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也覺得有許多話要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等着她說。
江嬋道:「朝廷已經準備向江南開戰,各方勢力已經達到不可調和的臨界點,只有戰爭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但是一旦開戰,會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大好的江南會支離破碎。我實在不想看到那樣的場面出現。」
自那日甄柯在屋頂聽見江嬋和鄭長久以及黃永成說話,感受到江嬋關愛百姓的心情,現在又結結實實聽到她的話,才知道她本性極好,於是心裏對她又愛慕了幾分,道:「你爹不是太師嗎,他佔據江南對抗朝廷,原本是錯誤的。朝廷無法,只能開戰。如果你關愛江南百姓,跟你爹說說,讓他放手,也許你的幾句話可以救天下蒼生,何樂而不為呢?」
江嬋嘆息道:「你以為我不想這麼做嗎,但是現實是不允許我這麼做的。而且我覺得我爹在這件事裏面可能也是個棋子。他自己都做不到自己的主,又何況是我呢?」
甄柯感到事情出乎自己的想像,便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爹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江嬋看着甄柯道:「你相信我對你說的話嗎?我說不是你信嗎?」
江嬋雖然騙了很多人,但是她對甄柯絕對沒有欺騙,有的只是愛意。這一點甄柯是能感受到的,所以他誠懇的對江嬋道:「你現在說什麼我都相信,你不可能費這麼大的精力到這裏來騙我的。」
江嬋聽了他的話,心裏很溫暖,點點頭道:「我今天要跟你說的事非常重要。其實我和我爹都是江湖一個隱秘的門派——蝴蝶門的人,我們世代都守護一種東西——八卦盤。」
甄柯聽了,不禁神情一凝,他之所以要去京師是為了找到大師姐,了解蝴蝶門和無光派之間的關係,卻想不到江嬋跟他說的是這件事,於是坐起身子,凝視着她胸口雙峰鮮艷的蝴蝶紋身。
江嬋見他對自己的紋身左看右看,於是點頭道:「這個紋身是蝴蝶門的標誌,蝴蝶門的核心成員身都有。我已經深深的打蝴蝶門的烙印了。」
甄柯道:「你知道我這次為什麼要去京城嗎?」
江嬋搖搖頭道:「我以為你是給扈丞相送信,報告江南以及趙權龍的情況。難道不是嗎?」
甄柯道:「你說的不算錯,但是最主要的不是這個,我是要找到我的大師姐孟怡婷,查清蝴蝶門和我們無光派之間的關係,順便了解我大師兄朱宏林殺師滅祖的真相。」
江嬋道:「如果是為了這個,你不要去京城了,我可以直接回答你。我們蝴蝶門世代守護着八卦盤,而你們無光派世代想毀了八卦盤。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一個八卦盤。」
「八卦盤?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一個能開啟異世界大門的東西。」
「開啟異世界?」甄柯對這東西聽所未聽,聞所未聞,所以毫無了解。
「好吧,我只能給你普及一下知識了。在我們蝴蝶門裏面一直流傳着一個傳說,是在我們這個世界之外,還有一個或多個不同的世界。在那個不同的世界裏面,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高人異士。他們身有特殊的功能,可以幫助我們實現我們想要的東西。而我們蝴蝶門的前輩高人造了八卦盤開啟通往異世界的大門,接引那些高人到我們世界裏來,幫助我們做大事。」江嬋細細的向甄柯解說。
甄柯聽了像是在聽天書,這世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事,他不相信的搖搖頭道:「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你們蝴蝶門真是瘋了。」
江嬋道:「事實他們沒有瘋,二十年前蔡宮的事是活生生的例子。」
「蔡宮?這名字很熟悉。」甄柯想了一下,才知道蔡宮的名字從肖護的嘴裏聽來的,據說是老皇帝湛龍的妃子,後來奪權失敗,被當時的皇后殺了。
甄柯說到這段歷史,江嬋點點頭道:「是這個妃子,後來被封為宮貴妃,其實她不是我們世界的人,而是從八卦盤裏出來的異世界的人。聽我爹說她知識豐富,計謀深遠,唯一的缺點是不懂武功,所以在皇權爭奪之失敗了。那次失敗,小皇子龍豪下落不明。為了維持蝴蝶門在朝絕對地位,幫助八卦盤運作下去,我爹必須掌控江南。如果江南丟失,我爹被抓,蝴蝶門群龍無首,八卦盤要遭受巨大劫難。到時候出現什麼不可知的狀況,誰也無法預料。」
甄柯聽到這裏,不禁道:「既然八卦盤是萬惡的根源,依我看將它毀了,開通異世界對誰都沒有好處。」
江嬋道:「毀了八卦盤是你們無光派世代要做的事,但是你們無光派不如我們蝴蝶門團結,你大師姐孟怡婷很早知道了這件事,偷下山來投靠我爹。她投靠我爹不是為了毀了八卦盤,而是要得到八卦盤,為自己的私利着想。但是你師傅九陽道人已經和扈丞相等朝勢力聯手起來,我爹不能不管,所以利用你大師姐策反了你大師兄,消滅了無光派。」
甄柯聽到這裏,如夢初醒,想不到無光派被滅的根源是這樣的,看來以江輔太師為首的蝴蝶門才是自己真正的仇人。他看了看身材曼妙的江嬋,不無痛心的道:「你是我仇人的女兒,你告訴我這麼多,不怕我殺了你嗎?」
江嬋悽然的道:「我說過你是我的克星,這世也只有你能殺了我,而我也願意被你殺。只是你能不能下得了手。」
是的,江嬋是拿住了甄柯這一點才說出真相的,甄柯的愛心已經足以使江嬋對他毫無顧忌。
甄柯還是不相信的搖搖頭道:「事情怎麼會是這樣?那從此之後,咱們是真正的敵人了。」
江嬋也嘆息道:「命運如此,我們有什麼辦法?但是如果要在戰場想見,我絕對不會傷害你,我寧願自殺……」
甄柯忙用手捂着她的嘴道:「你又胡說,你自殺了我怎麼辦?」
江嬋道:「咱們兩派之間的仇恨是無解的,不是嗎?我們也只能聽天由命。」
甄柯覺得江嬋說的話正切了問題的要害,蝴蝶門和無光派鬥了好幾個世紀,確實到了無解的地步。
江嬋站起身來,找到自己的衣服,輕輕的穿了起來。她邊穿衣服邊道:「鄭家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對你情深意重,你將來不管娶她們哪一個都可以。鄭家雖然是我爹的走狗,可是大小姐二小姐還算是乾淨的,她們做你的夫人再好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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