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方酥喝道,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柄明晃晃的鋼刀,那鋼刀印在鄭裳的臉上,嚇了鄭裳一跳。
「看見沒有,我可不是小孩子了,休想裝作可憐的樣子來欺騙我。」方酥清純甜美的臉突然嚴肅起來,即使是這樣的嚴肅,給人的感覺還是很親切的。然而此時她的臉上帶着詭異的笑,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
甄柯總感到這小姑娘有點古怪,可是又說不出古怪在什麼地方。
「我……我沒有欺騙你。」鄭裳苦着臉道,「哎喲……,疼死我了,小妹妹,你行行好……」
「讓你別叫,你怎麼還叫?」方酥將鋼刀在她的面前晃了幾晃,好嚇唬嚇唬一下鄭裳。但是鄭裳像是吃透了她的心思,還是不停的求饒。
方酥皺了皺眉頭,狠着心道:「看來不對你動刀子,你是不聽話的。我先割你的手,然後再割你的臉……」
她行動之前先出言恫嚇,說明自己的心下是虛的。
「哎,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你這樣她怎麼能聽話呢?得先動手讓她嘗嘗你的厲害,她就聽你的了。」忽然空氣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方酥嚇了一跳,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麼人,於是大呼道:「誰?是誰在說話呢?三哥,是……是你嗎?」
方酥舉着鋼刀四處查看,忽然一回頭,就看見一個帥帥的年輕男子,眼睛盯着她在笑。方酥在這裏呆了一年多了,這裏的山山水水,小貓小狗都是了如指掌,可就是沒見過這個人。
這個年輕男子就是甄柯,他見方克榮和虎妹帶着人離開了,屋子外面只有一個黑黑的漢子站崗,裏面只有一個小姑娘,於是趁着她們說話的時候從屋樑上跳了下來,打暈了外面的漢子,又走了進來。
方酥以為他是鬼魅,嚇得「啊」的一聲大叫,拔步就要往外跑。可是她沒跑幾步就撞到一個人的懷裏,定睛一看,還是那個男子。忙舉着鋼刀驚疑不定的道:「你……你是山神老爺吧?」
甄柯見着女孩子雖然很害怕,但是方寸沒有亂,那種聰明伶俐的眼神不住的在自己身上打轉,於是笑道:「你見過像我這麼帥氣年輕的山神嗎?」
「沒……沒見過……」
「呵呵,算你還聰明,想必你能猜出我是誰了吧?」
「啊,你是……那女人的保鏢?……山子哥哥,快救我……」方酥說着,向門外喊道。她在呼喊門外站崗的那個漢子。
「你別叫了,他已經躺下睡覺了,沒有人來救你了。」
方酥還沒有說話,鄭裳就聽出了甄柯的聲音,頓時被劫持的委屈一下子就爆發了起來,大呼道:「甄柯,你個王八蛋,就知道挑逗女孩子,還不來救我……」
甄柯心想,這大小姐哪裏受過這個苦,脾氣一旦爆發可不是玩的。想着忙走過去,笑着說道:「我半夜醒來,聽得綠荷哭着說你不見了,我這才找到了這裏。小姐,你真是讓我一頓好找。你沒事吧?」
鄭裳雖然對甄柯有好感,但是也不傻,氣憤憤的道:「你就見不得我是你的小姐,想借這些人的手來折磨我是吧,甄柯,你壞死了,到了江橋鎮,我有你好受的。哎喲,你輕點……疼死我了……」
甄柯剛解掉鄭裳身上的繩索,忽然感到後背冷颼颼的風聲,就知道方酥不甘心有人救走鄭裳,在背後偷襲自己。於是反手一抄,就抓住了方酥滑滑的手腕。摸着那小姑娘的肌膚,甄柯心想,這山裏的女孩子皮膚怎麼這麼滑嫩,簡直要勝過鄭裳了。
他心裏這麼想着,手上稍一用勁,方酥的身子就把持不住,她「嚶嚀」一聲,鋼刀落到了地上,她的身子也不自覺的倒在甄柯的懷裏。
甄柯聞到一陣少女的馨香,心裏無比的受用,暗想,這女孩子身上用了什麼奇香,怎麼這麼好聞?心裏想着,懷裏抱着女孩子捨不得撒手。
方酥被他的胳膊鉗制住,身子動彈不得,又聞到甄柯身上男子的陽剛之氣,心裏既驚又恐,想哭想呼喊都不得。也算是方酥反應很快,立即張口咬了甄柯的手臂。
甄柯吃痛,心思方回過來,於是推開方酥道:「老實一點,你的這點能耐可奈何不了我。」
方酥一愣神間,立即爬起來,一溜煙般的跑了出去。
鄭裳已經被解開了繩索,看見方酥逃走,呼道:「別讓那小姑娘逃走了,快追!」
甄柯道:「放心吧,她逃不出我的手心……」
話音還沒有落,就聽得房子「咯嚓嚓」響,大地似乎也在搖動。鄭裳「啊」的一聲,立腳不穩,一下子倒在甄柯的懷裏。甄柯聞着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氣,心想,今天真是桃花運不淺,大姑娘小姑娘都往我的懷裏鑽,呵呵……
心裏正想着美事,忽然手臂上的肌膚吃痛,聽得鄭裳驚慌的道:「房子要倒了,你還愣着幹什麼,快出去……」
甄柯心下不樂,想自己堂堂一個男子漢,被女人呼來喝去,將來要是自己能主宰命運,非要讓這些富家小姐都聽自己的。
他心裏這麼想,活命還是首要的,於是扶着鄭裳就要往外走,忽然「咔嚓」一聲,整個大門都被落下的石塊和木料堵死了,而屋頂還有大塊大塊木料和茅草往下掉,灰塵落滿了兩人的頭和臉。
鄭裳哭喪着臉道:「大門出不去了,怎麼辦?」
甄柯道:「小姐,對不起了,讓我抱着你……」
「流氓,你怎麼……」
「小姐,我要是不抱着你怎麼能彈身飛出去呢?」
「……」
鄭裳沒說話,一想到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心裏就突突的跳,但是少女的矜持又使自己不願意被他抱,於是臉上漲得通紅。
就在此時,屋頂的木料和茅草接二連三的往下掉,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時候了,甄柯也不管鄭裳心裏願不願意,一把將她抱起來,腳一點地,彈身上了牆頭,又從屋頂空隙處翻身出去,又彈身落在草地上。
「小姐,你沒事吧?」甄柯忙問道。
「流氓,你不許碰我……」鄭裳嘴裏罵道,但是身子還在甄柯的懷裏,一點也不想掙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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