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綜]快穿之開宗立派 79.人間十四風雅

    同志們吶, 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不看完新·聞·聯·播看不到正文哦  謝知非被丟過來在了細雨如紗的洛陽城外,當一身粉紅的謝知非嬌柔的出現在花叢里, 路人見了只嘆一聲人比花嬌人間絕色, 然後道一聲披肩漏乳有傷風化。

    如牛毛的細雨最是濕衣,剛被系統塞到這個世界的謝知非來之後第一件事不是想這個文坑是哪裏的,更不是想在摸摸自己七秀的小手, 又或是撐一把雨傘。

    謝知非回過神後第一件事,便找個沒什麼人的林子裏大煞風景的將手往下一伸,肉肉的, 軟軟的……

    謝知非唯有回以:「呵呵, 真是感謝了。」這麼厲害的矽膠,就算是思密達見到了也會眼紅的矽膠他一點也不想要!

    謝知非咽了咽口水,繼續將手往下。謝知非的手在停留在細腰處徘徊了半響, 害怕一手摸下去之後摸不到同自己相依為命幾十年的弟弟。

    謝知非躊躇了許久,最終眼一閉心一橫, 手一撈眼一睜:「……」我有一句麻賣披我現在就要講!

    雖然謝知非對着系統一頓國罵, 依舊改變不了他現在被迫小剪刀了的事實。

    哀傷了半天的謝知非收拾收拾心情, 攻防還等着他, 他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自我安慰一通以後謝知非開始回憶自己的文坑。

    七秀a的時候秦皇陵副本已開,那時候因為蒼雲粑粑的陌刀在策劃的推動下饑渴難耐的要出來,謝知非一個人干不動三個號只能忍痛a掉七秀。

    比純陽號還要近一些的時間讓謝知非很快回憶起來這是哪個世界,知道後謝知非嘆了口氣:他如今在一個除了主角和最終反派之外,其他重要角色差不多不是死了就是殘廢的武林外史里。

    謝知非扶額嘆氣:怎麼就挖了這麼一個坑呢?白飛飛和朱七七都不好惹,這該怎麼辦?

    粉衣的七秀很美,一陣風吹過,林中花瓣紛紛而下,好一場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

    給自己家裏小孩抓藥的媛媛本不想理會謝知非,只是雨中謝知非那聲嘆氣實在是讓人心疼。媛媛將藥包塞懷裏緊了些,走過來對謝知非道:「你為什麼嘆氣?」

    謝知非看了看小地圖上的人名:百媛媛,一個路人甲的名人。

    知道自己身邊的女子危險度為零之後,謝知非臉色柔和了不少,他的七秀本就楚楚動人,如今一柔下來更顯溫情脈脈:「我嘆這花兒雖美卻易逝。」

    ——就像我多年的兄弟!

    傷感的言語,媛媛聽得明了,當是謝知非憂傷自己如花的容顏會同花一樣凋零。她扯了扯頭髮,原來不是遇到了麻煩,而是這樣……

    媛媛撇了撇嘴:早知道就不問了。

    &老病死本來就是常態,不過你這般美也難怪會這樣想。」媛媛長相只能算是清秀,往日裏對自己容貌也沒什麼在意,並不太懂謝知非的心情。她想了想,到底不忍心謝知非一個人在雨里淋:「只是你卻不知這天下女兒有多少還不如你嘆息的這花兒,都恨不得自己莫要來到這人世間。你我見面也算有緣,我就勸你不要去想那些沒用的,細雨濕衣,生病就不好看了。」

    謝知非看向媛媛:「你說的對。」

    眼前紅衣少女的話讓謝知非想到了孫秀青,想到了之前路人那些話。世間運轉離不開陰陽協和,可這世間總是對女人比對男人要苛刻得多。同樣的事情,男人和女人面對的苛責是完全不一樣的,想到這裏謝知非由衷的嘆道:「你們女人確實不容易。」

    這話怎麼聽都是怪怪的,說得好像這個人不是女人一樣。媛媛盯着謝知非的臉看,傾國傾城,然後媛媛又看向了謝知非的胸部,明月貼胸。

    最後媛媛又將視線回到謝知非的臉上,她剛才一定是聽錯了:「你剛才說什麼?」

    「……」謝知非沉默半響,這才想起來他如今已經被系統更改了性別,再也不能站在男人的角度來說話。

    做了幾十年男子漢的謝知非張開嘴,聲音哽咽,一手抵額,不禁潸然淚下:「……我們做……做女人的……不容易。」

    看着模樣,這人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媛媛只能感慨如此漂亮的女人居然也會有不幸的遭遇,可見這世間幸運與她們女兒家當真是隔着萬水千山。

