹叔藝問下他們。
「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的。」
幾人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見過。
既然幾個人都表示不是自己的,曹叔藝也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先把黑色卡片撿起來看看。
曹叔藝彎下身子,把黑色卡片撿了起來,單單看封面,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他疑惑了一下,然後打開黑色的卡片一看。
當他打開卡片,看到裏面的內容後,直接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似乎根本沒有料到會是這個東西。
『死亡通知單』幾個鮮紅的大字,赫然地印在上面,血淋淋的,格外恐怖與瘮人。
「真晦氣。」
上面的字眼,讓本就心情不爽的曹叔藝更加不爽。
他的眼神繼續往下瞄去。
咕隆。
他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一股寒意從背脊里湧出,上面說羅列的罪行,他的所有信息,何時犯的事情等等,都在上面。
特別是最後幾行字寫的,在今夜十二點,將把他們幾個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生。
「這是怎麼回事?」
他根本就不清楚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上面所列的事情他很清楚,這是他做過的事。不,甚至是比他自己記得還更清楚,至少他入行到現在,到底拐賣了多少個人,他自己也數不清了。
可是這張卡片裏記載的東西,卻是無比清楚。
「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着曹叔藝的臉色由最先得不在意,到後面變得臉色鐵青,再然後是毫無血色,由青轉白,再由白轉青……
「曹叔(老曹),怎麼了?」三人都疑惑地問了一句。
「嗯?」曹叔藝猛地抬頭看向三人,從他們的臉上掃過,他不確定這事是不是他們三人中的某個人做的。畢竟……知道這些東西,也就只有他們幾個。而且這麼些年下來,他們積攢了不少財富,說不定其中某個人起了貪戀,想要全部獨吞也說不定。
所以……曹叔藝的目光從他們臉上掃過,卻沒有現什麼異常。
從三人的臉色來看,他們全都也不清楚到底生了什麼事。
「難道另有其人?」可是無論他怎麼想,也想不清楚到底是誰。
曹叔藝沒有打算把手裏的黑色卡片給他們三看,一是為了穩定軍心,二是為了不動聲色地找出其中的『主謀』。
他不知道策劃這件事情的人到底是誰,不過……從可以把卡片放到她衣服里的跡象來看,肯定是清楚他生活習慣的一個人。
「沒事,這張卡片確實是我放在衣服里的,只是時間太久,有點忘了。」曹叔藝撒了個謊,沒有告訴他們真相。
三人雖然還疑惑,不過見曹叔藝沒說什麼,也就不再追究。
「那曹叔,我們先房間休息了。」
這裏是他們在郊區外面的一套房子,所以不用擔心會有人找到這裏。
曹叔藝點頭,看着三人離開,卻也都沒現三人的異常。
他陷入了沉思。
在三人離開了房間之後,曹叔藝把手放到下巴,開始思考這幾天到底誰的行為最反常,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疑點。
雖然他們幾個合作了幾年,關係也不錯,可是他難保他們在錢的誘惑之下,還會保持着過去的關係。
畢竟他們互相之間都太熟悉了,都各自熟悉對方。
三人走了之後,房間裏再次靜悄悄地。
曹叔藝還在思考着。
不過……他的背後,不知道何時已經站着一個人,渾身漆黑,處在陰影之下。
而後面的人沒動,曹叔藝自然也不可能察覺。
就在此時,一道鐵鏈從後面飛出,直接纏住了他的脖子,隨後……猛地往後一拉。
叮叮叮。
鐵鏈在地上拖着的聲音格外清脆,與此同時,一道虛幻的身影被鐵鏈纏住。
而原來他所坐着的地方,跟這虛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第一個。
那道漆黑的聲音手裏抓着鐵鏈,從房間裏消失,不過在離開的時候,隱約之中有鐵鏈聲傳進了耳朵。
中年婦女鄒阿春抬起頭,一個她永遠也忘記不了的畫面出現在她的面前。
那是……一張恐怖的鬼臉,臉色蒼白,眼睛還流着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她連叫都沒叫出聲音直接一口氣沒緩過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不過在暈過去的時候,她的脖子上也被纏了一道鐵鏈,同樣的,也從她身上拉出了一道虛影。
至於後面的兩人,依舊一樣的下場。
四道虛影分別被四條鐵鏈鎖住脖子,根本動彈不得。
而抓着四條鐵鏈的那道漆黑的身影,也緩緩抬起了頭,眼中的光芒閃爍。
噹噹當。
在距離這裏二十多公里遠的地方。
鐘樓敲響了鐘聲。
鐘聲悠揚,傳遍各處。
而此時的鐘表指針,正好指在了半夜十二點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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