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了,日軍衝鋒部隊在一片狼藉中轉身潰逃,一百多人的部隊,被一片片擱倒,身上冒出大量的血花,好像觸電般痙攣着,搖曳着,慢慢地栽倒。
一百多名日軍能夠活着回到陣地上的只有區區十幾個人,其餘的都被憲兵部隊的機槍掃光了。
日軍陣地上,立刻呼嘯起來迫擊炮彈,好幾門迫擊炮持續射擊,弧線軌跡的炮彈砸到中國憲兵部隊的陣地上,炸起一陣陣煙霧,也炸死了幾名士兵。
中國憲兵全部龜縮回戰壕,已經打退敵人衝鋒了,不需要再冒險。不過,大家的眼睛都在尋找着杜詞,張連長尤其興奮,跑到杜詞身邊,拉着杜詞的手:「好兄弟,多虧你了。」
杜詞笑笑:「張連長,給我一門迫擊炮,」
「行,行。」張連長急忙擺手,讓那邊士兵抬過來一門迫擊炮。
杜詞是特種兵,還是那種精通各種單兵和輕型武器的那種,對於迫擊炮,非常喜歡,因為它是老古董,現在的中國部隊,裝備的都是35毫米榴彈發射器,600米距離可以直瞄敵人,一打一準,而且,有彈鏈供應,相當於機關槍的射速,那威力海了去了。
就算是懷舊吧,還因為迫擊炮非常難以掌控,他才作為鍛煉自己技巧和感覺的手段,迫擊炮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兄弟,您看?這東西不好玩,瞄不准啊,我們憲兵以前沒有訓練過這個,很討厭。」孫大虎好像左手受傷了。
杜詞傾聽着對面日軍戰壕里射出來的迫擊炮彈,專門吩咐兩名憲兵控制炮筒,隨時可以抬着走,兩人供應炮彈,拖着炮彈箱子,「這是要打游擊,打幾炮就走。」
鬼子的迫擊炮很兇狠,完全是報復性,宣洩着剛才步兵衝鋒失敗,損失慘重的仇恨,這邊,也經常炸死幾個憲兵,鬧得憲兵們暈頭轉向,非常狼狽,士氣都低落了。
杜詞傾聽着敵人的炮彈發射和空中軌跡,不是溜上戰壕窺探,回來調整炮管,「發射!」
他一聲令下,兩個士兵將炮彈投進去,趕緊蹲下,捂緊耳朵,轟轟轟,他們持續地投彈,持續射擊,等射出四發炮彈,馬上托着炮就跑。
張連長用潛望鏡看着,一面大喜,「好,炸着了!過癮啊,炸死了好幾個鬼子,兩門炮被炸飛了。」
杜詞帶領這個迫擊炮小組,遊動射擊了十分鐘,張連長在認真觀察,最後,他沖向杜詞,摟住杜詞不肯鬆手,甚至,吧唧吧唧地親吻!
「兄弟,好兄弟,你太牛了,你太厲害了!」
杜詞瞪着他:「喂喂,兄弟可是個有老婆的人,雖然看見美女就犯賤,可是,也是符合自然法則的正取向,正能量,你老人家節哀啊。」
張連長噗嗤一聲笑了:「臥槽,你小子罵人不帶髒字,行,老哥有個妹妹長得很漂亮,你要不要?」
杜詞說:「要啊,是個女人都想要,你能做主?」
張連長說:「我作主,像兄弟這樣有本事的,將來一定能當大官,當大將!」
杜詞說:「遺憾啊,老子已經有妹子了。」
「那,我家妹子給你當偏房?天哪,你居然搖頭?你懂個屁啊,我妹妹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好姑娘,多少男人眼饞得晚上睡不着覺!」張連長生氣了。
說話間,交通壕里人聲鼎沸的,他們往哪兒一看,是杜詞的手下,柳寒梅,雪梅,小仙桃,秀娟,前面的是柳寒梅,一看見杜詞就高興地衝過來,「你沒事兒吧?」
杜詞笑笑:「沒事兒。」
「哎呀哦。」小仙桃摔了一跤。
秀娟趕緊攙扶她,突然驚訝地咦了一聲:「這是什麼?」
原來,從小仙桃身上掉下來幾個金燦燦的東西,一大串,連綴在一起,還有一個玉佩。
雪梅去地上拾,小仙桃瘋了一樣翻滾過去抓住:「別動,是我的東西。」
雪梅說:「我看看再給你。」
小仙桃揪着不丟。
張連長吃驚地看着四個女人,拍着杜詞的肩膀:「兄弟好福氣,」
杜詞走過去:「拿過來,讓我看看什麼東西。」
小仙桃這才怯怯地鬆開手,杜詞拿在手裏,翻看着:「你從哪裏弄到的?」
小仙桃趕緊賠笑:「從鬼子司令部弄來的。」
杜詞注意玉佩上面有字跡:「朝香宮?」
小仙桃說:「對不住啊,杜大哥,你救我們的時候,我從鬼子司令部桌子上拿的,看着都是玉石和金子,不拿吧怪心痛的。」
杜詞笑了:「謝謝你,你借我用一用行不?」
小仙桃急忙點點頭:「行啊,我的人都是你的,還有什麼不能給你?」
杜詞一愣:「嗯?」
還別說,柳寒梅和雪梅等人都等着小仙桃,一副吃醋的仇恨。
「不是,大哥,人家的命都是您救的,這點兒東西,您要借的話,當然行啊。」小仙桃特意將借字咬得很清楚。
杜詞將東西交給張連長:「兄弟看看這是什麼?」
張連長也是文化人,軍校畢業的,一看就驚呆了:「這是勳章啊,而且是日軍高級軍官,最起碼是中將的勳章,這個玉佩的樣式,也是日式,菊花造型,一定是皇族,朝香宮,難道是朝香宮鳩彥王那個魂淡的?」
杜詞很高興:「這樣吧,你們拿去給憲兵司令部證明一下我們的身份,的確擊斃了日軍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朝香宮鳩彥王。」
「行!」張連長激動地喊來幾個士兵,要他們立刻去憲兵司令部。
杜詞在陣地上休息,魯奇等人也都來了。大家都在戰壕里歇着,杜詞指指張連長,告訴他,戰壕邊沿可以挖掘幾個斜洞,半地下的洞穴,可以抗擊敵人普通炮彈的轟擊。
張連長立刻答應,指揮憲兵們挖掘坑道。
杜詞睡了一會兒,忽然聽到張連長媽呀一聲慘叫。
他睜開眼睛,見張連長在戰壕里站得筆直,身邊好多士兵都泥塑木雕一樣站着,只有自己的部下魯奇等人慕名奇妙地看着,柳寒梅不滿地說:「喂,你們怎麼了?不就是一個破軍官嗎?」
「誰是杜詞?」來人有好幾個,都穿着憲兵服裝,為首的軍官申神情儒雅。
張連長趕緊指着杜詞,戰戰兢兢。
杜詞站起來:「您是?」
那軍官中將軍銜,一拱手:「兄弟是憲兵總隊的副司令,南京市的市長,代南京警察廳廳長蕭山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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