    媛媛嘆息道:「你這麼漂亮還會武功都說這話,可見你也不容易。」

    被誇漂亮的謝知非:「…謝謝…」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這時候一名六歲左右大的小女孩跑過來。她偏黃的頭髮用根麻繩扎在腦後,身上穿着洗得發白髮舊的麻布衣服,腳下一雙鞋子也有了洞口露了拇趾。拇趾蜷曲指頭粗紅,一看便知道每當天寒地凍的時候,小女孩子腳趾那裏必定又癢又疼。

    那女孩眉目生得好,一副機靈面相,一邊跑一邊喊:「媛媛姐姐,媛媛姐姐,絮兒她夢裏嚷着要找你。」

    媛媛被這麼一喊,如夢初醒,暗罵一聲美色果然誤事後對小女孩應道:「彤兒你等等,我馬上過來。」

    剛出現的小女孩以及面前的女子讓謝知非心裏一動:「這是?」

    &家絮兒生病了。」媛媛往那名女孩的方向跑了幾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停下來對謝知非說道:「最近洛陽不安生,我聽說有好人家的女兒莫名其妙失蹤了。你一個人,還那麼漂亮,就算有武藝最好小心點啊!」

    說完媛媛轉身幾下跑到女孩的身邊,一手提着藥包,一手牽着女孩跑起來。

    那小女孩同媛媛怎麼看都不像是親姐妹,謝知非被任務壓着跑得飛快。在跑路這方面,沒有任何人能趕得上七秀,謝知非連蝶弄足都不需要,眨眼便跟上了媛媛她們兩人的速度。

    面對疑惑的媛媛,謝知非淡淡道:「我略通醫術,便讓我一同去看看吧,說不定能幫上忙。」

    聽到謝知非這麼說,媛媛眼睛一亮,她們沒什麼錢,抓藥也多是按着以前開過的要方子去,她手中提的也不過是一副退燒的藥,媛媛便半點沒有推辭:「多謝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謝知非淡淡道:「我叫謝知非。」

    謝知非……

    媛媛皺着眉頭,總覺得這名字不同尋常,雖然聽起來挺像一個男人的名字,可這應該是她孤陋寡聞沒什麼見識所以不知道,謝知非這名字裏面一定有非常特別的典故!

    於是媛媛對謝知非道:「你名字真好聽,一聽就知道是個大美人。」

    謝知非只覺膝蓋一疼,瞬間那處已是千瘡百孔:「……」

    兩個半女人一路奔跑,一直跑到洛陽城外一處破廟裏,這處破廟不過一廟一院,院子裏一顆兩人合抱的棗樹佔了大半個院子的空間,盤根交錯,枝丫茂密。

    媛媛隨着先前叫她的女孩兒衝進破廟裏,除了百靈和之前那個孩子外,這破廟裏還有七個孩子,大的看起來六七歲,小的只有三四歲,如同謝知非猜想的那樣,這裏清一色的都是女孩兒。而在破廟的正中有一團乾草堆,乾草堆上睡着一名臉色通紅的小女孩,看起來也不過四五歲大的模樣,嘴裏一直喃喃的叫着媛媛的名字,還在喊冷。

    氣喘吁吁的媛媛顧不得喘口氣,湊近了些看到絮兒比她之前離開還要熱,趕緊讓大家把棉被拿過來,看絮兒的模樣是高燒,高燒燒到一定程度就會如此。

    被棉被這麼一裹,絮兒頓時驚醒了,她吃力的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立於門口的謝知非,暈暈沉沉看不真切的絮兒對謝知非笑了笑,那模樣純真無邪:「媛媛姐姐,你出去一趟變得好漂亮哦……」

    本來媛媛心裏擔心得不行,去年她們的姐妹中就有一個是因為高燒不退離開她們的,可聽到絮兒這麼一說媛媛鼻子都差點氣歪了。任何女人都由不得別人說自己不好看,媛媛用手戳了戳絮兒的額頭,嬌聲道:「這叫什麼話,我一直都很好看,是你病傻了才終於知道我漂亮!」

    耳邊的聲音仿佛夾雜着水花生,絮兒的腦袋鈍得疼,聽了半響才聽懂媛媛的話。

    &不是呢,彤兒說姐姐以前是個男人婆。」臉色通紅的絮兒迷迷糊糊的睜着眼睛,滿目凝視都是謝知非,毫無知覺的將自己的好姐妹給賣掉了。絮兒只覺的她媛媛姐姐沒騙她,心地善良的人會一天比一天漂亮,會長得比仙女還要漂亮,看她姐姐現在不就是這樣嗎。

    絮兒搖搖晃晃的將手對着謝知非舉起來:「媛媛姐姐在我心裏最漂亮了,姐姐害怕,姐姐不要走離開絮兒。」

    這下懂了的媛媛被絮兒氣的險些仰倒,弄了半天感情絮兒是居然認錯了人才說漂亮!

