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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青極其不友善的語氣,並沒有讓白念生氣,雖然上次兩人分開時大吵一架。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別老說死不死的話,醫生在你身邊嗎。」白念說着。
指望着霍天青道歉是不可能的,但能主動打電話來,那就表示服軟了,他自然不會再計較。
「我跟你不熟,我的事輪不到你咳,咳」
霍天青話說到一半,再次咳了起來,聲音比剛才還要大點,情況似乎更嚴重。
「醫生呢」白念緊張起來,聲音也跟着大了起來。
沒人回答他,電話並沒有掛斷,要是成了盲音,白念會更加擔憂。
電話被放到一邊,醫生護士忙碌着,偶爾還能聽到霍天青輕緩的喘息聲。白念心急如焚卻沒有再催,過了好一會,那邊的動靜小了。電話也再次被拿起,就聽霍天青道:「有點咳而己,大驚小怪。」
「你沒事就好。」白念說着,也不由的舒口氣。道:「最近怎麼樣,要不要我過去看你?」
「呵~~你上次不是說過,再也不來霍家了嗎。現在又說過來,我真為你的厚臉皮感到吃驚。」霍天青嘲諷的說着,本來柔和優雅的男聲,變得刻薄起來。
白念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跟霍天青吵架的時候:「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嗎?」
「看你死了沒有。」霍天青說着。
「」
白念緊抿着唇,想不生氣己經不可能了。他現在只能強迫自己不說話,此時他說話肯定想罵人。
「白念」
霍天青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不像剛才那樣咄咄逼人,柔和儒雅的聲音,帶着無限的悲傷。
白念頓時怔住了,認識霍天青這麼久,哪怕是他生病虛弱時,只要他開口說話,從來都是強勢而任性的。他那種病嬌的個性己經刻在骨子裏,本以為他永遠都會這樣。
「安初識,我打發走了,以後應該不會再見面。」霍天青輕聲說着,聲音低迷而沉悶。
「你該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上哪去找跟了我十年,完全合我心眼的助理!!」霍天青的聲音大了起來,聲音中帶着痛苦的無奈和冷意,「上下嘴唇動一動真的很輕鬆,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會不會因此而傷咳,咳」
過於激動的情緒,讓霍天青又咳了起來。
白念沉默,第一次沒因為這個問題跟霍天青吵起來,停了好一會才道:「你該從霍家走出來,總是在島上,對你的身體並不是太好。」
他確實忽略了霍天青的心情,對於其他人來說,處置助理並不是太難以裁決的事。但對坐牢一樣呆在霍家的霍天青來說,陪伴他身邊這些年的人,那份感情確實難以割捨。
「走出去要去哪裏呢。」霍天青說着,聲音仍然沉悶,突然道:「去杜拜?」
白念先是一怔,隨即笑了,道:「好啊,我」
「霍斯域在杜拜」霍天青徑自說着,好像在自言自語,完全沒聽到白念的話。「我要去找他嗎,離開這裏」
同樣的話霍斯域每年都說,同樣的事情每年都做。或許,他真應該出去走走。
去找霍斯域,看看他在做什麼,然後看看外。
「」
白念原本笑着的臉頓時僵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霍天青對白念的異樣完全沒有感覺,只是徑自說着:「好了,我有別的事情了,再聯絡。」
果斷乾脆的掛斷電話。
「嘟,嘟」
白念握着己經盲音的電話,臉上的表情十分詭異,好一會才把電話放回原處。
疲憊的一天終於過去,早晨的太陽緩緩升起,刺眼的光線從薄紗透進來,沈籬只覺得滿身疲憊。悲傷與難受侵襲着她的神經,哭了半夜,眼淚打濕半邊枕頭,什麼時候睡去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沈小姐,您的眼晴腫的好厲害。」旁邊侍侯的女僕頓時驚呆了一般。
沈籬只覺得頭暈的厲害,眼晴好像睜不開一般,暈暈沉沉的道:「麻煩幫我找些藥膏來。」
「馬上為您準備。」
沈籬下床梳洗完畢,女僕也己經把藥膏拿了過來。冰冰涼涼的藥膏塗到眼皮上,雖然沒有馬上消腫,沈籬卻覺得舒服多了。
「我不想去餐廳,麻煩你把早餐端到臥室來。」沈籬說着。
女僕猶豫了一下,小聲道:「昨天晚上先生,睡在書房。」
「呵~~很好啊,以後天天睡書房才好呢。」沈籬嘲諷說着。
這樣挺好的,在昨天吵成那樣之後,要是霍斯域再進臥室,跟她同一張床上,像平常那樣親密無間,對她真的是個挑戰。她還要不知道要怎麼辦,太過於悲傷的情緒,讓她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先這樣冷靜一下,對她也是好事。
稍停一會,管家親自端來早飯,然後就站在旁邊,看着沈籬吃飯。
「你這樣看着我,讓我怎麼吃下去。」沈籬說着,口氣是悲傷而憤怒的,直接看向管家:「你就直說吧,霍斯域對我早餐的定量是多少,我要吃下多少,才算是合格達標了。」
這就是霍斯域,無時無刻的監控與強勢,連她的早餐是多少,都要劃下達標線。
為什麼要愛上這樣一個男人,這樣一個男人有什麼好愛的。或許真像沈嶼所說的那樣,她是得病了,斯德哥摩爾綜合症,愛上施暴者。
「沈小姐」管家臉上的表情十分為難,霍斯域確實是劃下了達標線,但這句肯定不能說。只是道:「方茹女士己經火化,中午的飛機回n市。在n市的墓地,也請了香港最好的風水大師,都是最好的。」
沈籬怔了一下,臉色不像剛才那樣憤怒,好一會才道:「噢」
「還有一件事,晚上是婭雯公主的生日宴會,先生請您一定要參加。」管家語氣十分無奈,他並不想說,但這是霍斯域的命令。
「呵呵~~」沈籬幾乎要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卻是悲傷至極,道:「我生母剛剛火化,就讓我穿着禮服,笑着參加別人的生日宴。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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