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說來,就是這個劉瑁,斬了李實,破了汝等萬餘人馬」
端坐在張修下首的一位約三十,長相粗獷的男子,質問着張嚴。
此人乃杜濩,乃巴中七姓夷王之一,不過此人在215年後,與張魯、巴七姓夷王朴胡舉巴、賨民附曹操,封為列侯,授巴西太守。
後劉備聽從黃權之計,興兵斬殺杜濩和朴胡,佔據巴西。
聽到杜濩的質問,張嚴可不敢多擺譜,雖然在李實面前,可以高高在上,但對於杜濩此人,本身乃蠻夷之王,在巴中板楯族人,影響甚廣,連張修也得倚重和禮遇,更別說他只是張修眾下屬其中之一,所以張嚴只能笑臉相迎道。
「杜夷王,可想錯了,這劉瑁只有守城之能,想擊敗我等,無疑痴人說夢」
坐在杜濩旁的朴胡連忙追問道。
「那還有何人,有此能力,破汝等萬人」
朴胡也是巴蠻夷王之一,與李虎﹑杜濩﹑袁約﹑楊車﹑李黑等人均是板楯族人首領。
「是劉焉的另一個兒子劉璋」
「這劉璋年方幾何」
坐在中首的張修問道。
見張修問起,張嚴急忙回答道。
「璋及冠之年,年方十八」
「砰」
砰地一聲,坐在左側的袁約用手拍打着木案,大聲道。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能破汝等萬餘人馬,汝當我等是傻子,好糊弄嗎」
被這麼一吼叫,張嚴也是嚇出一身冷汗,畢竟這裏在座的,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主。
「袁夷王,請息怒,請聽我細細道來」
張嚴立刻放低姿態求饒,然後又娓娓道來。
「別看這劉璋乳臭未乾,但此人確實是有統帥之能,而且鬼計多端,只用兩千人硬生生破了王則兩千人馬的埋伏,還使出分兵之計,引兵將我與吳應分開,然後在出奇兵,帶着六百人直接衝進四千人馬的陣營,斬殺李實,而李實一死,我等便兵敗如山倒,不戰自潰」
「張祭酒,汝的能力,我還是知曉的,這劉璋能打敗汝,這麼看來,還確實是有些能耐」
張嚴的能力,張修在清楚不過了,當初就是看中他善於軍事,才培養他,提拔為祭酒,轉為自己的親信。
雖然兩千教眾因張嚴指揮不利,導致全軍覆沒,損失慘重,但就因此罪責於張嚴,最後的結果只能斬殺張嚴,以示服眾,這無疑是在短送自己的左膀右臂,在張修的眾屬下里,能帶兵征戰的就那麼幾個,而且屬張嚴的能力之最,所以張修只能儘量為張嚴開脫逃罪。
「不過不管這劉璋如何厲害,兩千教眾,也是因汝的指揮之失,才全軍覆沒,本天師一向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所以要懲罰於汝才能服眾」
見張修要懲罰自己,張嚴也是冷汗連連,這指揮不利之罪,可大可小,懲罰力度也可輕可重,這一切只取決張修對這兩千教眾的重視程度,如果張修重視這兩千人,惱怒自己的過失,那張嚴結局只能以死謝罪。
立刻拜服在地,張嚴求饒道。
「天師,我也是無心之過,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才疏學淺,才能自愧不如別人,才屢中奸計,鑄成大錯」
說完,拜服在地的張嚴不顧旁人,竟然捶胸頓足,嚎啕大哭起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哎」
張修見此,嘆了口氣,正色道。
「張祭酒,汝雖有指揮之責,但帶兵埋伏失利之人不是汝,雖然罪無可宥,但情有可原,罪責不在汝一人身上,既然王則已死,就當他以死謝眾,此事就算就此結過」
張修語氣一頓,然後又接着道。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汝的指揮之失,我會重親發落」
聽張修打算不嚴懲自己,李嚴立刻喜極而泣道。
「謝天師不殺之恩,嚴無以回報」
「汝下去自領二十鞭,面壁思過十日」
「諾」
張嚴立刻站起,行了一禮,緩緩退下。
鞭打二十鞭子就能免於罪責,這明顯是張修在為張嚴開脫的緣故,在座的眾人,在怎麼傻,也能看的出來,不過眾人也是精明之人,所以誰都不會開這個口,說張修包庇親信,得罪於他。
見張嚴此事就此過去,眾人也無異議,張修立刻差個話題道。
「本想有賈龍此人便夠人忌憚,沒想到又出個難纏劉璋,看來吾等以後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在做出格之事,以免惹惱劉焉,派兵攻打吾等」
「怕什麼,我族之人個個英勇無敵,能征善戰,要是那劉焉敢來征討,我等定殺他片甲不留」
坐在袁約旁的李虎拍案叫器,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張修見此情景,也是嗤之以鼻,一副厭惡之感。
李虎此人本就飛揚跋扈,膽大妄為,常常目中無人,連張修都不放在眼裏,李虎聯合袁約﹑楊車﹑李黑三人,常常與杜濩、朴胡作對,也時常不聽張修號令。
張修自漢中兵敗,逃往巴中後,為了鞏固勢力越發倚重這幾人,而為了內部和諧,常常也掙一隻眼閉一眼而已。
見李虎如此囂張,他的老對手杜濩實在看不過去,便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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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汝可不要輕視漢軍,雖然我等族人是個個英勇過人,但漢軍軍紀嚴謹,兵甲精良,又精通戰陣,善於謀略,這可不是汝等只會用蠻力的莽夫可相比的」
「砰」
李虎雙手拍打木案,虎目圓睜對着杜濩大吼道。
「杜濩,汝意欲何為,將我比成莽夫,竟說漢軍好話,汝這是仗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汝是膽小怕事,畏漢如鼠」
「汝找死」
杜濩站了起來,手指着李虎,一副鼓睛暴眼模樣。
「好了」
就在兩人怒目而視,就要動手之時,張修大吼一聲制止兩人。
「我等能在巴郡風升火起,本就靠着我等團結一起的結果,汝二人要是動起手來,無異自相殘殺,不等劉焉來征討,我等自己便會崩潰瓦解」
「杜濩說的沒錯,漢軍本就精銳,我在漢中一役足可說明,現在劉焉經李實一鬧騰,早已加強戒備,我等想偷襲已晚,等他擴充兵馬,整頓軍備,外加賈龍、劉璋兩人如虎添翼,我等更不是其對手,所以我等此後只能靜觀其變,等待時機」
「哼」
兩人聽了張修的解釋,各自只得冷哼一聲,就此作罷眾人又聊了些雜事,沒過多久,這場談話就以眾人不歡而散的方式結束,眾夷王也紛紛告辭,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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