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詞走向左邊十米外的門口,這是筒子樓那種中間是過道,兩側是房間的那種,輕輕推開一點兒,發現有兩個鬼子正在刑訊,都穿着單薄的衣裳,滿頭大汗,一個用皮鞭抽打着,一個手裏正撥弄着爐火,上面有油在沸騰,下面有烙鐵。
在旁邊有一張桌子,一個鬼子衣帽整齊地坐着,無聊地搖晃着腦袋,好像睡着了。
讓杜詞最為震撼的事情,是他抬頭看,差一點兒喊出來。
在左面的房樑上,垂下來一排鐵鈎子,其中兩個,懸掛着兩個人,而且是女人,看樣子,年齡並不大,身體剝光了,鐵鈎子鈎住下巴!
人還有氣,因為鐵鈎子鈎住下巴,那麼長的鐵鈎,肯定鈎進了咽喉了!
杜詞心裏一陣發冷,見過許多殘忍的事情,卻無法相信,鬼子在審訊的時候,這樣對待受害者。
杜詞在外面敲打着屋門,鐵板門上傳來悅耳的聲音。
正在打瞌睡的鬼子走出來,朦朧搖晃:「嗯?」
杜詞用極快地速度,用掌刀的指頭猛戳鬼子的咽喉,又抓住鬼子的衣領,將鬼子扯了出來。
咚!鬼子的腦袋磕在堅硬的牆壁上,頓時神情麻痹,痴痴呆呆。
杜詞用拳頭在他的太陽穴上狠狠砸了一下,無聲無息的,那鬼子癱倒在地上。
杜詞馬上偽裝這個鬼子,打着哈欠,走進房間,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個鬼子還賣力地鞭打着一個犯人。另一個抄起烙鐵:「山本君,要不我來一下?」
杜詞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那個傢伙的背後,等那傢伙警覺扭頭的時候,杜詞一拳重擊在他的鼻樑上,這一拳,可是用了杜詞很大的力量,鬼子直接丟掉烙鐵,雙手來不及捂住鼻子,就臥倒了。
猩紅的烙鐵燒灼在鬼子的腳面上,發出嗤嗤嗤的聲音,冒出一股股焦臭味。
另一個鬼子嚇了一跳:「武宮,你在幹什麼?」
杜詞,現在的替身武宮,猛然揮出右拳,重擊了山本鬼子的鼻樑上,把他放倒了。
「他妹的,你們的耐受力也太差了吧?這麼大個子,這麼大噸位,居然挨不了一拳?這還是我眼中的皇軍嗎?」
杜詞嘲諷着出來,將那個鬼子也拖進來,然後,將三個鬼子全部剝掉衣服,而且剝光。
他將鐵鈎子上懸掛的女犯取下來,她們好像經過長時間的痛苦已經麻痹,半昏迷狀態,沒有哭喊。
杜詞檢查了下,發現她們下巴鈎進去的鈎子,嚴重戳傷了裏面,血流如注,身體上也有各種刀割烙燒的痕跡,幾乎難以分辨皮肉。
這樣的傷,即便是帶回去,也無法治療,死亡是遲早的。
他用攜帶的槍刺將兩個女子割喉,讓她們解脫痛苦。
隨即,杜詞釋放了被刑訊的人。
兩個人,一個年輕人,一個女人,都捆綁在柱子上,估計是新被捕的,或者鬼子對他們還有幻想,所以,刑訊只是傷害在表面,即便如此,也鮮血淋淋,令人發憷。
「你,你?」兩個人尚能站立,尤其那個女孩子,大約二十歲,女學生模樣,非常清純,好像鬼子故意施暴在男的身上,恐嚇她吧?
但是,她身上臉上也挨了不少皮鞭,鞭痕深,好像血槽。
也許,在審訊一段時間以後,她不肯投降,或者招供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最後的命運就是鐵鈎子!
杜詞將剝下來的鬼子衣裳扔給他們。「快穿上!」
兩人驚異地看着他:「你是組織上派來營救我們的?」
杜詞有些懵逼:「什麼組織?你們什麼人?」
兩人頓時面面相覷,不吭聲了,而且,連鬼子的軍服也不去碰。
杜詞急了:「噓,我是中國人,抗戰士兵,相信我!」
這兩人還是不動,還以為鬼子耍花招套情報吧?
杜詞不管他們,將三個鬼子托舉着掛到了鐵鈎子上。
從昏迷中疼醒了的鬼子發出咿咿呀呀的渾濁低微的聲音,身體也觸電一樣掙扎。
掙扎個球啊。
杜詞想到那兩個被禍害的女孩子,就義憤填膺,從爐火里抄起兩把燒得通紅的烙鐵,朝着掙扎扭曲嗚咽的鬼子身上捅過去,頓時,發出嗤嗤嗤的燒灼聲和焦臭味,鬼子在鐵鈎上拼命掙扎。
「好,我來!」那個被刑訊的男子也抓起另一個烙鐵,衝過來報復鬼子。
「行了!趕緊走!」杜詞丟掉烙鐵。
「我,軍統殺手趙信,她,我的搭檔姚麗涵。閣下是?」兩個被營救的人相信杜詞了。
杜詞點點頭:「南京城防副司令杜詞,你們信不?切!」杜詞開玩笑的口吻忽然一變:「記住,聽我的,我們殺出去。」
「好,」趙信和姚麗涵一起答應。
杜詞讓趙信和姚麗涵演示了一下走路的姿態,提出了糾正意見,把兩人佩服得不要不要的:「對對。」
三人出來,將屋門鎖了,趙信和姚麗涵手裏,已經有一支38步槍,一支鬼子手槍。
杜詞沒有輕易離開,而是對周圍的房間進行了一一探查,先後進入三個正在審訊的房間,暗殺了八名鬼子,營救了四個被俘審訊的人。
這其中,趙信認識一個,是因為他們刺殺鬼子而被牽連的普通人。
那個人被營救以後,二話不說,朝着趙信的臉上就給了一巴掌:「麻痹,你害死老子了!」
說罷,嗚嗚大哭。
杜詞拍拍他的肩膀:「老兄,我們現在已經死了,我們是鬼。」
杜詞故意用慢悠悠的聲音說,還搖晃着身體,嚇得這老實人再也不敢發飆了。
杜詞這麼耗費時間地尋找營救人犯,其實在尋找臘梅,他最擔心的是臘梅,這是自己的小姨子啊。
沒找到,杜詞生出了一個主意,就着房間裏的電話,「喂,您是濱田少佐嗎?」
裏面傳出慵懶的聲音:「八嘎,濱田少佐是這個電話嗎?」
「請轉告濱田少佐,支那戰俘杜詞將軍,出現瀕危症狀,請求他來看看。」杜詞說。
「什麼?為什麼呀?」那人顯然睡意朦朧,連杜詞是誰也不問,難道聽不出來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嗎?杜詞模擬鬼子的說話聲,畢竟是有區別的。
「因為栗園小馨子報復,動用了殘忍的刑罰。」杜詞回答。
「這個小標子!臭女人!」那個值班人員顯然震驚了:「濱田少佐就在隔壁,他馬上就會去看的。」
這時候,杜詞已經指揮趙信和姚麗涵,還有被營救的人,攜帶了鬼子武器,做好伏擊的準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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