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肌膚都已經被撐破,樣子看起來極為恐怖。
可是她,在他真氣的保護下,雖然也所有損傷,但也僅限於最開始的肌膚破裂,後來便幾乎都是擦傷了。
見慕容笑無恙,千夜冥微笑着一邊替她拭淚,一邊安撫道:「別擔心,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你怎麼這麼傻,你把真氣都渡到了我的身上,你怎麼辦?不是說過要同生共死的嗎?」
看着對他撒氣的妻子,千夜冥笑着趕緊將她抱進懷裏。
「我肯定是有把握不會死才這樣的嘛!」
其實,說好的同生共死,但是真正當危險來臨的時候,在面對生死的時候,他怎麼可能選擇讓他的笑兒來承受?這根本不可能。
「千夜冥,我告訴你,如果你以後再這樣,我就不想理你了!」
看着千夜冥滿身的鮮血,慕容笑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痛成殘渣了。口無遮攔的氣得直呼丈夫的大名。
「你不理我我會活不下去的。」千夜冥無賴地笑道。
「活不下去算了!又不是我活不下去!」慕容笑真心快被他氣死了。
這樣強的氣流和壓力,如是他們兩人將真氣平分,勢必都會受傷,但卻都不會致命。
可是千夜冥卻將真氣全部用來護他了,自己的身體一點兒保護層都沒有,若非小饕的光圈將他們及時保護住,不出一分鐘,他的內臟就會全部被壓碎。
若他真的這樣沒命了,叫她上哪兒哭去?雖然說好同生共死,可就這樣死了,仇沒報,好生活沒享受,多划不來啊!
見他家笑兒真的生氣了,而且那樣子,臉都快氣綠了,千夜冥自知做錯了事情,只能當即耍賴,悶哼了一聲,順勢倒在慕容笑懷中。
「呃……」
聽到千夜冥的呻-吟,慕容笑已經被痛碎的心再度合併起來,又再度被痛碎。
小心翼翼地捧着千夜冥的頭,將他的身體輕輕靠在自己身上,不讓他自己承力。
「很疼嗎?可以忍受嗎?」
千夜冥找了一個地方舒適地躺下,說道:「只要你一直跟我說話,不要不理我,也不要將我推開,就不會很疼。」
「那以後不准這樣了,你要再這樣,我真的會不理你,說到做到。」
良久千夜冥也沒說話。
「你怎麼不回答我?」
千夜冥伸出手,用他帶血的掌心將慕容笑的手包裹住,來回輕輕撫-摸。
「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遇到危險的時候當然要丈夫先行。」
「但有的時候我們分明可以一起分擔!你知道剛才我有多擔心嗎?」
「我知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我答應你,不會讓自己死掉的。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同生共死嗎?我死了,你也不會活着,所以我不會隨意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可是……」
「其他的,我不能答應你。為女人遮風擋雨本來就是一個丈夫最基本的擔當,你不能因為在意我,就讓我變成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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