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中的日軍一片哀鳴,人心惶惶,軍官們都在擔憂如何受到懲處,在關卡詢問杜詞等人的時候,草草了事。
就這樣,杜詞駕駛日式卡車,帶領隊員,零傷亡的代價,完成了水路阻擊日軍炮彈運輸的任務。
「太不可思議了,太難以想像了,我都好像做夢一樣,在碼頭上看着炮艇朝鬼子的貨輪猛轟,碼頭大爆炸,我又害怕又高興,真的。」喬依依激動得語無倫次,一邊說,一邊不斷朝杜詞身上拍拍打打。
杜詞也很得意,任何一次特種戰鬥,都充滿了風險,誰也不能保證徹底勝利,這一次勝利來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零傷亡,讓他也亢奮不已。
「喂,喬依依,我可以理解為你愛上了我嗎?」杜詞說。
「呸,才不是呢,」喬依依的聲音都有嗲了:「銀家就是佩服你,你太鬼了。」說着,小巴掌又在杜詞的脊樑上拍了一下。
「喬依依女士,您這是典型的打情罵俏,我很喜歡。」杜詞哈哈大笑。
喬依依啊了一聲,趕緊將手收回去,想了想又笑了:「我打情罵俏又咋了?你咬我呀?」
杜詞說:「你等着,回去我就央求蕭山令司令,把你嫁給我當老婆!」
喬依依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切,當老婆就很了不起了?銀家才不怕呢,」
「那當丫鬟?白天給我當女僕幹活兒,晚上鋪床疊被,」杜詞知道她的心意,也不管限制級別了。
「不怕!」喬依依用手擰着杜詞的耳朵,輕輕地擰着,指甲悄悄地增加壓力:「你再說一遍,讓誰當你們家的丫鬟呀?」
杜詞說:「你不願意當丫鬟呀?」
喬依依說:「你妹的,哪個女孩子願意當丫鬟?我是你姑奶奶!」
杜詞想不到,民國時代的女孩子還有這麼要強的。「行啊,姑奶奶,要不,你當我的秘書?我現在多少也是個副司令了,需要女秘書。」
「想得美,銀家才不當你的破秘書呢,銀家要當就不當大的,喂,杜詞,杜長官,你真的沒有結婚啊?」喬依依壓低聲音,將臉腮湊過來。
杜詞嗅着她清香的氣息,車都開不好了,一扭頭,吧唧一聲。
「你,你,你居然又欺負銀家?」喬依依趕緊遠離杜詞,用手撫摸着臉腮,那裏濕漉漉的被杜詞這個壞人咬了!
「哪裏要他。一不小心,咳咳,依依,你不是要我咬你嗎?」杜詞開心地大笑起來。
喬依依在座位上跺腳:「以後不許這樣了,喂,你回答我,你結婚沒有?」
杜詞想到了柳寒梅和雪梅,心裏還真的一股悲戚湧上心頭:「沒有結婚,可是,有老婆的,」
「啊?你有女人,要銀家給你當小妾?不行,不行!」喬依依從來沒想到這種事情,氣憤地抓住杜詞的胳膊猛烈地搖晃起來,害得杜詞差一點兒將卡車開進溝里去。
「依依,我第一個女人叫柳寒梅,是個江湖女子,她的隨身女侍是雪梅,寒梅和我是有了肌膚之親的,可惜,在敢死衝鋒的那一次犧牲了。雖然我們沒有正式的聘禮和洞房儀式,可是,她永遠都是我的妻子!」杜詞凝重地說。
「啊,這樣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一點兒,可是,我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太感人了,柳寒梅,雪梅,竟然死了!」喬依依吃驚起來,雙手捂着嘴巴,眼眶濕潤,淚光點點:「嚇,你這個人面對美女還能這麼認真想到舊情,還算不壞,這樣吧,杜詞,我給你當女人行不行啊?」
杜詞繼續開車,嘆息,「依依,別提了,我們現在還在敵人後方呢,能不能通過鬼子的關卡,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未知數,」
喬依依馬上貼身過來,並且用手抱着杜詞了:「所以,銀家才格外想你,想和你把事情定下來,就算犧牲了,也值得了。」
杜詞說:「你真願意給俺當老婆?」
「滾!能不能浪漫一點兒啊,俺,老婆,土鱉得掉渣!杜詞,你的聰明材質都跑到殺人越貨上面了?」喬依依一手抱着杜詞,一手揪着他的耳朵。
「戰地玫瑰,你願否盛開在我蒼涼血污的山坡上,迎接那一輪冉冉的朝陽?」杜詞扭頭說,真的,面對喬依依這種女孩子,杜詞是很喜歡的,特別是,之前自己還當她是敵人,直接在監獄裏霸王硬上弓,有許多的愧疚。
「啊,你再說一遍。」喬依依高興起來。
杜詞又說了一遍。
「獎勵你一個!」喬依依貼緊了杜詞,渾身灼熱,很響地在杜詞臉上吧唧了一口。
杜詞扭頭看着喬依依,喬依依害羞了,趕緊低頭,雙手也慢慢地丟開,手足無措的樣子,非常可愛。
「喂,依依,你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喬依依用手遮掩着臉腮,看着前面:「才不是呢,愛你這個壞蛋幹嗎?」
杜詞笑嘻嘻地說:「愛上壞蛋當然有得事情干啦,比如,有事壞蛋干,沒事幹壞蛋!」
喬依依哈哈哈哈笑起來,笑着笑着,突然感覺不對,伸手在杜詞的胳膊,不,唯恐開車不安全,在他脊背上,又怕沒有輕重,最終輕柔地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小娘子,你不要這樣裝無恥好啦,阿拉不喜歡地。」
杜詞的心裏充滿了甜蜜,碰上這樣的可愛俊俏的女孩子,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啊。
「喂,依依,咱們說定了,你嫁給我,我呢,娶你,我們一俊遮百丑如何?」杜詞認真地。
喬依依點點頭,突然又意識到不對,懊惱地說:「操,腦筋都被你整得不夠用了!什麼一俊遮百丑?有什麼丑的?銀家在監獄裏那一次願意!要是不願意,就是努死你這個土鱉也占不到銀家的便宜!」
杜詞噗嗤一聲笑了,這個女孩子,太有現代風格了。
「依依,你要什麼訂婚禮物?」杜詞有一種預感,這一次通過南京城日軍防區,很不容易,有一種隱隱的擔憂。
「不要什麼東西,只要你喜歡就好。」喬依依真心實意地說。
杜詞感動中:「那好,我送你一副對聯,算是給你的禮物,要不?」
「要,當然要啦。」喬依依的聲音更嗲了。
杜詞說:「新人新床新被新褥共享新歡。下聯你自己意會!」
喬依依啊了一聲,霞飛雙頰,一口咬在杜詞的肩膀上:「壞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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