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此時大獲全勝,但是心裏並沒有勝利的歡樂,而是嘆息了一聲。他挾持着方酥回到了江兵所在的地方。大家見甄柯回來,都圍過來,江兵問道:「前面是什麼情況?發現宏開會的人了嗎?」
甄柯見王宏聲還沒有回來,就問了幾個官兵,官兵也不知道王宏聲去了什麼地方。甄柯皺了一下眉頭道:「不等他了,我打倒了不少宏開會的人,大家都隨我過去,將他們綁縛了,好回去交差。」
大家聽說又抓了宏開會的人,都精神振奮。江兵招呼護礦隊和官兵,隨着甄柯到了那個石洞前面,虎妹和方克榮等人都還在,他們暈倒的暈倒,受傷的受傷,被點了穴道的也是站立不動。
江兵清點人數,一共十二個,便笑着對甄柯道:「甄公子,真有你的,這是我們這些年來最大的收穫了。」
甄柯點點頭道:「可別掉以輕心,宏開會分支眾多,詭計多端。咱們別高興太早。」
他說着,對幾個官兵道:「你們四處找找王大人,怎麼到現在還見不到他的影子呢?」
那幾個官兵立即分開來尋找。江兵對甄柯道:「這王大人也真是的,怎麼一個人離開了這麼長的時間,萬一……」
他皺了皺眉頭,不敢說下去。其實他就是不說,甄柯也知道會發生什麼,於是對江兵道:「你押着方酥等人回江橋鎮,我再找找。」
江兵只得點點頭道:「甄公子,要多加小心。」
江兵說着,帶着人押着方酥、方克榮、虎妹等人向回走去。
方酥離開的時候冷眼看了看甄柯,甄柯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憤怒和嘲笑。
就在甄柯四處尋找王宏聲的時候,在石洞上方的密林裏面,江南三虎蕭雲良、龔雲翳、褚雲隨三個人早將王宏聲綁得像個大粽子似的,嘴裏還被塞了臭烘烘的破布。王宏聲努力掙扎就是無法掙脫,說話也說不出,說不盡的難受。
褚雲隨向蕭雲良道:「大哥,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蕭雲良道:「還能怎麼辦,他們抓了我們的人,咱們也抓了他們的人,咱們也不吃虧。」
褚雲隨不理解的道:「這就算了?」
蕭雲良冷哼道:「等着吧,方姑娘可比咱們有智慧。咱們這就帶着王宏聲離開,讓他甄柯尋找去吧!」
三人說着話,龔雲翳背着王宏聲隨着蕭雲良、褚雲隨向樹林深處走去。
甄柯尋找了很長時間,確信樹林裏沒有其餘的人了,而且時間也已經很深了,王宏聲要麼離開了,要麼被宏開會的人抓走了。他心裏估計是被抓走了,要不然怎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呢。他略一思考,就知道這些宏開會的人的動機了,心想這麼找下去是不行的,還是回去從長計議。
他想到這裏,彈身向回去的路走去,當他走到獨孤澗,忽然看到腳下一具屍體,借着月色俯身一看,居然是一個官兵,是尋找王宏聲的官兵。
那官兵的身上似乎還留着一張血寫的紙條,甄柯拾起來一看,只見上面寫道:「甄柯,抓了我的人,你會付出代價的,嘿嘿……」
甄柯全身一冷,他四周看了看,確信這些人已經不再這裏了,看來宏開會對自己的行動了如指掌,也會在適當的時間給自己以致命的一擊。
這張紙條說是威脅,其實是想保住方酥等人的性命。甄柯可不受他們的威脅,便冷哼一聲,將紙條揣起來。
當甄柯回到江橋鎮礦區的時候,鄭裳和黃永成等人都興奮的說着話。他們一見甄柯回來,忙走過來。黃永成「咦」了一聲道:「王宏聲大人呢?怎麼沒回來?」
鄭裳可不管什麼王宏聲,只是笑嘻嘻的道:「聽說你打掉了宏開會一個窩點,這些人就是綁架我的人。你為我報了仇,謝謝你。」
甄柯嘆息道:「可別高興得太早,王大人可能被他們抓去了。」
他說着,將血寫的紙條拿出來,黃永成看了,便點頭道:「像是宏開會的人幹的。王大人落到他們手裏可就難辦了。」
鄭裳道:「咱們抓了他們這麼多人還能換不回來王大人嗎?」
黃永成道:「王大人的性命暫時是無礙的,只是不知道他們將開出怎樣的籌碼。」
鄭裳道:「黃叔叔儘管放心,咱們抓了他們十二個,不論他們開出怎樣的籌碼來,咱們也能接的下。」
黃永成只得道:「但願吧!」
晚上大家都勞累了,江兵將方酥等人嚴加監禁起來,刑大山又加派了人手看守。於是眾人都回去休息去了。黃永成本想去礦區西邊的鎮上去,但是考慮到宏開會留下的血書,感覺鎮上不安全,於是就歇在鄭裳的臨時別墅裏面。
後半夜,甄柯躺在床上,忽然夢見鄭月玲全身是血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嚇了一跳,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心想怎麼就夢見了鄭月玲了呢,而且這麼慘,難道自己心裏在時刻想着她嗎?
他正準備再次入睡,忽然聽到外面有細細的腳步聲,心想,難道又有人來行刺?想到宏開會老是使用這種見不得光的下三濫手段,心裏就愈加的鄙視。可是刺客來了,他不能不接招。於是迅速穿上衣服,身子一縱,就悄無聲息的上了屋頂,私下裏一看,果見西北角一個黑影悄然上了牆頭。
此時臨時別墅裏面睡着鄭裳還有黃大人,為了不影響這兩人的睡眠,他準備將戰場拉到別墅外面。於是彈身欺近西北角,神不知鬼不覺的也上了牆頭,正好和黑影打了一個照面。那黑影穿着一身黑,臉上也帶着蒙面,但是看到甄柯卻並不害怕,而是身子一錯,跳到別墅外面的空地上。
甄柯明白了,此人不是衝着鄭裳和黃永成來了,而是衝着自己來的,看來宏開會裏面還有絕頂的高人。不過今晚要好好會一會這個高人。
甄柯飛身跳下,站在黑影人的對面,冷哼道:「看來你們也只有這種手段了,鬼鬼祟祟的,見不得台面。」
但是對方並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揭開自己的蒙面,在後半夜暗淡的月光下,甄柯驚訝的看到此人居然是方酥。
他實在想不到居然是此人,自己抓了她還不到兩個時辰,她就飄然到了這裏,她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方酥嘴角上揚,像是笑了笑道:「想不到是我吧,你想不到的東西多着呢,哼。」
甄柯老老實實的道:「確實想不到。」
她指了指黑漆漆的青石硤道:「敢和我走一趟嗎?」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2s 3.9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