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蘇~!你們亂跑什麼?」
我們剛回到馬棚,一個帶着馬仔帽的青年,面色不悅的看着我道。
「特木倫,我帶源哥哥去兜風,又沒耽誤吃飯。」
娜日蘇跳下馬瞥了他一眼道。
我趕緊也跳下了馬,上去跟這位青年打招呼。
「你好,我叫張源,很高興認識你。」
我主動向他伸手道。
「切,別打娜蘇的主意,她是我們烏梁梅氏的驕傲,將來是要嫁給本族精英的。」
特木倫不屑的瞪了我一眼,直接拉住了白馬的韁繩。
我沒想到這傢伙兒這麼狂傲,我本着友好的態度跟他打招呼,他現在跟老子來這套?
知不知道我分分鐘切斷你的喉嚨?
但看到巴特爾的面子上,我自然不能和他的兄弟起衝突,畢竟我是來人家這裏避難的,該忍就忍吧。
「特木倫!你什麼意思?我才不要做什麼烏梁梅氏的驕傲,我也沒說過要嫁本族人,我只會嫁喜歡的人,再說,我的事兒你管不着。」
「源哥哥好意跟你打招呼,你卻這個態度,你立刻跟源哥哥道歉,不然我告訴我哥去。」
娜日蘇看我一臉的尷尬,頓時氣呼呼的指着特木倫喊道。
聽到娜日蘇發飆的聲音,特木倫驚呆了。
他將白馬關進馬棚,難以置信的看着娜日蘇。
「娜蘇,你說什麼讓我跟他道歉」
特木倫難以置信的看着娜日蘇。
「你當然要道歉,源哥哥可是潘姐姐讓我們照顧好的人,你不道歉誰道歉?」
娜日蘇一臉執着的看着特木倫。
「你們兄妹真是…,你們就親漢吧,照這麼下去,烏梁梅氏總有一天會砸在你們手裏!」
特木倫氣憤的轉身就走,看我的眼神滿是恨意。
「特木倫你…」
娜日蘇被氣的說不出話,一臉委屈的指着特木倫離去的背影。
「娜日蘇,沒事兒,我不會往心裏去的,他可能只是想維護你們自己的文化。」
我拍了拍娜日蘇的肩膀,沖她笑道。
「蒙漢本就是一家,哪有什麼親漢一說,特木倫真是氣死我了,走,我要告訴我哥去,平常看他就不順眼。」
娜日蘇的小脾氣一上來,竟然還是烈性子。
拉着我就朝一個蒙古包走去。
我是一路勸她,告訴她這件事兒以後再說吧,我剛來,你們就鬧內部矛盾,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一路勸到蒙古包前,她突然轉身,眨動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我。
「源哥哥,你武術怎麼樣?能不能打敗他?」
我也沒想到她突然提了這麼一茬。
「還可以,能不能打敗我也不清楚。」我有些不解的道。
「沒關係,我們去吃飯吧,吃過飯咱倆練練,你要比他厲害,我讓你出出氣。」
娜日蘇流露出一絲笑意,隨即拉着我就朝一個很高的蒙古包跑去。
當我們去到那處蒙古包的時候,巴特爾也在,一張很大的地桌,不少涼菜已經擺好。
「源弟,你和娜蘇玩兒的還挺好,來,快坐。你不到場,熱菜不能上。」
巴特爾熱情的沖我笑道。
一張桌子周圍坐了很多人,不過全是巴特爾的兄弟,這其中自然有特木倫。
娜日蘇瞪了特木倫一眼,拉着我就坐在了巴特爾身邊,我趕緊跟眾人握手問好。
除了特木倫,其餘蒙族兄弟都挺熱情。
我跟特木倫握手的時候,這傢伙兒用暗勁兒捏我,不過嘛,我只是略微跟他演戲,皺了鄒眉。
就他這個力度,呵呵,我要用力,直接給他捏骨折。
坐下聊了會兒天,熱騰騰的手把肉就端了上來。
沒吃過草原手把肉的一定很震驚,是一整塊一整塊的大骨頭,然後我們每人身邊都放一柄剔骨刀。
吃手把肉的時候,一手抓骨頭,一手拿剔骨刀。一邊剔肉,一邊就吃了。
巴特爾這些兄弟吃的很利索,每次刀子帶着肉放進嘴裏,那叫一個順暢,根本割不到嘴。
