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晨點頭,「沒錯,我可以乖乖聽你的話,但你要同意我的要求,只要看到姐姐平安無事,我才能安心待在這裏養胎。」
「上午回去,下午必須回來。」他的口氣像是施恩一樣,眼裏帶着幾分警告,「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節外生枝。
一想到明天可以看到顧若儀,顧念晨心情好了很多。
她端起桌上的碗,皺了皺眉,捏着鼻子一口氣喝下去了。
雖然是夜宵,但加了藥的夜宵可不怎麼好吃,長痛不如短痛。
她將空碗放在他面前晃了兩下,「黎大少爺,這下子你滿意了嗎?」
黎墨凡看了看,起身走到她身邊。
剛沐浴過,身上還殘留着沐浴液的香氣。
顧念晨一抬頭,就對上他幽暗深邃的眼,心裏咯噔一聲,立即緊張起來,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說,「既然今晚上你要在這裏過夜,那我去客房睡。」
說完,她就跟逃跑似的,站起來就恨不得能馬上離開。
他一靠近,她就想起了那一夜。
他奪去了她最寶貴的東西,卻只給她留下痛苦可怕的回憶。
「我是洪水猛獸?就讓你這麼的害怕?」黎墨凡輕易的就抓住了她的手,限制了她的行動。
「我想你應該不會想和我睡在一起。」顧念晨佯裝鎮定,心跳卻極快。
黎墨凡當然不是洪水猛獸,但他卻比洪水猛獸更讓她懼怕。
背後傳來一聲輕笑,他拖着她的手往床邊走,目的再顯而易見不過。
「這麼冷的夜晚,有個暖床的也不錯。」
她一愣,反應極大,扭過頭,眼睛瞪得很大,「我現在懷孕了,你不能……」
接下來的話她說不下去。
但看着她一張瞬間漲的通紅的臉,黎墨凡毫不費力的就猜出來她想表達什麼。
他挑挑眉,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將她抱到床上,盯着她因為驚恐睜得極大的眼,玩味的說,「你在想什麼?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事情?」
顧念晨呼吸變得有些困難。
只覺得即便是隔着厚厚的睡衣,他身上的熱度也似透過衣服的縫隙傳到了她的身上。
兩人隔得太近太近。
他溫熱的鼻息輕輕灑在她的耳畔,像羽毛在耳根輕撓,有點癢。
她的身體僵硬的像快冰。
無論她有多想將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回憶甩出去,但還是無法控制瘋狂湧出來的回憶。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臉色越來越紅,慌亂無措的低吼,「黎墨凡,你不想孩子有事就別亂來。」
「瞧你怕成這樣。」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眼角。
他眼裏滿是戲謔的笑意,像是在都弄着一件玩具,手指在她臉頰上四處遊走,輕笑着說,「放心,我不會碰你,至少……」
俊美的臉龐在她眼前驟然放大。
她嚇得往後一縮,惱羞成怒的偏過頭。
看着她連耳根都泛出了淡淡的粉色,黎墨凡勾勾唇,將人抱入了懷中,給她吃下一顆定心丸,「至少前三個月,我不會冒險去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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