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 第9章 藥

    這個夜晚薛嘉蘿驚醒了好幾次,第二天她醒來時身邊沒有人,忍着全身的疼痛坐起來,感覺到下面難以忍受的脹痛。

    她低頭一看,褲子上沾了一點紅色。

    她本能的害怕,啞着嗓子哭了起來。

    月河聞聲而來,手裏還端着藥碗,「夫人醒了?快來喝藥,喝完就不痛了。」

    薛嘉蘿更覺得委屈,她又疼又流血,可月河看起來卻很高興,她把枕頭扔向她,「我要死了!」

    枕頭打翻了藥碗,給月河潑了一身,她仍舊難掩笑意,「夫人等等,奴婢拿了蜜餞給您,然後再喝藥好不好?」

    薛嘉蘿只顧着哭,壓根不理她。

    第二碗藥是周君澤端進來的。

    薛嘉蘿一看見他就不敢哭了,深刻記得昨晚他教給她的,牙齒咬破肌膚的疼痛,一把刀子鑽進身體裏攪動的窒息,捂着嘴巴不許哭的沉悶。

    「來喝藥。」周君澤坐在床邊,把碗遞過來,「我可不想讓你生一窩小傻子給我。」

    薛嘉蘿聽不懂,藥碗在他手上,她不敢不喝,就算藥苦的厲害也邊哭邊喝了。

    周君澤解開她衣服,在她身上巡視領地一般檢查了他昨晚造成的印記,他只知道自己喝多的時候下手重,沒想到清醒的時候好不到哪裏去,薛嘉蘿皮膚白,那一個個青紫的咬痕和指痕顯得更加嚴重。

    薛嘉蘿在他脫自己衣服時哆嗦了起來,慢慢察覺他並沒有想像昨晚那樣做才安心,「又流血了。」

    周君澤恢復了往日漫不經心的神態,好像昨晚的獸性與狂躁在他身上沒有出現過。

    他低頭親了親她,語調慢慢的,「習慣了就好了。」

    薛嘉蘿得到了安撫,對他歡喜又害怕,小心翼翼地提要求,「我想吃蜜果……」

    月河這一段時間簡直意氣風發,走路都帶風。她不僅是涼風院裏的絕對掌權者,那三位平日守在前院高高在上的管家都她也一改往日態度,為她父母換了宅院,為她弟弟謀了營生,對她噓寒問暖,為的就是讓她妥善照顧好側妃,不要讓王爺有精力再回前院折騰。

    在院門口送走了高管事,她看着他背影冷笑了一下,對着守門的婆子說:「關門吧,今日不論前院誰來都不要再開了,衝撞了王爺側妃誰擔得起責任。」

    婆子連忙應下。

    月河走進垂花門,遇上來找她的紅羅,「裏面什麼動靜?」

    紅羅搖了搖頭,「傳了一次茶,夫人在裏面靜悄悄的,什麼音都沒有。」

    「哦,那就是一切正常,你去廚房看看晚膳怎麼樣了,夫人身上已經好了,晚上要沐浴。」

    晚上沐浴的另一種意思是側妃有可能要侍寢,可是明顯夫人自己不會有這個意識,她只有接受,無法自由選擇。

    紅羅有些於心不忍,「夫人最近好像很不開心。」

    月河看她一眼,「你還能看出夫人高不高興?」

    「夫人再好懂不過,笑了就是高興,不笑就是不高興,假裝不來。」紅羅的聲音壓低:「夫人明明很怕……卻又天天黏着,我想不通……」

    月河想起了薛嘉蘿剛來的那個時候,她盡心盡力照顧,對她如同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嬰兒,穿衣擦臉餵飯,可結果熙王來後薛嘉蘿再也沒有理過她,現在更是連她名字都忘了,她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滋味,「她精着呢,知道哪個才是主子,你看着吧,她馬上就要學會恃寵而驕了。」