    &啊!盡然認別人做姐姐,看我不……」媛媛伸手扣指作勢要敲打一番,可看到被燒得迷迷糊糊的絮兒媛媛又心窩子疼,最後嘆了一聲,她將手一拐敲到了一旁同樣憂心忡忡的彤兒頭上。在彤兒抱着頭委屈的呼疼之際,媛媛起身對謝知非歉意道:「抱歉啊,你能幫我看着她嗎,我去熬藥。」

    謝知非沉默的點點頭,將絮兒抱起來之後發現對方頭下居然只有一個毒後虛弱的狀態。

    謝知非立刻對在廟子裏忙東忙西要熬藥的百靈道:「不必,她之前中了毒,解毒後出現的身體虛弱。」

    聽聞謝知非的話,媛媛立刻將自己手中的草藥交給一旁的彤兒,自己跑過從謝知非手中將絮兒抱過來,疑惑道: 「中毒?」

    毒|藥毒|藥,藥這東西珍貴,毒這東西更稀罕,媛媛皺眉不語。破廟裏有她買回來的雄黃,自然不會是毒蛇,而絮兒生病只去過一次洛水是為了給大家摘菱角吃,難不成這毒是洛水那邊染上的……

    媛媛能護住這些女孩身上自然帶着一點武藝,九年前她父親本也是一方俠士,不顧一切的去衡山隨後屍骨無存,媛媛孤苦一人便飄落到了洛陽。因為見到歲大的彤兒被人丟棄在冰雪裏,媛媛便帶着彤兒就此在洛陽住下,陸陸續續認了這些女孩做家人。從此遠離江湖,卻沒想到九年之後她的家人居然又被江湖人士害來生病。

    果真江湖無處不在,一入江湖,此生都無法逃離。

    謝知非點點頭,環視破廟一圈後對媛媛好奇道:「她們都是你家人?」

    ——妹子,我看你有入我七秀的潛質啊!


    被解毒之後的絮兒虛弱的閉上眼睛,在媛媛懷裏一下便睡着了。媛媛將她小心的放回那一團乾草堆上,將廟子裏唯二的破舊棉被蓋到絮兒身上,一邊招呼着其他孩子來幫忙,一邊對謝知非說到:「對啊,我們都是沒家人的女兒家。我比她們大一些,又會一點武藝不怕那些地痞流氓就把她們帶到這裏來,既然都沒人要我們,我們自然就是一家人了。」

    隨着媛媛的話,廟裏其他幾個孩子也圍了過來。她們都是被父母嫌棄生來無用被丟出來的,可是這些孩子心裏都不恨。因為她們知道自己已經很幸運了,她們被丟棄之後還能遇到願意保護她們的媛媛並還能有一個新家,更多的女兒家是被當做貨物與人換了,從此艱辛自知。

    這群孩子將媛媛圍住:「我們最喜歡媛媛姐姐,姐姐,我們今天做了好多竹蚱蜢,一定可以換一些東西。」有兩個大一點的說道:「我們在學做牡丹,就快會了。等花會的時候做出來一定可以賣不少錢的。」

    謝知非靜靜的坐在那裏,看媛媛她們摟抱在一起心下撼動。謝知非生活的年代和平而安詳,每日最痛苦的不過是嫌棄網速不快飯菜不好。

    之前在陸小鳳世界裏也沒有這般際遇,如今被系統丟到這裏,在這破廟裏才知道曾經被自己掛在嘴邊的人命同浮萍到底是何等情形。

    謝知非在那裏一直坐着看媛媛她們,看得媛媛頗有些不好意思,她從小孩堆里脫身對謝知非說了一聲見笑。

    面對武功不高、毫無背景又窮困潦倒的媛媛,謝知非卻陡然生出一種敬畏之情:這個女孩本來一無所有卻獨自一人養着這麼多與她素不相干的孩子,承擔着遠超她負荷的責任,僅是這一點,已經強過多少自詡英豪的江湖俠士地方富紳。

    感動得謝知非立刻開始了自己的忽悠大業,謝知非對媛媛搖了搖頭:「我師承公孫氏,十數年苦修不知寒暑,如今見到媛媛姑娘才知道我這一身武藝學之何用。」

    &說什麼沒用?」媛媛被謝知非弄得一愣,她連忙對謝知非勸道:「武藝當然有用啊,你這麼漂亮沒武藝傍身多危險!」

    雞同鴨講的謝知非:「……」雖然他長得美,但是一直提這兩個字他很為難!

