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詞儘管有所心理準備,還是吃了一驚。
「嗯嗯,不愧為東洋鬼子的小鬼當家之一。」杜詞說着將身邊那個被轟掉了天靈蓋的老鬼子踹飛,自己坐下,隨即將步槍也平放在沙發上。「寺內呀,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聊聊天?」
寺內壽一的嘴唇哆嗦着,身體瑟瑟發抖,卻竭力裝作十分勇敢從容的樣子,翹起二郎腿:「用漢語還是日語?」
杜詞看得出,他在虛張聲勢,故作姿態:「喂,寺內,何必這樣,你都這麼大年齡的人了,殺人越貨的勾當乾的也不少,在中國禍害中國人民的罪行如果審判的話,你早就夠凌遲了,現在你好像很怕死的樣子,讓我相當震撼!」
寺內壽一咬緊牙關:「杜詞,還真是你,我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堂堂的國家高級將領,居然玩弄這種暗殺的小把戲,真是墮落和恥辱,有種的話,我們應該在戰場上堂堂正正地戰鬥,你在南京被我擊潰了吧?你應該回到軍中,繼續和我作戰才對。」
杜詞譏諷地問:「莫非,寺內將軍願意和我再次決戰?」
寺內壽一笑笑:「現在的國民政府部隊,全是一群窩囊廢,皇軍西進勢如破竹,摧枯拉朽,簡直沒有遇到像樣的對手,鄙人還真的很期待一位像你這樣英勇的指揮官和我面對面決戰!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讓你回去,作為帝國大將,我能夠保證這一點兒。」
杜詞凝視着寺內壽一的臉,他是發誓來幹掉寺內壽一,為南京保衛戰中英勇犧牲的烈士們報仇雪恨的,做夢都想,可是,從來沒有想到是這種方式,一個偶然的襲擊,竟然抓住了接近敵人最高駐滬司令官的機會,還有,此前也進入駐滬司令部,卻沒有遇見他。
「寺內司令官,上次我進入你們駐滬司令部造訪,你不在,上前線了,我一直引以為遺憾,總算這一次我們圓滿了。」杜詞冷笑。
寺內壽一的臉色陰晴不定:「上次也是你乾的?」
杜詞點點頭:「寺內,現在老子沒有時間跟你磨嘰,老子命令你,立刻撤退所有在華侵略軍,」
寺內壽一用手託了托眼鏡框子:「對不起,帝國大軍的任務是征服整個支那,也包括征服你,我們無論遭到如何的阻礙,也不會撤兵的,哪怕你用槍指着我。」
杜詞凝視着他:「我腳下這個肥豬是岩井吧?」
寺內壽一仇恨地瞪着杜詞不吭聲。
杜詞立刻將槍口對準寺內壽一。
「你確定敢開槍?」寺內壽一威脅道。
「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無聲的?」杜詞用叫踢踢身邊被炸了天靈蓋的岩井大特務的屍體,不等寺內壽一說話,果斷扣動了扳機,誰他媽媽跟你磨嘰呀,還等你的衛兵反應過來不成?
寺內壽一,日軍國主義的名將,重臣,中支那派遣軍總司令,被一顆子彈擊中了眉心,瞬間出現了一個血洞,眼鏡框子被打斷,零點幾秒鐘之內,腦死亡。
杜詞衝上前去,用槍刺在他的咽喉上狠狠橫切了一下,將咽喉斬斷,確保萬無一失,再來一個,一腳踩踏鬼子的軀體,一手擰着鬼子的腦袋,用槍刺將鬼子的腦袋割掉了!
這才痛快。叫你媽裝比!
因為事先橫切了鬼子脖頸,鮮血流出較多,沒有造成噴濺現象,杜詞身上鮮有血污,迅速抓住寺內壽一的腦袋在衣裳上塗抹了兩鄉下,甩掉多餘血污,眼睛掃描着周圍,用桌子上的塑料布將寺內的腦袋包裹了幾層,又用一個公文包裝着,將軍靴上的血污在鬼子身上踢了幾下,狗狗狗!
就這樣,杜詞出來了!
看見鬼子衛兵,杜詞還趕緊鞠躬致意,笑容可掬:「這是寺內總司令的賞賜,我送到車裏,哈衣。」
「嗯?」鬼子懷疑了。
杜詞這時候,也挺緊張的,尼瑪殺了鬼子就是了,為什麼要帶走腦袋?不就是要在姨太太們跟前顯擺裝比嗎?可是,鬼子警衛的眼神……
「要不,這些東西您打開看看?這是岩井機關長的公文包呢。」杜詞毫不客氣地將包裹送出去,如果鬼子打開,他直接一槍乾死鬼子,如果被鬼子圍攻死了,也就死了,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死嗎?老子榮譽地位金錢美女,都曾經有過,死又何憾?
「這,」鬼子侍衛的士兵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兒,猶豫了一下,搖搖頭,畢竟他們親眼見過有人領着這位帶着倆慰安婦進來,人家又走了,也不奇怪。「要西。」
鬼子揮手放行了。
杜詞對他咧嘴笑笑,笑得很難看,其實心情還是很怪異的,又亢奮又緊張,亢奮的是殺了兩個鬼子超級大頭目,死而無憾,緊張的是本能的!
「快點兒。」鬼子侍衛以為杜詞的笑很猥瑣,很嘚瑟,延誤地擺手,還帶着生氣的口吻。
其實,杜詞不知道,鬼子是不平衡,尼瑪,當官兒開會還要慰安婦享受啊。
杜詞不緊不慢地扛着槍出去了,到了轎車上,立刻發動轎車,揚長而去。
如果說開始杜詞還很淡定的話,後來脫離敵人岩井機關,杜詞就風馳電掣,將轎車開到了最大,再後來,想到這麼快的車速,容易引起敵人的注意,這才竭力壓制心情的狂濤,放慢下來。
將車子停到一個空曠的巷子裏,寒風吹拂着巷口,因為鬼子之前的轟炸,這裏一片廢墟,杜詞將寺內壽一的狗腦袋帶走,槍械拆卸成零件狀態,扔得遠遠的,只有消音器需要帶走,唯恐牽扯出朱靜雲的渠道,衣衫也迅速脫掉,軍大衣和軍褲之內是本色衣裳,迅速離開。
步行在這裏,在家裏做功課背誦繪製的上海灘地區,讓他洞察每一個巷口,現在輕而易舉地回去了。
回到居住的地方,進入房間,迎接他的是玉狐狸的擁抱和吻,還有狐疑的嗅覺:「血腥氣味。」
杜詞笑笑:「老三呢?回來沒有?」
玉狐狸搖頭:「沒有呀,不是跟你一起外出執行任務了嗎?」
二姨太趕緊過來,嘚瑟地說:「三妹子真是笨蛋,哪有我跟大哥珠聯璧合一起殺鬼子過癮!」
杜詞笑笑:「妹子,你們都是巾幗英雄,我給你們帶回一樣東西,你們敢不敢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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