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也太過分了。沒聽人家喊你先生嗎?你是故意裝傻的嗎?」黑牡丹朱靜雲嗔怪地指着杜詞說,還親切地將陸夢瑤包攬在懷裏。
「先生怎麼了?」杜詞一心一意想着如何對付敵人,沒有直接品味出來。
「先生,這是我一個人才能喊你的稱呼,現在,人家小姑娘已經這樣喊了,你還要往外面推呀?你好意思嗎?」朱靜雲的心裏,其實也很矛盾,她想獨霸杜詞呢,可是,知道男人的德行,加上要處置那麼多的女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楚韻南的姨太太,玉狐狸和敵對的堂主的姨太太俏玫瑰等人,都塞到杜詞身邊了,包括這個陸夢瑤,她和她聊天以後,發現這個妹子對杜詞相當感恩,就決定給他們雙方一個驚喜。
討好了杜詞,她的幫主位置就穩固了,幫主坐穩了,一切都有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榮耀就有了,為什麼不能呢?
柳字號當太太的時候,柳大哥就有幾個姨太太呢,她也習慣了。
杜詞愣了。
朱靜雲杜詞拒絕,越發覺得這男人可靠,乾脆將心一橫,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已經有了五個姨太太了,再多一個又如何?不如主動點兒,讓他感恩!
「先生,我替你答應了.」朱靜雲說着轉身對陸夢瑤說:「閨女,別聽他的,他是害羞呀,不好意思,大姐我替你做主了,你的人身份不同,所以,我是大姐,你作二太太,其他人往後面排!夢瑤,你什麼時候和先生圓房?」
「呀,我,我。」陸夢瑤羞愧難當,低着頭不知道如何是好。
朱靜雲微微一笑:「那好吧,等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咱們再圓房!走吧,我們去外面。」
朱靜雲和陸夢瑤走了,杜詞繼續構思着計劃,現在,他的處境非常古怪,本來是來上海戰鬥,打鬼子,可是,攪進了黑幫內亂之中,現在,又成了事實上的黑幫老大之一,真是造化弄人。
要穩定柳字號,必須除掉宋金剛,最好先發制人,否則,對這股強大的黑幫勢力防不勝防,其次,要穩定柳字號,穩定和鬼子的關係,朱靜雲是不願意和鬼子鬧翻的,但是,又恨鬼子支持楚韻南。因此,不能直接除掉秋山大佐,那麼,怎樣辦才最好呢?
杜詞打了電話,朱靜雲風風火火進來了:「怎麼,想通了?是不是想入洞房了?」
杜詞擺擺手:「你給我配備一個特別熟悉上海街面,還懂幫會切口,又會日語的兄弟,我們去做點兒事情,同時,我希望你立刻和秋山大佐打電話,表示衷心擁戴日軍,麻痹鬼子。再有,給我們配面具。」
朱靜雲嘿嘿一笑,揮揮手,身後的侍女馬上遞過來一件東西:「先生我知道你一定要戴面具的,所以,我已經命人按照你的臉廓整理好了。」
朱靜雲親手給杜詞戴上,整理着,左右看看,非常滿意,又打鏡子給杜詞看。
杜詞也很滿意,幾乎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非常普通,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特徵,隨便來幾個人就淹沒其中,這是最佳的隱身效果。
「夫人的手藝不錯。」杜詞誇獎。
朱靜雲笑着說:「你寶刀出鞘做大事了,為妻的不做作下手怎麼行?」
杜詞頓時認真看了她一眼,感覺這女人特別聰明,有心計。
「其實,我已經知道,這幾天,在上海大肆殺戮東洋兵的人,就是你!先生,以後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上海不比其他地方,」朱靜雲說。
這女人呀,簡直是人精!
杜詞上前一步,將她抱起來,身材成熟又爆好輕盈,抱起來香噴噴輕悄悄軟酥酥的,真舒服。
親吻了她,杜詞整理着東西,朱靜雲也打電話找了人,那人風風火火進來:「大哥,大姐!小的血印手鄭明聽兩位吩咐,」
朱靜雲板着臉:「鄭明,這次你追隨大哥做事兒,大哥在前,你在後,如果事情成功,我升你做堂主或者一個護法。但是,你要確保大哥安全。」
鄭明大喜,激動地單膝跪倒:「小的誓死追隨大姐大哥,一生一世。」
杜詞讓他準備一下槍械,先出去,自己也就開始準備,自然,是手槍和子彈,加上消音器,匕首。
朱靜雲默默地觀看着,「先生準備先對付誰?」
杜詞笑笑:「我是好銀,誰也不對付,我準備出去溜溜,欣賞下夜上海的美景,或者到百樂門去採風。」
朱靜雲撇撇嘴,譏諷道:「採花的吧?」
杜詞笑笑:「嗯,黑牡丹和俏玫瑰都有了,還有什麼花可采呢?等我出去看看。」
「小心了,別扎手,太扎手的事情別做。」朱靜雲走上來,抱着杜詞親吻。
這小寡婦,到底經過人事,知冷知暖知心啊。
夜幕下,杜詞和鄭明出發了,有此前的了解,有鄭明這個老司機,杜詞輕車熟路,直奔百樂門。
的確是來百樂門,一個舊上海最為豪華的夜場,即使在紛紜戰亂的日據時期,也金碧輝煌,通宵達旦,繁華奢靡如夢。
一路上,沒有經過盤查,日軍並未實行宵禁,因為杜詞的上一回襲擊在白天,不僅殺了馬路和小巷裏的大量日軍,還闖進治安室,先發制人幹掉了一個大尉和好多士兵,日軍也相當聰明,沒有宵禁。
如果有宵禁的話,一定麻煩,現在就好多了。
兩人騎着自行車去的,那時候,自行車都很時髦。
百樂門到了。
寒風蕭瑟中,百樂門的音樂早早地瀰漫蕩漾過來,柔軟的帶着粘稠半流質的韻味令人渾身酥麻,醉生夢死,就是這樣的歌曲和流行音樂,極大地腐蝕了中國人地鬥志,豢養了一群腐敗的達官貴人,上層軍官,敗壞了社會風氣和軍心民意。
杜詞是很討厭這些場所的,尼瑪,你要弔膀子的話,可以回家呀,跟誰?你沒有姨太太?這年頭,沒姨太太的還好意思出來裝壁?
漆黑的夜幕,點點繁星,朦朧緋色的百樂門燈光,車水馬龍。
「走!」杜詞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他的兜里,揣着朱靜雲給的大把票子,那是楚韻南時代這個青幫通過種種渠道聚斂來的財富的一部分。
「歡迎歡迎,歡迎先生。」百樂門前車馬喧,門童和穿着旗袍的美女迎接。
楚韻南的大兒子,東洋人的女婿幾乎每天來這裏溜達,他就是巨商楚志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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