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衣,沙揚娜拉。」杜詞和日軍告辭,繼續向西行進。
「沙揚娜拉,少佐閣下,注意安全,小心謹慎,防止支那人的偷襲。」日軍警衛部隊好心地提醒。
駕駛室,看着車輛繼續平安行駛,姚中英將軍悄悄豎起了大拇指:「了不起啊,杜詞兄弟,日語這麼溜,跟鬼子聊天膽大心細,真是罕見的人才,」
杜詞笑了「大哥,人家阿慶嫂都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槍呢。」
姚中英:「阿慶嫂是誰?」
杜詞一下子卡住了,只能嘿嘿笑:「我們那疙瘩的一個女英雄。」
姚中英遲疑了半天,沒聽說過啊,「嘿嘿,了不起。你們人傑地靈。」
杜詞一面開車一面說:「姚將軍,我們有言在先,我們保安隊現在屬於你們嶺南部隊建制,我們的所有功勞都是你們56師的功勞,只要將軍能夠將我引薦給南京城防司令部就行。」
姚將軍非常激動:「好,我很高興收下你這個打仗的奇才,不過,你們的功勞還是你們的,我不敢竊為己有,你們兩次三番救了我的命,我能活着已經感激不盡了。」
他們從北面繞道湯山,敦化等鎮子,那裏正發生激戰,不過,槍炮聲是從東面逐漸往西面移動的,說明中國部隊在退卻,日軍在追逐。今天已經11號,比歷史上的南京戰役推遲了不少。因為真實歷史上,13日凌晨中國部隊就全面崩潰了。
已將無能,累死千軍,數將無能,禍國殃民!
杜詞心急如焚,決心改變這一切。
前面又有鬼子哨卡軍營了,杜詞想了一下,停車跟大家商議,改變了大家的身份,說這個小組,是總司令部派遣下來的戰地情報調查組,四個女兵,是隨軍護士,內部,其中一個是女記者,姚中英將軍中年人,也是戰地記者,不過是資深編輯。
杜詞從來不繞開鬼子,而是朝前進入鬼子的哨卡,下來以後,亮出特別通行證,要求見到這股日軍的最高司令官。
本來,鬼子查看了杜詞的通行證,又跑到卡車上搜查一番,還有些驚奇,現在馬上立正敬禮:「哈衣,少佐閣下,我們馬上通報。」
杜詞看到,這裏標記着十六師團的防地,士兵的徽章和軍旗都能看出來,這是是公路上的一個鎮子,應該在湯山鎮西北面幾公里處,往西面認真看的話,也可以看見南京城外的小山了。
「請,請你們進來。」日軍衛兵非常恭敬地說着,允許杜詞駕駛車輛進入村子。
村子裏,日軍很多,除了一些院落,就是大街上都蹲守着一些日軍,正在開飯,鬼子地上挖掘了許多灶火,有的還使用鐵圈兒特製成灶台,鬼子吃的不是大米飯,而是肉類,大鍋里着蒸汽,鬼子們都眼巴巴地看着,裏面翻騰着無數的雞鴨豬肉塊,有濃郁的香氣繚繞。
「快快,熟了沒有?」
「沒有,沒有!」
鬼子士兵和炊事兵之間,嘟嘟囔囔,唧唧歪歪,都急不可耐了。
士兵餓了,自然沒有人關心新來乍到的一輛卡車,在士兵的引導下,杜詞將車輛開到了一個大院子裏,好像鎮子最富豪的財主家門前,停車以後,讓大家等待,杜詞一個人進入。
「嗨,您是本庄少佐?最高司令部來的?」兩個軍官在門前迎接,其中一個是中佐軍銜,一個是大尉。
「是的,我是本庄多喜少佐,我的身份是總司令部戰地情報調查組的組長,是松井宮本執意少將任命的,昨夜朝香宮司令官不幸遇害以後,宮本將軍就派遣我們一路西北而來,調查安全問題。」杜詞不卑不亢地說。
「什麼?朝香宮司令官遇害?」日軍中佐和大尉目瞪口呆:「什麼時候?」
杜詞馬上意識到,日軍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噓,就是昨天,到司令部說話。」
日軍中佐臉色慘白,嘴唇都激動得發抖,因為杜詞提供的情報太可怕了,他看着卡車上的其他人:「他們呢?」
杜詞搖頭:「我覲見你們的部隊主官就行了。」
「哈衣,請。中島將軍正在師團部等待您。」中佐軍官急忙在前面引路。
「中島將軍?哪個中島將軍?」杜詞聽到這個這個姓氏,感覺非常熟悉,又很陌生,一時間想不起來他是誰。級別還是將軍,官不小呀。
「這個,我們十六師團的師團長中島今朝吾中將,正在師團司令部等着您的會面呢。」中佐軍官畢恭畢敬地說。
雖然杜詞是少佐軍銜,他是中佐,級別高了一級,要是平時,一定可以嘚瑟,可是人家現在是總司令部的軍官,還帶有特殊使命,更說出一個驚天消息,他豈敢怠慢?
「中島今朝吾?十六師團的師團長?嗯嗯,我知道了,中島將軍,我來了!」杜詞咬緊牙關,默默念了三遍,才大踏步地朝前走。
歷史上,參與南京大屠殺的鬼子部隊軍官名字,杜詞倒背如流,朝香宮鳩彥王是當時上海派遣軍的司令官,是主犯,是他親自下令就地處決戰俘的,也要用武威來震懾中國人的,接着是松井石根,朝香宮的正副參謀長分別是冢田攻和武藤章,第10軍長柳川平助,屬下第三,第九,十一,十三,十六,第六,第十八,114師團參與了南京屠城,其中罪責最多的是第六師團長谷壽夫,其餘鬼子師團也都血債纍纍。
進入院子裏,衛兵不少,荷槍實彈,戒備森嚴,進入堂屋以後,有士兵推開白紙糊塗的風門,在房間裏,看見了幾個軍官正在地圖上忙着,「嗯嗯。」一面指指點點。
「哦?總司令部來的軍官?歡迎啊。」一個中年鬼子軍官,燦爛着一身的將星,倨傲地對杜詞點頭示意,卻突然有些吃驚:「請問閣下貴庚?」
杜詞已經鞠躬敬禮,凝視中島:「今年28歲。」
這個歲數非常講究,因為杜詞現在是少佐軍銜,在日軍中,除非有特殊才能,軍校軍刀組成員,才能青雲直上,晉升這麼快,他在短短的時間裏斟酌了結果。
「了不起,請問你是陸大第幾期?」鬼子軍官滿含期待。
杜詞皺皺眉毛:「請問將軍是十六師團長中島今朝吾中將嗎?」
那鬼子將軍見杜詞這麼囂張狂妄,有些不適應,不過,也不敢發怒:「是的,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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