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了,你中獎了周君澤閒了幾天閒不住了,今天又找了三四個朋友來府里,跟以往不同的是,他這次準備帶上薛嘉蘿。
薛嘉蘿拽着他的衣角左顧右盼,走到前院長廊處,侍女們停下腳步,由着侍衛和管事陪同。
薛嘉蘿見到穿着統一軟甲、表情肅穆的侍衛呆住了,鬆開了拉着周君澤衣角的手。
周君澤回頭看她,「怎麼了?」
薛嘉蘿看着她身邊的年輕侍衛,眼神直勾勾的,伸手要去抓人家。
侍衛不敢看她,更不敢讓她碰到自己,緊繃着臉往後退了一大步,搭在腰間劍柄上的手背上凸起青筋,耳朵都紅了。
薛嘉蘿還要去追他,被周君澤拎住衣領,「你們先下去。」
直到侍衛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後薛嘉蘿的眼神才收回來,咬着手指頭靠在周君澤身上。
「現在又想起我了?」周君澤捏着她下巴,抬起她的臉,「沒良心的東西。」
他覺得薛嘉蘿不同尋常的熱情來的莫名其妙,現在才明白,她的熱情不是對着他一個人,而是所有的年輕男人。
今天他請的,可都是跟他年紀差不多的。
周君澤忽然間興致勃勃,牽着薛嘉蘿的手,眼睛熠熠生輝,「走吧。」
圓桌周圍的五個人整整有一盞茶的時間沒說話。
有的是因為無語,有的是因為緊張,還有心思重一點的在等着周君澤發話。
平時喝起酒來葷話不忌口、互相揮拳的幾個人眼神都定在面前的酒杯上,半天不動。雖然周君澤沒有介紹他帶來了誰,但看這姑娘的行事,再加上剛才驚鴻一瞥下她艷若桃花的笑臉,誰都猜得出周君澤把他的傻子側妃帶出來了。
薛嘉蘿像一隻飛進花叢的蝴蝶,在每個人身邊停留一陣,仔細觀察他們的臉,還上手去抓頭髮抓荷包什麼的。
周君澤臉色如常,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對面李、鳳二人身體僵硬眉頭緊皺,他左邊的吳七一臉無奈,而右邊的羅三卻是眼神飄忽,耳尖紅了一點點。
薛嘉蘿將這四個人挨個觀察完畢,咬着手指回到了周君澤身邊,周君澤伸手一摟,她便理所應當地坐到他腿上。
周君澤心神一動,想如果是個陌生的男人,她還會這樣嗎?
不過這種念頭只是想一想,他還沒有病到自找綠帽子戴。
他夾了白雲酥餵到薛嘉蘿嘴邊,同時說道:「我找你們來可不是為了看你們這幾張臉的,跟我說說,最近外邊都有什麼好玩的?」
吳七儘量看着周君澤說:「能有什麼好玩的,沒了你,京城四下太平,街上的女人都多了。」
吳七將古怪的氣氛扭轉了回來,周君澤帶着笑說道:「你個狗東西,等我出府,第一件事是派你去守營地大門。」
其餘幾人也哈哈笑起來,喝酒的喝酒,說話的說話,絲毫不觸及周君澤腿上坐着的人。
周君澤似乎心情很好,開朗健談,他說話最多,薛嘉蘿也一直看着他。
他眼睫一垂,看着薛嘉蘿濕潤明亮的眼睛,像只鹿一般,一時心癢又想給她餵東西吃。
只是白雲酥才遞到她嘴邊,被薛嘉蘿躲開了,臉埋在他胸口,「不要吃。」
周君澤並沒有覺得在朋友面前落了面子,仍舊帶着笑意,「小混蛋。」說完自己吃了。
圓桌之上又是古怪的沉默。
周君澤好似沒有發現,自顧自喝茶,又低頭問薛嘉蘿想吃什麼,薛嘉蘿攀着他肩膀,說話間撒嬌般嘟起了花瓣一樣的嘴。
「吃兔子……還有花……」
傻頭傻腦的,誰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羅三忽然咳了一聲,「我家中姐妹似乎經常去京中七味坊,倒是提起過……」
他的話說到一半沒了。
因為薛嘉蘿轉過頭看着他。
似乎有花徐徐綻開在眼前,迎面而來是一團艷麗的色彩和甜美的芬芳,別的人別的物都失了顏色。他在她專注的眼神中恍惚,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他的失神太明顯了,別人自然沒有瞎。
