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馬上釋放杜詞先生,快點兒,」唐生智命令。
喬依依不許:「不行,如果唐總司令不以為意,我們憲兵總隊將逮捕他回去詳細調查,這是蕭山令市長的命令!」
杜詞搖頭苦笑:「喬依依,算了吧,你要報復我也用不着這樣心急,我再說一遍,我是清白無辜的,你們憲兵總隊不要第二次污衊我,我也不會坐以待斃,等着你們蹬鼻子上臉。」
喬依依厲聲說:「閉嘴,現在了你還花言巧語!從日軍炮火射擊的猛烈程度上看,為安全是一場有預謀地對唐總司令的狙殺,前提是你在城垛口裏用潛望鏡通風報信!說,杜詞,你進入日軍陣地以後,都發生了些什麼?你什麼時候成為日軍爪牙的?」
杜詞看看周圍的人,地下指揮所里,光線比較幽暗,除了唐生智,喬依依以外,還有唐生智的五個參謀,四名衛兵,一個憲兵女兵,兩個憲兵男兵。
唐生智和所有的人都吃驚地看着杜詞,尤其是那幾個參謀軍官,被喬依依的話題震撼得外焦里嫩。
杜詞翻着白眼看了看喬依依,突然動作。
幾乎沒有人發覺他什麼時候自行打開手銬的,他的雙手背在後面,按說,很難打開,身後還有兩個精壯的憲兵看守呢。
杜詞幾乎是瞬間發難,手肘急速後搗,速度之快,力度之強,遠遠超過兩個憲兵的預料,重擊在他們的胸口上,兩人直接被撞得倒翻出去,趴窩地上,爬不起來。
杜詞隨即下蹲,翻滾,彈腿,那個女憲兵被他踹中腳踝,慘叫一聲,朝前跌倒,此時,杜詞的手已經奪取了她的手槍,對準了喬依依:「別動!再動我打死你!」
喬依依都沒有來得及拔槍,在見到唐生智以後,她將手槍插回腰間槍套中,現在,只能發愣。
杜詞從地上彈起來,躥到她身邊,一手反扭她的一條胳膊,槍口轉眼對準了唐生智。
唐生智一愣,站着沒動,旁邊的參謀和衛兵驚呼起來:「杜詞,杜詞!」
杜詞哈哈大笑,將手槍扔出老遠,同時將喬依依釋放了:「喬依依,你不能因為我拒絕了你的求婚就惱羞成怒,指鹿為馬,咳咳,請問,我這樣的身手,要危害唐總司令,還需要招引外面日軍的炮火嗎?我難道想和唐總司令一起完蛋嗎?你們憲兵總隊是不是習慣了隨意誣陷人,一時間不能改掉老毛病?」
唐生智也尷尬地笑起來,隨即上前,阻擋在杜詞面前,對着喬依依:「你回去吧,杜詞先生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我會馬上跟你們蕭市長通電話的,他的手伸得太長了!」
唐生智一使眼色,幾個參謀和衛兵就過來,在前面保護着杜詞。
喬依依臉色蒼白,立正敬禮:「既然總司令這樣相信杜詞,我就不多說了,但是,我們憲兵的責任就是監督和審查任何一個可能危害國家民族利益的人,剷除內奸,清潔隊伍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喬依依帶着憲兵退出了指揮所。
唐生智回頭看着杜詞:「我相信你,杜詞,但是,今天的事情的確蹊蹺啊。」
杜詞笑了:「總司令,今天來東門城牆巡視,是誰先提出來的?我還是你?」
唐生智頓時大笑:「是我,所以,就算有間諜的話,也是我而不是你,哈哈,女人啊,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居然這點兒道理都不懂!」
唐生智鑑於日軍火力太猛,改變了主意,帶領杜詞等人到了城內一個高樓的廢墟里觀察城外日軍陣地,觀察以後離開。
南京城中,虛驚一場的杜詞在一個安全地帶,會見了張雲逸支隊長,這是新四軍的老牌將領,現在只是一個支隊長,統領區區兩千人。
「向張將軍致敬!」杜詞立正敬禮,大聲說。
「你是?」張雲逸將軍滿臉絡腮鬍子,外表十分威猛的中年人。
「杜詞,現任南京巷戰總指揮。」杜詞畢恭畢敬地回答。
「哎呀,原來你就是杜詞啊。」張雲逸支隊長非常震驚:「百聞不如一見,一直聽說杜詞長官是個少年英雄,想不到這麼年輕,這麼謙虛,」
事情緊急,杜詞也不閒話,先詢問了他對巷戰的理解,然後講述游擊戰和巷戰的異同點,還將已經整理出來的巷戰戰術要點文件拿出來給他看。
「了不起,了不起,」張雲逸支隊長讚不絕口,對杜詞的巷戰佈置和戰術非常讚賞。
杜詞立刻將新四軍這個支隊的主要幹部,班長以上,全部召集起來開會,在一個瀕臨西北地帶的大樓底層房間,講述了半個小時,告誡大家如何進行巷戰。
杜詞立刻書寫紙條,用自己的名義,任命新四軍幹部擔任先巷戰的區域指揮官,半個支隊的人被分散使用,一個新四軍的排長,升格為營長,班長,升格為連長,士兵擔任排長和班長,迅速補充民兵隊伍,進入各個巷戰區域,另外的一半人,由張雲逸支隊長充實大量民兵,擴充了五倍以上進行訓練,作為巷戰城東區域的戰略預備隊,一旦哪裏出現了缺口,就頂上去。
杜詞親自帶領新四軍官兵進入陣地,和已經調遣來的市民部隊編制起來。
杜詞還催促蕭山令,立刻調遣部分民兵,部分憲兵,運送秘藏的糧食和彈藥物資等,供給巷戰區域部隊使用。
忙碌的一天,直到傍晚,杜詞幾乎走遍了大部分的巷戰支撐點,終於落實了人員,物資和戰術資料,再次強調,和南京城共存亡,絕不撤退,還告誡大家,日軍殘暴的俘虜政策,鼓勵大家決死戰鬥,決不當俘虜。
「請,長官,對於今天中午的誤會,我代表喬依依少校和憲兵總隊再次向您道歉,的確,她過激了,您是無辜的。」一個美艷熟媚的女軍官,皇甫燕在旁邊捧着熱騰騰的茶水和飯菜說。
「多謝,我還真餓了。」杜詞掃了她一眼,再一次驚呼:「天哪,憲兵隊怎麼出這麼多美女啊,不是要人命嗎?」
皇甫燕忍不住笑起來:「杜詞長官好頑皮,」
雖然是傍晚,也有曦光,看得清她的模樣和肌膚顏色,杜詞無恥地說:「要不,你嫁給我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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