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詞覺得,德川帶着幾個特工造訪汪美玉的家裏,本身就比較特殊,是對汪美玉的懷疑,至於後來走的時候那些從容慵懶的表現,也許是一種策略。
「現在,我們不能再隱藏了,從今天起,我們就組成上海城市游擊戰特種小分隊,持續不斷地對敵人進行襲擊,而且,行蹤要變幻不定,不能和朱靜雲柳字號聯繫,德川認識玉狐狸,鬼子一定會從這兒查起,製造很多麻煩的。」
杜詞要求,汪美玉要立刻和她的韓國地下組織上線取得聯繫,或者乾脆切斷聯繫。
「好吧,我其實一直在忍耐,一直都無法忍受,我也想痛痛快快地跟鬼子戰鬥。」汪美玉略微思索以後,就決定,跟隨杜詞一起行動。
杜詞笑笑:「好吧,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幹掉鬼子德川課長為首的特工小分隊,消滅隱患。」
汪美玉和玉狐狸都吃了一驚:「鬼子很多啊,特工的能力很強,我們就這三個人?這不是找死嗎?」
杜詞果斷地說:「你既然認為我是杜詞將軍,就應該服從我的命令,我是憲兵校級軍官,還是南京城的副總指揮,有資格領導你吧?」
汪美玉猶豫一下點點頭。
「你講講最新的鬼子特高課情況吧。德川和幾個鬼子特工的技能特點。」杜詞說。
三十分鐘以後,三人行動,杜詞配備一把無聲手槍,汪美玉也有一把,玉狐狸身上攜帶一把匕首,三人乘坐汪美玉的車子,出發前汪美玉還向德川打電話,說自己有事情緊急匯報。
出發前,利用鬼子的一個竊聽器,杜詞和玉狐狸還表演了一場床上功夫,各種動作聲音和戲謔蕩漾……
汪美玉駕駛車子,穿着鬼子陸軍士兵的制服,姿態瀟灑英武,讓杜詞有些失神。
幾經日軍崗哨盤查,進入特高課。
杜詞和玉狐狸一直在車上隱蔽着,汪美玉下去轉悠了一圈兒回來:「他們都不在,德川要求我等待。」
汪美玉用手勢比劃交流,杜詞也用手勢比劃,汪美玉偵查了一下,拿出一張紙片,畫着鬼子特高課的內部建築構造,寫清楚,目前,特高課只有兩個門崗,兩個文職人員值班,其餘人員都外出行動了。
杜詞用筆寫到:「你幹掉兩個文職人員,我們出來,在這裏伏擊。」
汪美玉去了,很快就咳嗽起來,杜詞出去,跑到值班室,看到兩個鬼子被打死,正在地上漏壺一樣噴着血,汪美玉拿着手槍,瑟瑟發抖,她第一次開槍殺人,精神受到重創。
杜詞拍拍她的肩膀,她還在遲疑中:「我,我和他們都認識的,相處挺不錯的,真無法下手!」
杜詞說:「不錯,可是,如果他們知道你是韓國地下抵抗人員的話,你覺得關係還能好嗎?」
汪美玉搖頭:「不知道。」
「我知道,那就是皮鞭,烙鐵,強健,還有更殘忍的我們想像不到的酷刑!」杜詞說。
「抱抱我,我怕,我怕,我雖然早就期待這一天,可是,我實在無法忍受!」汪美玉普金杜詞懷裏。
杜詞擁抱了她:「喂,要不要親一個?」
汪美玉笑了:「如果你以將軍的名義強制我,我會同意的。」
杜詞丟開她:「你蔑視我的人格,我們中國是禮儀之邦!」
「偽君子!」汪美玉雙臂摟緊杜詞,狠狠摟着,終於舒緩了那種殺人後遺症。
簡單處理了房間,杜詞在這裏搜查到更多的槍械,給玉狐狸也配備了一把手槍,自己補充了·子彈,隱蔽起來。
汪美玉奉命給德川打電話,「課長,我實話吧,我那個傻瓜表哥醉得一塌糊塗,玉狐狸被我帶來了,他說找您有點兒事情。」
「啊,我馬上就回去。」德川課長很高興地說。
二十分鐘以後,兩輛小車進入了特高課獨立的院落,從車上跳下德川課長和十幾個鬼子,鬼子們都攜帶手槍,汪美玉和玉狐狸在辦公室的門前出來迎接:「德川課長辛苦了。」
「啊,辛苦了,你們也辛苦了!」德川說着,過去攬住汪美玉的肩膀:「你表哥呢?」
汪美玉一看德川臉上神色不對,十幾個鬼子中有一半是陌生人,已經覺察不妙,心裏暗暗叫苦,只能強作歡顏:「和玉狐狸胡鬧了一陣,已經睡過去了,但是,我擔心他喝酒太多傷害身體,已經送到外面他的住處了。」
德川攬着汪美玉,很粗野地推進辦公室,突然動作,將她反手擒拿,扭住了胳膊:「你這個叛徒,說,你表哥在哪裏?」
此時,幾個鬼子也將玉狐狸抓住,用繩子捆綁在桌子上。
汪美玉和玉狐狸本來是要引誘德川等人的,但是,發現鬼子兩輛車子進入小院就知道糟糕,尤其是這麼多的人,她們不敢胡亂開槍,幻想用偽裝欺詐矇混過關。
現在,汪美玉和玉狐狸後悔極了。
汪美玉也被捆綁起來,德川指揮人員迅速搜查了所有房間,也看到了辦公室地上的血跡,「汪美玉,值班的高橋和小島呢?」
汪美玉絕望地苦笑起來:「我殺了他們!你們殺掉我吧。」
德川鷹隼般的眼睛盯着汪美玉:「別以為我們是傻瓜,雖然你們的表演很有天賦,我可幾乎就被你們矇騙,可是,昨夜值班的一個哨卡士兵告訴我,你曾經和一男一女兩個人一起乘車經過哨卡!我立刻就懷疑你們了,其實,對你這個前韓國人,我一直擔心,濱田少佐他們的玉碎,特高課和憲兵司令部被囚犯越獄摧毀的醜聞,都讓我麼會懷疑,肯定有內部人員協助!你,竟然是你,果然是你!」
德川說着,惱羞成怒,揚手給了汪美玉幾個兇狠的耳光,汪美玉白皙的臉上立刻出現幾個血紅的手指印。
「賤貨!你辜負了天皇陛下的仁慈,辜負了土肥圓將軍的培養,也辜負了帝國對你的期望!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敵人了,你會享受到敵人所應該享有的一切!」
德川一腳飛起,踹在汪美玉的肚子上,讓她慘叫一聲。
「來人,立刻出發,去搜查!」
兩輛車子迅速出發,八個鬼子,分成兩輛車子,「快!」
完全遮蔽了布簾的車窗,透不進多少光亮,車子裏黑乎乎的。
此時,杜詞行動了。
他發現鬼子兩輛車子進來的時候,就感覺不妙,從隱蔽的影壁牆邊衝出去,鬼子剛沖向辦公室,他就進入了一輛車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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