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二人會錯我意,一時難以理解,懿對主公忠心天地可鑑,絕無二心,之所以提議攻取平都,乃另有深意,可不是想違抗軍令。」
吳懿不想讓人誤會,不然關係出現隔閡會導致內部不團結一心,間接也會影響戰事成敗。
「何意。」黃權問道。
「至於何意,懿一時難以說明,待我問幾個問題你等便會理解。」
吳懿本就不善言辭,一時詞窮墨盡,到是能讓人理解。
「子衡,你以為蠻人戰力如何。」
蠻人戰力如何,經過幾場戰役的黃權最為清楚。
「蠻人殘暴野蠻,不畏生死,戰力非凡。」
吳懿點點頭,蠻人情況他也清楚,也深有體會,所以對於黃權的回答,也在他預料之內,不過他問題還未問完,於是又問道。
「若是主公兵力與李虎蠻軍兵力相當,兩軍又在陸地之上力博,你認為勝負幾何。」
這是個矛與盾的問題,蠻人個體實力強勁,靠着一股勇不可擋的氣勢,而漢軍集體配合強大,靠戰陣和武器相輔相成,若兩軍交戰,勝負如何,估計無人能預料。
「五五之數,勝負難以預料。」
「懿還有最後一問,若主公與蠻人兵力相等,而李虎佔據城池,我軍若是攻城,那勝負又是如何。」
凡知兵者都會知曉,攻城戰難度最大,若無幾倍人馬根本毫無勝算,對於這點善於軍略的黃權豈會不知。
「此戰必敗。」
說完後,黃權付之一笑,因為他聽到現在,其實心中已會意,吳懿所問意指江州最後一戰。
「子遠之意,權已明理,蠻人勇力可嘉,但有勇無謀,李虎雖佔據江州,但主公可設計引出,在合力擊之,只要我等齊心協力,捨生就義,就能戰無不勝,屆時蠻軍必敗。」
對於黃權的回答,吳懿不甚滿意,因為他只是大致說了下形勢,並無說明重點,尤其是如何引李虎出城,更隻字未提。
「子衡之言,不無道理,但懿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為懿解答。」
「但說無妨。」
「懿知子衡乃主公精囊妙袋,常為他出謀劃策,排憂解難,若大軍行至江州後,不知子衡有何妙計,引蛇出洞。」
若要與李虎對決,必先引他出城,而吳懿所問剛好直指要害,不過對於這點,黃權心中早有對策。
「權可出疑兵之計,屆時建議主公分兵三千在城外駐紮,大軍在外埋伏,李虎見兵少必會領兵出城攻之,到時三千人馬詐敗而逃,李虎必追,待引至埋伏之地,在全軍出動,一舉滅之。」
不虧是黃權,善於軍略的他深謀遠慮,計策甚多。
「子衡之計甚妙,可謂環環緊扣,但某聽嚴君所說江州城十里範圍地勢寬廣,可無埋伏之地。」
黃權本是閬中人氏,江州地勢他不甚了解,也不足為奇,在者此時又無地圖,黃權估計錯誤,到是情有可原。
「嚴君本是江州人也,既然出自他口,那必定屬實,不過如此,那江州戰事倒是棘手。」
對於棘手這一點,吳懿當然認同,畢竟蠻人戰力非凡,眾所周知,與他們發生戰鬥,只能智取不可力搏,如前幾次戰役劉璋都是靠埋伏才能取勝。
「何止棘手,若不能埋伏,那只能力敵,我軍與蠻軍兵力相差無幾,若與之力搏,只怕勝負難以預料,子衡可別忘了懿的第二個問題。」
吳懿所問的問題,黃權當然記得,不過對於這一點他也毫無辦法,這讓他有些沮喪,倒是吳懿今晚表現到讓人刮目相看,黃權見他氣定神閒的模樣,心中猜想吳懿定有計策,於是問道:「子遠之言倒語出驚人,在下佩服,既然江州之事權以無計可施,不知子遠可有妙計。」
「妙計到無,想法倒有一個。」
吳懿也是無奈,這個想法他剛才便提過,只是無人理解擺了。
「是何想法,權洗耳恭聽。」
「攻取平都。」
「平都。」黃權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一種可能,於是問道:「子遠如此執着攻取平都,該不會想引李虎領兵來攻。」
「正是,若是我軍攻佔平都,李虎知曉必會暴怒,見我軍兵少定會領兵來攻,屆時,我等可寫信向主公求援,道明緣由,在舉全城之力,仗着城高牆厚,來抵擋李虎,只要主公行動迅速,抓準時機,趁李虎久攻不下之時,直搗黃龍,我等在裏應外合,兩軍左右合擊,一舉便能滅之眾蠻。」
吳懿道出心中所想,這個便是他絞盡腦汁,想出對應之策,只不過吳懿對策略方面有些不足,所以他不敢肯定是否可行。
對於軍事策略方面黃權比較擅長,吳懿這次所出的計策,他能分辨優劣。
「子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權思來想去,覺此計策甚好,若是成功定能一舉消滅蠻人,不過此計環環相扣,實行起來難度甚大,權身為主謀,雖才智卑微,但也會竭盡全力,助你一臂之力。」
「哈哈。」吳懿哈哈大笑,黃權敏於軍略,有他相助如虎添翼,見他如此配合,吳懿心情大好。
「子衡真乃明理之人,能與你相交真乃幸事。」
兩人相視而笑,這次的默契讓兩人好感加深,不過恭維的話說的太多也會變味,於是吳懿言歸正傳。
「雖說此計策可行,但要引出李虎,必先攻佔平都,此城兵力雖少,但城高牆厚,易守難攻,只得智取,不可力敵,不知子衡有何妙策。」
雖然吳懿突發奇想,也能想到策略,但不代他能計策百出,所以大部分還是要依靠身為主謀的黃權。
「取此城並非難事,蠻軍耳目知我軍動向,此時平都城定戒備森嚴,不易取之,若想取城,必先等其放下戒備,才有趁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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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黃權如此說,吳懿面露急色。
「如此說想取平都,需耐心等待,只是我等時間緊迫,若時間一長,只怕夜長夢多,江州之事有變。」
「非也。」黃權搖搖頭,然後又接着說道:「子遠只需明日命令大軍行軍之時,往平都饒城而行,在往積縣方向前行四十里後在紮營於此,待到夜晚三更半夜之時,大軍便可棄營,輕裝夜行返回平都,在埋伏於城下兩側,城內守軍以為我軍以繞道前往積縣,便會放鬆警惕,只需等待清晨四門打開之時,可命兩百鐵騎率先奪門,大軍在後殺出,只要行動迅速,此城必破。」
吳懿兩眼放光,越想越覺得此計策非常之好,於是決定道:「這偷梁換柱之計甚妙,明日就依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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