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嬌[古穿今] 23.第 23 章

    歐元接住東西的時候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這東西摸上去是鏽跡斑斑的,但他總覺得像是摸了骨頭一樣的東西。

    趙禾用黃符接過他手上的東西,黑不溜秋的,看不出原來是什麼,只有三個尖銳的角很明顯。

    又是風水煞又是三叉陣,下手的人真是存了心想要這對兒夫妻的命。

    歐元用手摸過那東西後就覺得渾身上下毛的很,「衛生間在哪兒,我要洗手!」,張華給歐元指了衛生間的方向,又捂着自己的胸口,指着趙禾手裏的東西,「那是什麼?」,光看着她就不舒服,胸口又悶又漲。

    &我拿個碗,再接點清水。」趙禾沒回答她的問題,重新走到窗口處探着頭往下看。

    她吩咐的很自然,張華扭着頭就去了廚房接水。反應過來之後才察覺自己被個小姑娘使喚了,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張華從小就不信風水鬼怪這些東西,這次要不是女兒給她和丈夫都託夢她也絕對不會請風水師來家裏,但氣質這東西很影響人——這大師很年輕,卻能讓人看到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度,和天橋底下的很不一樣。

    &們當時買房子的時候,地產公司有說什麼嗎?」,趙禾手指點着這個窗戶。

    鄧開在她身後站着,努力回想,「這房子買的久了,我不太記得」,他又看趙禾手指挨着窗口的玻璃,突然腦子裏閃過了一道畫面,「對了,當時好像有個一起的業主讓我別開西面的窗戶——對對對,就是讓我別開西面兒的窗戶,下雨天別開。」

    是個懂行的。趙禾點了點頭,又問,「那你下雨天開了嗎?」

    鄧開想了想,一開始搖了搖頭,後來又點頭,臉色有點難看,「這房子背陰,下雨的時候怕水進來,一直都是不開窗的。但前幾天也不知道是哪家廁所堵了還是東西擱壞了,我老婆說有腐臭味,那天下雨,湊巧就給開了。」

    有些事情注意不到就不會深想,但一有人提點,就好像喝飲料管子中間堵着的果粒,一下就通了。女兒死了之後他們家就一直比較倒霉,打官司輸了,他上樓能崴腳,妻子買個菜能掉進水坑裏,前些天做飯還差點翻了油鍋。

    這些都可以解釋喪女之痛,可也都是在他打開那扇窗戶之後發生的。

    張華已經從廚房出來,端了碗水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她聽見了兩個人的談話,臉上忐忑不安——歐元突然又蹦又跳炸了毛一樣從廁所出來,「我去他媽的,這什麼東西!趙禾,你快救我!」他捂着自己的手,趙禾以為有多大的事兒,連忙掰開他的掌心。

    裏面有團黑氣,她拍了拍他的手,「有什麼感覺嗎?」

    歐元搖了搖頭,然後又快速的搖頭,「你拍的時候有點疼。」

    ……

    趙禾放下他的手,「現在還有感覺嗎?」

    歐元搖了搖頭。她又說,「沒事兒別咋咋呼呼的說髒話,影響不好。」

    &麼影響不好!你看不見嗎?」歐元手指攤開,眼珠子快瞪出來一樣,「這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你看不見?你可別想不負責任!」

    趙禾頭很大,「你看見了?」

    &麼大一團我能看不見!」歐元委屈極了,心說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這樣對我。趙禾看他那副喪氣臉,另外取了張符紙,手輕輕一震符紙便開始自燃,這手一露鄧家夫妻兩就有些愣了,歐元也愣了,眼睜睜的看着趙禾把還燒着的符紙貼到他手上。

    轉神兒他醒過來,剛咋呼的想竄起來喊疼,卻發現什麼感覺都沒有,趙禾撥開他手心裏的灰,「好了。」

    歐元舉着自己的掌心看了一會兒,白白嫩嫩的,果然什麼都沒有了,他湊上去問,「剛才那怎麼回事兒?」剛問完他立馬又堵了一句,「別用臉黑來搪塞我,就是你讓我上去接那個鬼東西的!」

    趙禾拿起原先掏出的符紙,跟剛才一樣的動作,燒過之後化進了張華端進來的清水裏。又把歐元從窗台上接過的東西浸泡在裏面,「這個東西上面有陰氣,你沾上了一點,不是什麼大事兒。」

