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招娣實在等不下去了,決定去找找梁瀟。
杜世傑點點頭:「行,我跟你一起去。」
顧年華正好跟李順從外面進來,見到兩人也很是意外。打完招呼以後知道兩人準備去找梁瀟,但說到:「杜伯父,大姨,我跟你們一起去吧,給你們指指路。」
「好,好,那咱們趕緊走吧。」
李順也跟着一起出了門。
四人偷走杜世傑的車,往文化路趕去。
結果到了文化路那邊一看,梁瀟租下的那房子裏頭漆黑一片,門上掛着鎖。
「沒人,難道是回家了?」
張招娣急得不行:「可咱們剛剛來的路上沒見到她啊,這丫頭跑哪兒去了啊?這天都黑了……」
「別着急,」杜世傑拍了拍張招娣的肩,「可能剛才咱們在路上看漏了,也有可能她抄小路回去了。要不這樣,我開着車跟你一起順着原路返回,看看能不能再路上碰到她。小顧跟這位小同志,麻煩你們兩個走一趟小路。」
顧年華和李順點點頭,這會兒天都黑了,梁瀟一個姑娘家自己走小路,實在不大安全。
也顧不上多說話,兩人分析了一下這附近的小路,便撿了一條梁瀟最有可能會走的追了過去。
杜世傑開着車,帶着張招娣沿原路返回,一路認真的找。
梁瀟快步地走在小路上,四周有點黑,讓她心裏有點發毛。
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料到自己會待到這麼晚,想着小路近些,所以就往這邊走了。這邊也不算多偏僻,雖然住戶少,但是路燈還是有的,可誰知道今晚這一片竟然停電了。黑燈瞎火的,她都看不見路。
早知道就走大路了。
梁瀟一邊抱怨着,一邊往前走。
突然後面傳來了腳步聲,聽着像是個男人。
開始的時候,梁瀟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順路的人。可走着走着,她發現後面那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腳步也加快了許多。
梁瀟心裏有些慌,這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身後的人是好是壞。萬一自己倒霉遇上了壞人可怎麼辦?可是自己也不能確定別人就是壞人啊,也許真的只是路過的呢?
她要是回頭喝斥那人的話,弄錯了多尷尬。萬一再驚動了這周圍的住戶,引起誤會可就不好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她若是隨便喊說人家是壞人,是會給人家招禍的。
算了,自己還是走快些,早點走到大路上就沒事了。梁瀟這樣想着,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結果後面那人也加快了腳步,甚至還跑了起來。
梁瀟這下確定了,後面那人在追她!
這下樑瀟也顧不得其他了,撒腿就跑。
後面那人也立刻跟着梁瀟跑了起來。
梁瀟拼命的跑着,以往覺得這條小路挺近的,可今天怎麼覺得這條路像是看不到盡頭一樣。後面那人越來越近了,梁瀟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喘氣的聲音。
「來人啊,快來人啊,抓小偷啊。」
梁瀟邊跑邊喊,她不敢喊救命,怕別人聽到之後,不敢來幫忙。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人出現。
「啊——」突然,梁瀟腳下一絆,整個人往前撲倒。
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崴着了。
那人停了下來,一步一步朝梁瀟走了過來。
終於,她看到那個人的輪廓。一米七幾的個子,肚子很大,四肢卻詭異在的纖細。四周太黑了,她看不見那人的模樣。
梁瀟嚇得不行,坐在地上拼命地往後退。腳太疼了,她想站起來都做不到。
「你別過來,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現在治安這麼嚴,你要是幹了壞事,坐牢都是輕的,弄不好會丟命的。你考慮清楚,我沒看到你的臉,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梁瀟拼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勸退那人。
可那人只是低沉地冷笑兩聲,隨後掏出一個瓶子來。
梁瀟不知道那裏面裝的是什麼,但是下意識就覺得害怕,不停地往後縮。
夏天衣物單薄,地上的沙礫磨將她衣服都磨破了,可是她完全顧不上,拼命地想要站起來,趕緊逃。
那人拎着玻璃瓶,一步一步朝梁瀟逼近。
梁瀟嚇得眼淚直流,大聲呼救:「有沒有人啊,來人啊,抓賊啊,來人啊!」
「你儘管叫,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知道這裏面是什麼嗎?硫酸。呵呵,我把這個倒在你臉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就毀了。以後再也沒本錢去勾三搭四了。之前的那些事,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名聲壞了就應該老老實實的窩在家裏,你還到處招搖,真是不要臉。」
那人的聲音很沙啞,梁瀟敢保證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聲音。但是她也弄明白了一件事,之前那些事也跟這個人有關。
這個人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要害她?之前壞她名聲,害她丟工作,如今又要毀她容貌,他到底是誰!
可這會兒追究這個也沒用,當下她得想辦法趕緊逃。可是怎麼逃?她的腳崴了,也沒有人來救她。天要亡她!
那人擰開瓶蓋扔到一邊,拿着玻璃瓶朝梁瀟走去。
梁瀟翻過向手腳並用在地上拼命地爬。
那人桀桀怪笑着,像看猴戲一般看着梁瀟。
「救命啊,救命啊!」梁瀟真的絕望了,她叫了那麼久,都沒有人來幫她。
「梁瀟,是你嗎?」
遠處傳來顧年華的聲音。
「是我,是我,救我。」梁瀟邊哭邊喊。
那人一聽竟然有人來找梁瀟了,也急了,趕緊追着梁瀟過去,拿着瓶子就往梁瀟身上潑。
說時遲,那時快,顧年華一個飛身上前,一腳將那人踢飛出去。那人手裏的玻璃瓶直飛向梁瀟。
梁瀟看着飛來的玻璃瓶,躲都躲不開,突然李順從旁邊斜衝過來,擋在了梁瀟的面前。
玻璃瓶撞在李順的身上,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玻璃瓶里的東西,撒了李順一身。梁瀟的衣服上也被濺到一點。
「快把衣服脫了,那個裏面是硫酸,快!」
梁瀟下意識地尖叫出聲。
李順的反應也快,迅速將身上已經灼燒出孔洞的衣服撕了下來。
只是夏天的衣服單薄,硫酸已經滲透了布料,李順覺得身上的皮膚開始出現了燒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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