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怕下地獄,可是此刻受到的苦,比地獄也差不了多少。
沒一會兒我疼痛的將嘴唇都咬破了,大腿根和兩個腳掌心全部被刷的血肉模糊。
看着地上一滴滴掉下的血液,我就像一隻讓人隨意凌辱的畜生一般,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而這一切,都是方博乾的,他確實很聰明,他想出來的招我防不慎防,可以說他這個抓我的計劃比汪欣媚聰明的多。
不愧是一中的尖子生,果然是人越聰明,心越恨,壞起來也越是可怕。
我從來沒想到,方博這個連我一拳都扛不住的人,會是我從上學以來到現在傷我最恨最重的人。
我恨他,我發誓,逃過這一劫,我第一個要報復的人就是方博,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甚至想弄死他,無邊的恨意再次給了我強大的力量。
就是能死命的堅持着,不管他們怎麼虐我,我就是要堅持,一定要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到時候實在不行就讓潘雨晴出手吧,只要能報這個仇,我不管了,就算我變的更骯髒也豁出去了。
方博從始至終連動都沒動我一下,而他手上不斷獎勵的錢,讓我體無完膚。
我一連暈過去五次,每次都是不同的混子上來用鐵刷子給我刷身體,兩條腿,和上身,胳膊全部是血肉模糊。
除了內褲沒被脫保護的地方,其餘全部皮開肉綻,鮮血一滴滴的往出滲着。
到了最後我意識模糊了,當我還是看見張雨彤都嚇哭了,說會出人命的,王德龍也說這樣有點過了,趕緊送醫院吧,真要把瘋狗弄死,事兒也不小,這可是殺人啊。
然而方博卻笑了,他說小浣熊被扒了皮都死不了,況且我只是毀了一層皮,死不了的,風一吹就會自然結痂,給他喝點水,掉一天,咱們明天再來。
到時候再把瘋狗送醫院,這樣,他全身就會留下坑坑窪窪的疤痕,而且無比難看,一輩子都別想痊癒,以後再也沒有女人敢接近他這個怪物一樣的廢物…
方博的狠毒我讓我難以想像,最後伴隨着方博的一聲冷笑我暈了過去。
夜風微涼,破屋的四面窗戶都被打開通風,蚊子拼命的往裏飛,瘋狂的吸我身上的血。
要不是這些蚊子在耳邊瘋狂的叫,我或許也醒不來吧。
看着黑漆漆的一片的四周,而我還被用繩子掉在房梁之下,一下都動不了。
方博他們是大約7點多走的,現在天色已黑,應該已經8點多了。
我看着不斷往我身上飛的大蚊子,我內心一片絕望,可能我活不過今晚了。
要是沒這些蚊子我或許能挺一挺,現在荒郊野外的這麼多大蚊子,我恐怕是要完了。
被蚊子吸一晚上血,我真就要死了吧。
意識到死亡的氣息在慢慢靠近,我想喊救命,興許就有人能聽見了。
可是我張了張嘴,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只有輕微的嘩啦嘩啦嗓子破音聲。
哎,我或許真的要死了,完了,用不了多久我的血就會被蚊子吸乾。
一想到死,我忍不住流淚了,剛才是疼的流生淚。
而此刻,我是傷心的流淚。
真沒想到,我要死了,我死了以後小蘇怎麼辦?方博那麼陰險,他一定會用陰謀佔有小蘇的。
小蘇的第一次還在啊,我都沒捨得要,卻要被方博得逞了…
沒想到我就要死了,我還沒見到小姨,我從小牽掛到大的小姨啊,上次回上陽村剛有了她的一點消息,卻也見不到她了…
不過死了也好,我就能見到媽媽,我也能見到爸爸,我們一家三口就能團聚了。
就算是在地獄,就算每天受苦。
我想應該也會很幸福吧,媽媽會天天陪着我,我爸是一個強大的特種兵,他為國捐軀死在戰場,他在地府也一定能保護我…
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麼死了,我還想活着…
我從小恨到大的仇人馮晴晴她還逍遙快活的在這個世上,還有方博這個把我害死,卻能強行奪取小蘇的偽君子,還有潘雨晴那個變態…
憑什麼?憑什麼他們不去死?憑什麼他們這些壞人總能欺負我們這些好人,憑什麼?
