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擔心的道:「可是算我不徹查這個地下室,戴牧被抓也會震動蝴蝶門,他們一樣會狗急跳牆的。」
肖護道:「你不知道,京城裏面有許多官員都是蝴蝶門的人,他們時刻關注着戴牧事件的發展,只要咱們不主動挑破地下室的事,他們還是能穩住不動。到時候咱們給戴牧安一個搶劫民女、殘害忠良這樣的罪名,將他殺了,也沒事了。」
甄柯道:「戴牧死了是沒事了,但是這地下室還在,蝴蝶門難道會坐視不管?」
肖護笑道:「這是丞相的用意所在,咱們控制了這座地下室等於捏住了蝴蝶門的咽喉,到時候主動權在咱們手裏。」
肖護說着,拍了拍甄柯的後背道:「你這一入京,幫着丞相拿下了戴牧,找到蝴蝶門核心地下室,功勞委實不小。我來的時候,丞相告訴我說,如果你死在裏面,一定表彰你是國家功臣;如果你安然無恙的出來,他會將你舉薦給皇帝,讓你擔任進攻江南的先鋒官。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甄柯心想,我已經做了趙王爺的將軍了,又怎麼能到朝廷裏面任先鋒官呢?甄柯雖然是江湖人士,也知道朝廷的設置,趙王爺身為王爺,又曾經被任命為江南王,他自己有一套獨立的政府機構。趙王爺和皇帝的關係也是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只是趙王爺是皇帝的屬國而已。他甄柯既然做了趙王爺的將軍,再要是做朝廷的先鋒官,那是背叛了趙王爺這個國。
甄柯忙道:「丞相的好意我先領了,但是我是趙王爺的將軍,趙王爺對我信任有加,我不忍背叛他。再說了,我在江南幫助趙王爺從內部瓦解江太師的力量,不也是朝廷對付江南的急先鋒嗎?」
肖護聽了點點頭道:「你不但武功高強,還講忠義,實在是我輩的楷模啊。那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了。」
肖護說着,看了看他滿身的血跡,不禁笑道:「你都快成了血人了,看着也教人擔心。我為你重新訂了一家客棧,離我家也不遠。你和恩公,你們四人都可以住進去,一切的住宿飲食費用都有丞相府承擔,你不用擔心。」
肖護的話剛落,畢若馨走過來道:「還有我呢,你們不會把我忘了吧?」
肖護和甄柯突然看到畢若馨,都是微微驚訝。肖護已經聽說畢若馨是江嬋安放在甄柯身邊的奸細,所以對她的出現感到警惕;甄柯知道她是蝴蝶門的人,雖然現在已經背叛了蝴蝶門,但還是害怕她被官兵知道,將她抓去。
肖護寒着臉道:「畢若馨,你居然還有膽子到這裏來,你不怕我讓官兵將你抓起來嗎?」
甄柯正準備做解釋,畢若馨卻道:「你們要是抓我,我倒是感謝你們。但是你們可少了一個了解鄭家控制江南財富的線人了。」
肖護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畢若馨道:「鄭家對我不好,少夫人和大小姐對我非打即罵。幸好甄公子不計前嫌,將我從鄭家手裏解救出來,我從今以後死心塌地的跟着甄公子了。」
甄柯忙道:「不錯,她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望肖大人放過她吧!」
肖護點點頭道:「既然甄公子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話說。——客棧里加一個房間也很簡單,我這令他們辦理。」
肖護說着,去命令下人去客棧知會掌柜的加一個房間去了。
畢若馨美目掃了一眼甄柯,略帶開玩笑的道:「你剛才說我是你的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甄柯見她問得有趣,便正眼看着她,見她言笑艷艷,面如桃花,雖然不江嬋的美色,卻也難以掩飾美人本色,心理一動。他記得在礦區的時候,化身江燕的江嬋說過要將畢若馨送給他做小妾,看來畢若馨已經做好了成為他小妾的準備了,於是笑道:「說是我的人當然是一輩子跟着我的人,從現在開始,我不許你輕易離開我!」
畢若馨聽着他輕佻自己的話語,臉不禁一紅,道:「我是不會輕易離開你的。但是你身邊那麼多女人,你不怕她們吃醋?」
甄柯感到她越來越有意思了,最起碼方酥和林凰兒能放得開,便道:「咱們在一起開心行,何必管他人吃醋呢?不如我讓肖大人不要加房間了,你直接睡到我的房裏來!」
畢若馨臉色更加紅了,道:「你真無恥,我會向少夫人告狀呢?」
甄柯道:「你告狀也沒用,是她將你推給我的。」
畢若馨臉羞得不行道:「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去照顧林凰兒了。」
她說着,低着頭風一般的跑了。
他們的說笑被方酥遠遠的看見了,她沒有聽出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到了畢若馨臉紅的樣子,心理覺得他們一定是有關係的,也許……也許在江燕還活着的時候,他們已經……方酥想到這裏,心下刺痛。又想到甄柯無論如何也要帶着畢若馨在身邊,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原本原諒畢若馨的心又開始動搖了,心想,這畢若馨是一隻害人的狐狸精,她把江燕害死了,現在又想來害我。不行,我一定不能讓她得逞。
方酥在自覺不自覺的時候,把自己和江燕等同了起來,而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這種思想的不對之處。
方酥走過去橫了甄柯一眼,冷冷的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你真的和她有那麼好笑的話說嗎?」
甄柯看到方酥既關切又痛恨自己的眼神,看着她小姑娘一般的臉面,心理也是愛煞,心想,我甄柯何德何能,居然能得這麼多的女子傾心與我,不論將來命運如何,我都會善待這些女子,哪怕為她們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值得。
他笑着對方酥道:「我和你一樣有好笑的話說啊。剛才你真勇敢,居然陪着我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現在好了,扈丞相不讓我們查下去,我們也不用下去了。」
方酥見他誇讚自己,神情那樣真誠,剛才一切的不快都沒有了,道:「你還說呢,不顧自己的安危來救林凰兒,你要不要命了啊?」
甄柯笑着道:「你才知道啊,我是這麼不要命的人。如果是你這樣,我會更加不要命的。」
方酥心理甜甜的,不禁問道:「這是你真心話嗎?還是哄我的?」
甄柯道:「我對天發誓,絕對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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