吳七手腕一轉,把酒杯砸到羅三額頭,與此同時,羅三身旁的鳳家老九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腳。
周君澤捏着薛嘉蘿下巴,將她的臉轉向自己,臉上已經沒了笑意。
羅三回過神,恍若一碰冷水澆到頭上,下意識地想要下跪,被鳳九按住了。
一旦跪下,按照周君澤的脾氣不會再拿他當朋友了。
打破僵局的竟然是薛嘉蘿,她學吳七也拿了周君澤的杯子扔到羅三身上,笑得開心。
羅三此刻即便心下惴惴,也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一眼。
周君澤語氣淡淡:「你們先玩。」
他領着戀戀不捨的薛嘉蘿從亭子下來,拐過長廊,一直板着的臉忽然露出笑意,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少年一般,神情混合着毫不遮掩的惡意和得意,他捏着薛嘉蘿臉頰用力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
「有意思。」
涼風院的人不知道前院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那次之後,王爺開始寵側妃了。
以前熙王雖然住在涼風院裏,但對薛側妃稱不上寵,更像一個對待路邊流浪的小奶狗,看她可,卻怕髒了自己的手不願撫摸她,只用腳逗一逗。
現在不一樣了,薛嘉蘿不跟他分房睡了。
那一晚周君澤睡得晚,薛嘉蘿蜷縮在他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侍女來叫醒她時,她怎麼都醒不來,被吵得厲害了嘴巴一抿要哭。
周君澤擺手道:「你們下去。」
他把薛嘉蘿抱到床上,用被子裹住,洗漱完**時薛嘉蘿迷迷糊糊的,「熙熙……」
周君澤無視她對自己的稱呼,「睡你的覺。」
薛嘉蘿張開手臂,被子從肩頭滑落,「抱……」
在周君澤洗漱的時候,侍女給薛嘉蘿脫了衣服,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薛嘉蘿此刻連褻衣都沒有穿,直接露出了光裸的肩膀和肚兜。
她肌膚白得耀眼,黑髮散落在胸口,肚兜緊繃繃地勒着,讓人不由得想動手給她解開,讓她放鬆一點。
周君澤沒有料到在床上她會有這種風情,心頭微動,他俯身,薛嘉蘿摟住他脖子,腿也從錦被下伸出來勾住他。他的手在她綢緞般的烏髮中找到肚兜的繩結,一一解開,將她的肚兜從兩人之間抽走。
薛嘉蘿差不多要滾進周君澤的被子裏去了,因為實在太困她又閉上了眼睛,對自己裸着上身並不在意。
周君澤的呼吸吹在她臉上,一隻手沿着後腰往下,聽見她哼哼唧唧道:「不要沐浴……阿娘……」
這是小孩子對母親的叫法。
周君澤突然之間興趣全無,「回你的被子裏。」
薛嘉蘿鼻子哼了幾聲,沒有動。
周君澤把她的手從脖子上拿下,把被子拉過來,將人裹成蟲繭,然後再一推。
寬鬆的衣裙下,她的肚子圓鼓鼓的,摸起來真是沒有喝一碗藥的餘地了。
「吃這麼多也沒胖,白餵這麼久了。」周君澤的手在她肚子上摩挲了幾下,聲音含笑親着她耳朵,「晚上再說吧。」
周君澤說晚上再喝藥是有原因的。
他下午出府辦公,晚上要去見孫除的兒子,更晚一些還有應酬。薛嘉蘿必須喝藥,但他不想做那個壞人。(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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