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詞抱她的姿勢是很的,所有憲兵軍官都看得清楚,她飛踢的大長腿張開了,杜詞從這裏閃電般地撲上去,不僅躲避了她的攻擊,還抓住了她的空門,一手抱住她的肩膀,一手抱住她的兩條腿中間。
杜詞不僅控制了她,還毫不客氣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乖,聽話!」
接下來,更讓這些憲兵們不解的事情發生了,他們以為,被摟抱住吃盡豆腐揩了油的憲兵總隊女暴龍喬依依一定會惱羞成怒,跟杜詞沒完沒了的,最起碼哭鬧毆打一番,畢竟,憲兵隊的人都知道她的脾氣,沒有哪一個男人敢動她一根手指頭的。惹不起的母老虎啊。背景深,實力強,小心眼,招數毒辣。
喬依依瞪大了眼睛看着杜詞,一動沒動,一聲沒吭,真的乖乖女一樣任憑杜詞抱着。
杜詞很快改變了摟抱的姿勢,畢竟太不雅觀了,左手抽出來,將她橫抱在懷裏,「趙營長,前線戰事十萬火急,喬依依長官已經入列,大家趕緊上車出發!」
「出發出發!」趙營長等人一面狐疑地觀察着喬依依的反應,一面迅速登車,當然,他們面面相覷,也眼神熾烈。
臥槽,這麼好大的便宜叫杜詞這小子佔了,老子真恨不得很他換一換啊。
杜詞將喬依依抱上軍車,坐在趙營長這輛車子上,不過,趙營長在前面,杜詞和喬依依在後面。
軍車風馳電掣,一路上,知道這件事情的憲兵們議論紛紛,心裏恨不得將杜詞掐死,這小子一過來就沾染了大家心目中的女神啊。雖然白天大家見了她跟見了瘟神一樣,可是夜裏做夢一定把她夢來反覆格鬥「審訊」。
喬依依坐在車座上,靠着後面椅子,一臉怒容,卻相當克制,讓司機和趙營長和另一位軍官相當鬱悶。
憲兵總隊司令部,幾位軍官簇擁着蕭山令司令乘車匆匆往唐生智司令部而去,有軍官忐忑地提醒:「司令,您真的相信這個小毛孩子的話?」
蕭將軍沉吟着:「一個在陣地上輕易狙殺了幾十名日軍精銳的人,還算小孩子?」
軍官點點頭:「可是,司令,要南京居民完全撤退的動議不是小事兒,需要委座答應才行啊,您要是直接提議,會不會被別人誤會啊?」
蕭山令將軍思索了一陣:「這個事情太大了,按照日軍殘暴的秉性,的確可能這樣,南京是守不住的,我們撤軍也是遲早的事情,萬一事情是真的,我們關閉挹江門燒毀渡船,可真是害了幾十萬城中百姓啊。」
「蕭司令不愧為南京市長,不愧為南京百姓的父母官,可是,一旦我們允許百姓撤退,就會引起軍心大亂,那時候,淞滬會戰後期全軍崩潰的場面就會重現,這個責任太重大了。」軍官們警告。
蕭山令將軍慷慨激昂地說:「我本來也是擔心這個的,可是,你們想想,人家杜詞不過十幾歲的毛頭小伙子,帶領幾百保安隊員和一些婦女們,就能殺進日軍司令部,幹掉朝香宮,我慚愧啊,慚愧,這一次,哪怕是丟官掉腦袋,老子也要跟唐生智和委座爭個是非。」
「司令英明,我等佩服。」幾個軍官激動地說。
蕭將軍擺擺手:「佩服我?難道你們就不佩服杜詞?那才是大英雄!真是天生英才啊,哦,不對,那個誰,到了唐生智將軍司令部以後,立刻給中華門打電話,告誡趙得意營長,一定要保護好杜詞,不能少一根汗毛,否則,老子拿他人頭是問!」
軍官急忙答應了,用筆記錄。
「還有,那個喬依依,她主動提出到雨花台督戰的,你們也的給我保護好,喬家跟我們交情匪淺,一對姊妹花都交在我們手裏,喬娜娜都參戰了,生死不明,這個要是再出一點兒差錯,我可沒臉見老喬了。」蕭將軍吩咐。
「是,司令。」
憲兵部隊的車隊朝着中華門衝去,槍炮聲越來越激烈,越清晰,本來,在南京憲兵司令部就能聽到城外激烈的槍炮聲,飛機轟鳴聲,現在,聲音更大了。
嗚嗚嗚,忽然,聽到飛機的呼嘯聲越來越大。
「下車,快下車隱蔽。」杜詞聽到聲音不對,馬上跳下車,同時抱着喬依依衝出來。
趙營長和幾個軍官停車了,馬上朝四周的民房和樓中躲避,因為日軍飛機真的飛過來轟炸了。
轟轟轟,幾顆巨大的航彈轟擊在街道上,將兩輛憲兵軍車讓炸碎,燃燒,卡車的輪胎都飛出去好遠,將一個逃跑不及的行人砸死。
街道上有行人,那些被關閉了挹江門以後不得不返回家中的無辜市民們,絕望無聊地在街道上看風景,聽槍炮聲,現在,好多被炸死了。
一些憲兵被炸死,屍體橫七豎八,有的腦袋,手,飛出老遠,有的腸子懸掛在殘牆斷壁上。
剛才還是威風凜凜的軍車,憲兵戰士,現在,已經面目全非。讓人無限感慨生命的脆弱,戰爭的殘酷。
杜詞在喬依依身上揉捏了幾下,解開她身上的禁錮,要不是剛才的點穴功夫,惱羞成怒的她早就發飆了。
轟轟轟。嘎嘎嘎嘎。
三架日軍飛機一面轟炸,一面機槍掃射,長長的街道和長長的憲兵援軍的軍車,變成了一條死蛇,癱瘓在煙塵之中。
日軍飛機太瘋狂了!
杜詞躲避了一串機槍彈的掃射,超前衝鋒,一把搶過一個憲兵戰士屍體旁邊的機槍,對準了天空中。
這是一挺捷克式輕機槍,兩腳架架在廢棄着火的軍車的車頭上,杜詞盯着天空中的敵機。
敵機太猖狂了,飛得極低,所以投彈極準確,機槍掃射的威力相當厲害,等日軍飛機順着街道和軍車掃射的時候,車隊附近頓時傳來了一些憲兵戰士們的慘叫聲。
杜詞憤懣地架好機槍等待着,果然,意猶未已的敵機返回來,老鷹一樣兇猛地朝着軍車繼續俯衝下來,怪叫的聲音令人魂飛魄散。
杜詞冷冷地鐵鑄一樣潛伏在軍車前,等待着,等待着,突然,他扣動了扳機,「誰來幫助我!」
機槍需要彈鏈供應,一個人是無法持續掃射的,杜詞也不相信一梭子掃過去就能打下一架敵機。
幸好,他話音剛落,身邊就有憲兵過來了。
杜詞等待着,瞄準了第一架敵機俯衝以後的位置。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機槍子彈的暴雨籠罩了敵機的機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9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