    實際情況是這東西身上的怨氣被他摸走了,說出來趙禾怕他哭。

    &你剛才燒那張符是給我洗了陰氣對吧。」歐元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同桌還是個好同桌,月亮也還是個好月亮。

    她其實只是想練練手免得出醜,趙禾有點愧疚,不忍心再傷害歐元就沒告訴他真相

    幾個人一齊注視桌上的符水。

    原本周身像包了一層鐵鏽的不知名物體入了符水那一刻就開始融化,漸漸展露它本來的面貌。張華尖叫一聲躲在丈夫身後,歐元也嚇了一跳,眉頭緊緊的皺着,「誰這麼變態剁了貓爪子掛人房頂上?」

    已經腐爛到一定程度,歐元也是靠梅花墊才辨認出來。

    沒了裹着的東西貓爪散發出濃烈的腐臭味兒,趙禾單手捂着鼻子,湊上去仔細的看,爪子已經成了堆爛肉,只有梅花墊還算完好,上面分別插着三隻鐵棍一樣的東西。

    張華在丈夫身後,她看着那隻貓爪覺得渾身的骨頭好像都滲着涼一樣,「大師,到底怎麼回事兒?」

    &人在你家布了三叉陣」,趙禾捏住手上的線頭。她進屋子轉悠的時候就用硃砂線簡單的畫了一個道家兩儀圖,指向在窗外,「你不是老覺得關節疼嗎?用黑貓爪代替三叉,陰氣扎人怎麼能不疼?」

    &部朝向都是西,你生肖又屬水,這窗戶就是陣口,你下雨天開了窗迎了陰氣又迎了黑貓的怨氣」,風水煞壞人氣運,三叉陣真正害人。二者相輔相成,「這是一個屬水的大凶之陣,只要今晚天上一落雨……或許明天你們夫妻兩就該因為重大事故而登社會版面。得罪了什麼人嗎?」趙禾問,「少有風水師布害人性命的風水陣,萬物守恆,這種陣布多了風水師自己也會歹命。」

    張華捂着自己半張臉,有些腳軟的靠在丈夫身上。

    鄧開把妻子扶上椅子,自己坐在她旁邊。他有些胸悶,咳嗽了兩聲,過了半天才開口,「我們能得罪什麼人,我就是個小小的上班族,我老婆除了買菜全天在家,我們能得罪什麼人?」他有些咬牙切齒,「還不就是那幫混蛋!」

    張華靠在桌子上哭,有時候她真的想過要一死了之。可女兒沒了,他們兩個人還有父母要養,還有仇人要告。想到這兒她抬起頭抹掉眼淚,「大師,你都看出來了,能幫幫我們夫妻兩嗎?」

    張華是全職太太,平常上網就是淘寶,相對比較起來在外的鄧開更會和人相處,風水這方面比起妻子來說他了解的多一點。但凡有點名頭的風水師給人佈置風水價格都不會低,就是不知道解風水陣的價格是多少,「大師,你也能看到我們家現在這情況」,屋子很空曠,少了幾個大件。


    &爸和我媽現在都在醫院」,他又指了指屋子裏,「值錢的電視機,我老婆的首飾,之前打官司都賣了,現在家裏只剩下這套房了。」鄧開不想哭窮,但現實就是這樣。

    這兩夫妻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絕望,歐元搓了搓發麻的胳膊,「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我怎麼都聽不懂,誰要害你們啊?」

    鄧開抹了把臉,看了趙禾一眼,「前段時間校園暴力事件你們應該也聽了一耳朵吧?」

    歐元點了點頭。

    &打的兩個小姑娘其中一個就是我的女兒,她過世了」,鄧開突然揪着自己的頭髮,「她還沒過生日,今年整歲都不到十歲」,他當時抱着女兒的屍體,心裏只想掐死那幫小兔崽子,「彤彤平時很乖,也不會惹到別人,放學就回家,那天也是問了她媽媽才去苗苗家看電視。」

    &苗就是和我女兒一塊的那個姑娘,她是腦震盪加上軟組織挫傷,現在躺在醫院還沒醒,不知道以後是什麼境況。」

    &後呢?」歐元問。

    趙禾還沒開口,鄧開心裏有些失望,「我和苗苗爸打聽清楚發生什麼事兒之後就想報警討回公道。但那幾個畜生都沒成年,最小的連十四歲都沒有,最後這事兒也判不了什麼。」他也知道按照國情他沒法讓幾個人血債血償,可是他們總不能連他女兒的死因都給抹殺了,「他們連罪都不肯認,那個狗屁開發商跟我說他女兒馬上要出國念書,身上不能背黑點,說他要私了,他要用錢買我女兒的命?他女兒是人我女兒就不是人了,那是活生生的一條命啊!」

