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安排眾人在客棧,找到客棧掌柜,做了一些宵夜吃。 天香聽到動靜,也從樓下來了。甄柯問及鄭裳的情況,天香道:「正睡得香呢,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醒。」
甄柯道:「今天的事真的謝謝你!你幫了我不少忙。」
天香見他還是那麼謙虛,只是現在的情形已經不同了,他們已經站在兩個不同的立場。
天香道:「我只是奉命行事,更談不謝字。何況你救過我的命,不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天香和其他的下人不同,是個恩怨分明,又極有主張的人。
甄柯道:「恐怕有件麻煩事還希望你做。」
天香心裏已經猜出八九分了,但是還是問道:「什麼事?」
甄柯道:「我不能帶着鄭裳去京城,何況我也不一定去京城,所以明天天亮的時候,把鄭裳帶回鄭家。」
天香面有難色道:「大小姐的脾氣很不好,我不知道能不能說得動她?」
甄柯道:「讓鄭裳回去除了是我的意思之外,還有老爺的意思,你只有將她安全的帶回去,老爺不但不責罰你,還會獎賞你的。你按照我的話去做吧!」
天香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甄柯又回到方酥、楊自立等人的身邊,見他們拼命的吃着東西,估計是在鄭家沒有過好。於是道:「現在局勢不穩,我還有許多事要處理,你們暫且回江橋鎮。那裏還是肖爾蒙的天下,你們不要和他對抗,躲在八開山裏面。一旦有需要,我會派人找你們。」
方酥忙道:「礦區得而復失,咱們宏開會也早沒了,去那裏有什麼意思。還是讓我們跟着你吧!你去哪裏我們去哪裏。」
楊自立也道:「方姑娘說得沒錯,我們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既然出來了,跟你走到底了。」
毛多子等人也都嚷嚷着跟着甄柯,只有畢若馨一個人坐着默默的吃東西。當然方酥等人也不願意理她,只要她說話,方酥會拿眼睛瞪着她,恨不得用眼光殺死她。
甄柯忙止住他們道:「我現在是去京城,不是去打仗,你們都跟着我幹什麼呢?還是聽我話都回八開山隱蔽起來。我辦完了事一定會去找你們。」
方酥道:「那你一定要找我們,可不許說話不算話。」
甄柯道:「怎麼會呢。」
方酥見他誠懇,也不逼着他了。但是一轉眼看到畢若馨可憐兮兮的看着甄柯,不禁怒道:「你看什麼看,我們到八開山也不會帶着你。你該哪兒來還是回哪兒去。」
畢若馨不敢接話,還是看着甄柯。甄柯覺得江嬋將畢若馨打發到這兒來有失偏頗,於是道:「畢若馨跟你們畢竟有所不同,還是讓她跟着我吧!」
這句話說出來,在場的人都怪的看着甄柯,當然讓一個妙齡女子單獨陪着他,都會讓人遐想的。
於是方酥不幹了,氣呼呼的瞪着甄柯道:「你什麼意思?幹嘛讓她跟着你?她害得你還不夠嗎?」
甄柯道:「我說過了,她和你們不同,是她害了江燕,我留着她在我身邊是有用意的;再說,你蕭雲良大哥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我待會兒要和他回合。我們到了京城還需要有人幫我們牽馬、打水等。留着她在我們身邊是再好也沒有了。」
方酥聽說他和蕭雲良一道去京師,才知道甄柯單獨留下畢若馨不是那個意思,但是為了掩蓋自己的亂想,還是道:「那也不行,這些事我們也能做,為什麼要她呢?她始終是鄭家的奸細,我不相信她。」
方酥的話剛落,畢若馨道:「我已經被鄭家拋棄了,難道我還會做他們的奸細嗎?」
方酥道:「你是不要臉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啊?」
畢若馨聽了,眼淚滾滾而下,心裏非常委屈,是說不出話來。
方酥冷哼道:「現在知道流眼淚了?沒用,你是不要臉,是奸細。死不要臉,死奸細。」
甄柯見她罵起來沒完沒了,哪像一個大家閨秀呢,於是道:「方酥,你太過分了。這麼說來,我一定要帶她離開,否則遲早死在你們手裏。」
甄柯說着對畢若馨道:「你吃飽了沒有,吃飽了跟我走吧!」
其實畢若馨根本沒吃飽,她見甄柯要去牽馬,便立即放下碗筷,走到客棧馬廄里牽出甄柯和鄭裳的兩匹馬來。
方酥沒討好反而遭甄柯說,心裏很不痛快,她想到此前江燕奪走了甄柯,現在又出現畢若馨,心裏很是不服,於是對楊自立等人道:「你們先回八開山吧!」
方克蘇拉住她道:「甄大哥有他自己的事,你不要添亂了。還是聽哥哥的話,乖乖的回八開山。」
方酥掙開方克蘇的手道:「那個畢若馨明顯不是好人,你們為什麼不攔住,還說我添亂?不行,我一定要拆穿畢若馨的陰謀。」
她說着,也不顧方克蘇等人的反對,偷偷的跟隨甄柯出去了。
甄柯帶着畢若馨出去,是想減輕畢若馨的負擔。他們趁着夜色,一直向長江邊馳去。在路,畢若馨道:「其實少夫人讓我跟着你是有原因的,她讓我時刻保護你。」
甄柯好的問道:「你保護我?」
畢若馨道:「是的,你雖然武功高強,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少夫人怕其餘的蝴蝶門成員對你不利,所以讓我陪在你身邊。」
甄柯道:「你不會也是蝴蝶門的成員吧?」
畢若馨點點頭道:「你猜對了,我是蝴蝶門的,但是不是核心成員,也沒有少夫人那樣的蝴蝶紋身。可是我懂得蝴蝶門那一套暗地裏害人把戲,你一旦出現在長江北岸,那裏的蝴蝶門成員會加害於你。」
甄柯暗想,自己此前在江南,由於江嬋的原因,蝴蝶門的人還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現在去了江北,已經不是江嬋能說了算了。但是江嬋是不是太小心了,憑着自己的武功,那些蝴蝶門的人想對付自己還是太嫩了。甄柯自信自己完全能對付隨時出現的蝴蝶門成員。
甄柯道:「你說蝴蝶門會用什麼辦法對付我?」
畢若馨道:「我覺得他們會在長江面給你下套。你武功高強,但是到了水裏不一定揮灑自如了。蝴蝶門培養了一大批水高手,在水裏下套子也是他們拿手好戲。」
甄柯是在山裏長大,水裏的功夫確實是弱項,看來江嬋考慮得有道理,於是問道:「你會水裏功夫嗎?」
畢若馨道:「說不多好,但是長江也能游個來回。我還可以在水裏放暗器,殺死水裏的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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