    幾秒之後,裝逼不成的謝知非將原定計劃丟一邊,直接站起身來。他取下雙劍,雙目生輝纖腰扭轉,水袖擺動宛若雲霞,綵帶翻飛好似飛花,一道劍氣長江打出去就像是飛天神女降臨,破廟之外那顆百年棗樹隨之斷裂。

    伴隨着棗樹倒落的咔嚓聲,謝知非緩緩走出門檻,立於院中仰面望天淡淡道:「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然這方寸天地間陰陽早已失衡。烈日灼空,孤月有陰,女兒艱辛何能言說!今我在此開宗立派,名為七秀,為我天下女兒堅實後盾,做我天下女兒棲息之地!」

    院中那破敗的景象以及斷裂的大樹都不及這一身粉色的女子來得吸引人,謝知非偏頭對目定口呆的媛媛說道:「從今日起,你我都是七秀女兒,我傳大家劍術,望大家同我一起護衛我天下女兒的安危。」

    九年前衡山一戰,江湖精英十折其九,幾百年來首次出現了道消魔長,邪以壓正的局面。江湖正道百般奔走,發放紅花數萬這才挽回些許局面,如今江湖有名的大俠同九年前比起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曾經名動天下的大門派也有許多衰敗。

    不少傳承隨之斷絕,不少傳承也悄然湧現,媛媛雖然不知道公孫氏是誰,可謝知非這一劍效果確是有的,至少媛媛被哄住了,半點不猶豫的跟着謝知非往下跳,心甘情願把自己劃為七秀弟子。

    媛媛激動的說道:「…好…好…」應了謝知非的話之後,媛媛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壯着膽子對謝知非說道:「院子裏的棗樹是我們進賬的主要來源,現在沒了……」

    言下之意便是,你要開宗立派沒問題,她舉雙手雙腳贊成,但作為掌教是不是先得把大家的伙食解決了?

    ——見鬼了!

    謝知非皺眉看了看鼠標,今天可是要去推惡人谷的少爺,這是關係着少盟主今年能不能順利成親的大事,怎麼偏偏這時候出問題了。

    &了。」謝知非直接關機,決定犧牲自己的錢包去網咖為少盟主這個賽季的幸福貢獻一份力,偏偏他的寶貝電腦卡得不行,連關機都做不到。謝知非無奈的去拔電源,一邊拔一邊抱怨自己的閨女今天太不給力:「寶貝兒,你這本事實在是及不上你八千的身價,這反應還趕不上網咖里八百的好啊!」

    謝知非拔電源的時候,電腦屏幕上的劍三圖標卡頓了兩下生出一個黑洞,直接將謝知非吸了進去。

    被吸進去頭着地的謝知非揉着腦袋站起來,發現自己如今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空間裏的光源來自於圍繞十三道門,就在謝知非疑惑自己是不是穿到了無限恐怖的時候,一個聲音在虛空中響起:

    這語調非常的熟悉,他每次被編輯催稿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謝知非直接就問了:「你跟我編輯什麼關係?」

    這功能,簡直是編輯們夢寐以求的神器,謝知非這下更肯定了:「你跟我編輯什麼關係?」

    天策?

    謝知非頓時冷汗泠泠,他什麼時候玩過天策了,他挖的坑有哪些自己都記不住了居然有天策好嗎!到底是五十年代還是七十年代的事啊,難得系統居然知道,謝知立刻叫停:「好好好,我知道了,就我身後這個!」

    這荊棘的路就算要走,也要跪着走自己選的!

    隨着謝知非的話,他身後那道門緩緩打開,裏面是一身定國套以及曾經價值兩百軟妹幣單馬尾白髮純陽道長,當真是仙風道骨,人間劍仙!

    這個號實在是帥,從那頭白髮謝知非也知道自己當初玩的時候一定很投入,不然也不會這麼大方的花了兩百軟妹幣,可是謝知非心裏卻發慌——這個號挖坑的時候肯定已經開大明宮了,可這號叫什麼名字哪個賬號上的?