老天,你對我張源不公平,我小時候指着天罵你,現在我依然在心裏罵你,你對我不公,我恨你,我恨…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我要活着…
傷心的淚水一滴滴掉在地上,一個將死之人的憤怒,換來的也只是不爭氣的眼淚。
「汪汪汪…」
突然,遠方傳來了狗叫聲,那聲音很是兇猛。
我頓時嚇的神經一陣緊張。
要不要這麼悽慘,難道我死都不能正常一點,最後還要被野狗把肉吃了?
當時,我別提有多麼的恐懼了,我害怕遠方的這條野狗靠近。
有時候越怕什麼就來什麼。
「汪汪~!」
就在我一愣神的空擋,一條高大的狗直接從破舊的窗戶上躍了進來。
我嚇的想吼它,希望它不要靠近我,可是我嘴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迎着月光,我看見它雪亮的雙眸,長長的獠牙,異常恐怖。
它腦袋也不小,這一口下去,我腦袋都有可能被它給咬掉。
「汪汪…汪汪…」
野狗衝進來對着我吼叫了兩聲,而後直往我身上撲。
這一刻,我真心絕望了,我死定了,看來要比蚊子吸血都死的快。
「小飛,你跑這破屋幹什麼,快出來!」
就在這條野狗爬在我身上嗅來嗅去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個語氣硬朗的男人的聲音。
「汪汪~!」
而這條野狗卻繞着我轉個不停,一個勁兒的叫,就是不出去。
「小飛,你給我出來,快!」
那男人幾乎有些不耐煩的命令道。
「汪汪…汪汪…」
然而小飛卻更加瘋狂的吼叫,就是不出去。
「看來是有情況…卡塔…」
男人頓時警覺了起來,那卡塔一聲應該是子彈上堂的聲音。
我多麼想告訴他,求他救救我,可是我嗓子破了,根本發不出聲音,只能等着他進來。
「嘭~!」
門被一腳踹開,一道強光和黑洞洞的槍口同時指像了我,我眼睛被刺的根本睜不開,所以也看不清這男子究竟是誰,長什麼樣。
「竟然有人,看樣子是被殺害了。」
男子隨後又用強光手電筒在四周圍照了照。
他竟然以為我死了?我沒死啊,我沒死,我還活着呢,求你救救我。
我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喊出心中想要表達的話。
「汪汪…」
還是小飛感覺出了男子的判斷失誤,立即衝着男子吼叫。
隨後男子轉過身,再次用強光手電照在了我臉上,這次我寧願被強光手電把眼睛刺瞎,我也要使勁的眨眼睛,我要讓他知道我活着。
「咦?還活着?」
男子終究發現了我的示意,就算我眼睛被照的直冒星星看來也值了。
男子是一名軍人,全身武裝,臉型看着十分硬朗,眉宇間有一股子高傲之氣,大約三十歲的樣子。
知道我活着,男子隨手拿出一把軍刀,三下五除二就把繩子割斷。
然後扛着我出了破屋,看我渾身是血、大面積受傷,而且已經開始結痂。
他一刻不浪費,因為皮膚上的傷口一旦在沒上藥的情況下結痂,後期處理上十分麻煩,留疤是再所難免的。
我全身的皮膚都鐵刷子刷了個血肉模糊,真要留了疤,那我也真的是毀了,哪個女人又敢靠近我呢?
方博真是夠恨的啊,他為了讓小蘇遠離我,竟然會想出這麼陰毒的招來治我。
好,你等着,我張源現在被人救了,他日,我回到青花鎮第一件事兒就是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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