    紅羅嚇了一跳,覺得她說的話不太客氣,「姐姐小聲點!」


    「你也不用替她覺得委屈,即便她是這模樣,依舊是王府里第二尊貴的人,她說的話有誰敢敷衍?她的日子比你我好到哪裏去了。」月河腳下不停,「還是多操心自己吧。」

    晚膳後,趁着周君澤洗漱時,月河把薛嘉蘿哄進了浴池。薛嘉蘿愛玩水,下了池子就不願意上來,月河怕熙王在等,好說歹說差點發火了才把薛嘉蘿弄上池子擦乾。

    其他侍女都出去了,只剩月河,她跪在地上為薛嘉蘿的身體抹上香膏,慢慢給她穿上紗衣。

    燈光融融,映得她身上光潔如玉,濃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陰影,嘴唇嫩紅好像剛喝了水,沒有人不會喜歡她。

    月河一邊系上衣帶一邊說:「還好你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比你做得好。不開心也要忍着,我還指望着你,涼風院這麼多人着指望着你。」

    薛嘉蘿玩着衣帶上流蘇,神遊天外的樣子。

    月河也沒指着她聽懂,她只是自言自語:「實在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我會想辦法換了你的藥,拼最後一次機會,如果能懷上孩子那就是另一個天地了。」

    她說完最後一個字,沉沉嘆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吧。」

    月河送薛嘉蘿入寢室的時候心情十分矛盾,她既怕熙王不再對薛嘉蘿感興趣,又怕熙王跟上次一樣弄傷了她。

    她候在門口聽見門內薛嘉蘿短促的驚叫,聲音到了一半就沒了。

    她後背一僵,面無表情又站了好久才慢慢退下。

    屋內薛嘉蘿的那聲驚叫是因為她的頭碰到了床柱上,她還是吃力,小聲哭了一陣,周君澤沒理她,她就不哭了。已經沒有上次那麼疼了,她終於能分神去感受這件完全新鮮的活動。

    肢體糾纏,呼吸相融,她的身體很奇怪,身上的周君澤的表情也很奇怪,都不像他了。

    他的力氣很大,手臂硬邦邦的,呼吸是滾燙的。從來沒有人對她做過這種事,大家都是藏起來偷偷做不告訴自己嗎?

    她不會遮掩不懂羞澀,周君澤要看哪裏她都乖乖配合,不會因為一些聲音而面紅耳赤。從困惑,迷離,到失神,她直白地表達着她的感受。

    終於到最後因為時間太久又開始不舒服了,剛剛動了一下,周君澤把她兩隻手腕捏起來按在頭頂,汗珠從他額頭落在她胸口,「不要亂動。」

    她像一艘被巨浪拋來拋去無法靠岸的船,床幃紗帳、頭頂的千子百孫圖都在晃動着,忽然間眼前一黑,是周君澤俯身蓋住了她。

    她的雙腿從他腰間滑落,又軟又麻,周君澤的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她身上讓她不能喘息,她的鼻子都幾乎在他胸膛上壓扁了。

    「唔,重……」

    周君澤撐起上身,翻身躺在她旁邊,胳膊橫在她胸口,一用力便把她摟了過來,她白嫩的脖子就在他唇邊,他的呼吸噴在耳後,嘴唇若即若離。

    薛嘉蘿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感受,哆嗦了一下。

    「流出來了……」她邊說邊伸手往下摸。

    周君澤自然明白她在說什麼,即使明白她沒有挑逗的意思,還是被她激的血液激盪,在她脖子上用力咬下去。

    對於周君澤來說,這似乎是第一次不以傷害為前提,只為了尋歡作樂的。薛嘉蘿稀里糊塗的,卻極其乖順,他說什麼應什麼,坦率地奉獻自己,也讓他直白地明白自己的。

    不需要亂七八糟的催情手段,不必強迫,不會中途猜忌枕邊人是不是另有所圖,心中沒有戾氣,他頭一回享受了一個普通男人該享受的。

    半夜,薛嘉蘿的腿橫過來搭在他腿上,他悚然一驚,爾後才意識到身邊睡的是誰。

    她是安全的,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他剛把薛嘉蘿的腿撥下去,她的手又搭過來,同時她的臉也湊了過來,依偎在他肩膀。

    他摸了摸薛嘉蘿的臉,意識慢慢模糊,沒有再動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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