    鄧開抑制住情緒,「我告上法庭了,可是我沒證據。那條道是小道,沒監控,也沒證人出來作證,輸了」,這中途他賠的傾家蕩產,彤彤的爺爺奶奶也都氣的住院。

    本來和他一起告狀的苗苗爸也撤訴了,還做了證人說苗苗是自個兒摔成了腦震盪,那天晚上也沒和彤彤一起玩。他有血性不拿女兒的買命錢,但他也不怪苗苗爸,苗苗畢竟還活着,需要一大筆治療費,日子也還要過下去。

    &就是不甘心」,他們兩夫妻到處在外頭網上貼,呼籲媒體關注,他想着他就是死也要給彤彤討回公道。可沒想到要不是彤彤先死的就是他們,「我弄不過他們,真弄不過。」

    &不與富斗,我也鬥不過。」

    趙禾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譏諷,一邊兒歐元眼眶有些紅,他從包里甩出一張卡,「什麼貧不與富斗,那幫人渣別給我們有錢人丟臉,叔叔,你想告就告,我從經濟上支持你!」

    鄧開臉有些苦,「我連命都快沒了,拿什麼告?」

    &禾,你幫他麼解那什麼風水煞行不行?我出錢。」

    趙禾搖了搖頭,「我不需要你的錢」,她看着鄧開和張華,「已經有人幫你們付過賬了,她出的價錢我也很滿意。」

    張華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追問道,「是彤彤嗎?」

    她點頭算是回答。張華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又喊着鄧彤彤的名字,「彤彤,我的彤彤!媽媽想你啊!」她捂着臉,淚水肆意。

    鄧彤彤也很難受,她抱着張華的腿小聲的哭,可惜她看不見她。

    她又看着趙禾,西瓜皮底下的一雙眼睛有濃濃的淚花,委屈巴巴的,趙禾跟她說,「不要着急。」

    風水煞已經成了,就算這兩夫妻搬家也只會厄運纏身。

    趙禾看着這屋子的佈局。萬變不離其宗,風水師只要佈局害人,稍微有眼色的人輕易就能看出這是出自誰人手筆,她看着歐元,「你們家那個六煞宅,找出是誰了嗎?」

    歐元搖了搖頭,她又說,「這手法跟你們家那宅子挺像的」。

    &個人嗎?」

    &們家的六煞佈置的很高明。明面上是招財進寶的陽宅,實際上你爸拿了那幅畫就變成了陰煞宅。道門慈悲,大部分修者都佔了三弊五缺的命格,同理做了壞事也要造反噬。可陣眼是你爸拿回來了,他就不佔什麼了,門精兒。」

    歐元氣的撓牆,趙禾又說,「這個局雖然狠了點,但比起你們家那個還是不夠高明。」

    &能解嗎?」

    &啊」,她堂堂一國國師。

    &你快動手啊!」

    &需要你的幫助」,趙禾很真誠,歐元扭頭就走。剛走到門口又自己蹦躂回來了,瀟灑的薅着子的短髮,黑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趙禾,「我幫你」,他有用,他不慫!

    趙禾說,「你把貓爪子上的三顆鐵釘拔出>

    他大概還是有點慫的,哭唧唧的伸手上去,「這什麼鐵釘,這麼大隻?」

    &質的,下雨天剛巧也會留下鐵水包裹上去,這一環湊一環的,剛好就是一個殺陣了」。

    歐元扒下來一隻,「你幹嘛不自己拔?」

    趙禾看着他,笑眯眯的,「你是個男生,力氣大,還很勇敢。」

    &力氣大這很明顯,我勇敢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歐元挺起了胸膛。

    &伙子,它咬你了!快快快!鬆開!」鄧開在一邊大喊,歐元猛的甩手,趙禾從後面突擊上去貼了一張符,貓爪不動了,但好像又朝歐元那邊蠕動。趙禾盯着歐元那張臉,黑貓要被虐殺才有足夠的怨氣,它死死的黏着歐元是什麼意思?

    &別看我的臉!」,歐元很方。

    趙禾轉過頭,>

    給四處的角落撒上了硃砂,她又在玄關處壓下一張符。才再處理起這個貓爪,趙禾一手墊着符紙,一手撥弄,陣眼,陣眼,陣眼在哪兒?——歐元到這兒想明白了,她嫌腐肉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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