娜日蘇也很利索,她一邊自己吃,一邊看我剔肉速度慢,還幫我呢。
說手把肉要趁熱吃,涼了就不香了。
她悄悄告訴我,拿剔骨刀的時候,刀刃一定要向着自己,這是蒙族的規矩,其實就是顯得尊敬別人。
她不說我還不知道呢,一細看,果不其然,所有人抓剔骨刀,刀刃都是向着自己的。
我當即有些尷尬的改正了過來。
一鐵盆手把肉吃光,第二鐵盆緊接着就端了上來,那種熱氣騰騰,香味兒飄散的感覺,爽,真是爽快。
大口吃肉有了,接下來就是大碗喝酒。
巴特爾作為烏梁梅氏的大哥,首當其衝,端起一碗奶酒。
「熱烈歡迎我們的漢族朋友張源,他是我巴特爾的好弟弟,也是你們的好弟弟…」
巴特爾一手搭住我肩膀,一手端着奶酒熱情洋溢的對大家道。
這傢伙兒嗓門洪亮,說話嗷嗷的。
在場兄弟都被他說的端起了奶酒,有沖我微笑的,也有沖我點頭的。
好些蒙族兄弟都說,只要我幹了這碗奶酒,以後就是自家兄弟。
我自然是不含糊,說了句感謝的話,雙手端着奶酒,一仰脖全喝了。
看我這麼痛快,好些蒙族兄弟都給我舉大拇指,而後也是一飲而盡。
巴特爾沖我滿意的點點頭,喝完酒我們就一起坐下。
娜日蘇雖然用的是一個小酒碗,但她也全乾了。
喝完奶酒胃裏邊暖呼呼的,很舒服。
娜日蘇悄悄從桌子底下碰了碰我的腿,然後鄙視了特木倫一眼。
我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兒,特木倫現在正用剔骨刀利索的吃肉呢。
隨即娜日蘇就看向了我的酒碗。
「源哥哥,你是我迄今為止見到過的,唯一一個受蒙族如此熱情接待的漢人,一會兒咱倆灌特木倫,看他還敢不敢欺負我。」
娜日蘇貼在我身邊先是冠冕堂皇的說了句不怕別人的聽見的話,後面她就及其小聲的說了灌酒的事兒,周圍人還真是聽不到。
不接觸不知道,一接觸娜日蘇還挺有意思,而且也挺聰明。
我沖她點了點頭,拿起小半條羊腿開始吃。
這頓飯草原大餐,吃喝到最後,我感覺肚子都是圓的。
今天跟我聚餐的這些蒙族兄弟,其實他們平日裏很少生活在草原上,一部分在海拉爾,一部分在滿洲里。
巴特爾的不少產業都在這倆個市,雖然周邊市區也有,但主要是在這兩個市。
奶酒和普通的酒還真是不一樣,開始喝的時候基本沒感覺。
但喝到最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東南西北分不清,他瑪德,人生之中第一次喝這麼醉。
我和娜日蘇沒少一起灌特木倫,又加上其他兄弟們敬我酒,真心是受不了。
我自認為我酒量還不錯,但跟這些草原酒缸比起來,分分鐘被完虐。
對,他們的酒量,只能用酒缸來形容,一群喝酒高手。
甚至我都不是娜日蘇的對手,丟人啊。
看我喝的東倒西歪,不是爬在巴特爾肩膀上,就是倒娜日蘇懷裏,眾人都笑的嘻嘻哈哈。
都說我夠義氣,是個爺們兒,不耍心眼兒。
奶酒後勁兒大,越往後我越感覺快飛天了都。
最後我是怎麼回到自己蒙古包的,我都不知道,這頓酒給我喝的。
依稀記得我手機響了,是娜日蘇幫我接的,好像是晴姨打來的。
巴特爾當場給滿洲里的兄弟打電話去機場接人。
再到後面,我真是沒記憶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懷裏軟軟的躺着一個大美人。
又細又長的美腿,狐狸精臉,美的我忍不住親了她一口。
「老公,你這是喝了多少酒?老婆你都不管了?」
她一臉埋怨的瞥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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