    陸小鳳看了眼泰平和泰安,那兩人所練劍術和謝知非同源,做主人的如此儻盪,做客人的陸小鳳便直接將視線挪開。

    他雖然對謝知非的劍術好奇,但不想做那偷師的賊:「純陽宮如今只有你們三人?」

    &想到系統的任務要求,謝知非不甘的點點頭,給陸小鳳倒上一盞熱松露:>

    &謝。」

    陸小鳳雙手接過茶盞,啄了一口,將茶水在舌尖攣了一圈這才飲下:「知非這茶水有青松翠柏之韻。」香是香,就是沒茶味!

    謝知非淡淡的看了眼陸小鳳:「沒錯。」

    對於一窮二白的純陽宮,以及包里空蕩蕩連任務物品都清空的謝知非來說,如何在有限的條件下不顯落魄的待客那絕對是一大難題,整個華山積了兩尺厚的雪要想找正統的茶葉都不可能,謝知非也只能另闢蹊徑。

    索性紅樓夢深入人心,梅蘭竹菊、松柏蓮荷,既然妙玉能用梅蕊雪泡茶盡顯清貴,那麼焚煮松芯雪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謝知非對陸小鳳說道:「這是華山雪松松芯中的落雪融化而來,名為蒼山松露。」

    一根茶葉都沒有,這一壺裏面都是水!

    即便手裏這一杯都是水,面對一臉仙氣的謝知非,陸小鳳覺得一定是他理解有誤,絕對不是謝知非摳門!

    陸小鳳搜腸刮肚一番後將手中茶盞一飲而盡,感慨道:「我陸小鳳自認盡飲天下珍饈,頭一次喝這樣的茶水,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譽。」謝知非點點頭,為陸小鳳又斟上一盞水。:>

    陸小鳳被謝知非款待着喝好了幾口水,之前那唯一的口糧又沒吃,肚子空空的正是難受,陸小鳳實在是憋不住了:「不知純陽宮幾時的飯點?」

    謝知非為陸小鳳再斟上一盞:「現在。」

    如果說手中這一盞是酒,再來多少陸小鳳也喝得下去,並且非常樂意。可他手中的這是水,盛情難卻的陸小鳳覺得他已經到了極限了。

    幸運的是他盼來了飯點:「那真是太好了,我也能有幸嘗一下仙家門派的齋飯。」

    &們正在食用。」謝知非淡定的飲下一口溫熱的松露,對呆若木雞的陸小鳳點了點桌上紅泥小火爐熨着的茶壺:「五穀有損修行,道門最好的齋飯已在此。」

    地主家也沒多少餘糧,更何況不是地主的謝知非還要給泰平泰安兩個省一點東西,以避免他下山一趟回來後純陽宮只剩下他一個人。

    因為另外兩個人很有可能會把自己餓死,或者因為太餓直接跑了!

    謝知非瞥了眼躺在洗劍池底的紅鯉,這條魚本來是他沒有找到仙鶴,只能去後山池塘里抓來給純陽宮添一點仙氣的東西。

    不過看樣子是活不過今天了。

    什麼叫最好的齋飯已經在此?

    陸小鳳心裏咯噔一聲響,摸了摸肚子,一肚子的水的陸小鳳不甘的追問:「敢問知非這齋飯在何處?」

    謝知非放下手中的茶盞,對着陸小鳳說道:「餐風飲露!」

    陸小鳳苦笑一聲:果然他不幸的猜中了。

    還是說劍術超凡的人都有這樣那樣的怪癖不成:西門吹雪專吃白水煮雞蛋,而葉孤城也是酷愛白開水,現在遇到的謝知非竟要餐風飲露。

    陸小鳳真心覺得這三人要是坐在一起,那一定特別有趣!

    陸小鳳壓下心中的蠢蠢欲動,他的理智還在,很清楚的知道這三個人要是真在一起,弄得不好就是三條人命。

    陸小鳳對謝知非苦笑道:「知非知道我是俗人的對吧。」

    謝知非心裏垂下眼帘,心裏笑個不停,托這一身殼子的福,臉上看不出半點笑意,要多正經有多正經:>

    陸小鳳咳了兩聲:「知非你是修道之人,餐風飲露不在話下。而我陸小鳳是俗人,俗人本俗,要吃五穀雜糧才能活。若是我同知非這樣祭我的五臟廟,怕是明日江湖將再沒陸小鳳這號人了。」

    &說得有道理。」憋笑的謝知非站起來,一道淡藍色的太極無極打到了洗劍池裏,前幾天才被謝知非從山上深塘里抓回來的紅鯉立刻在夢中挺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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