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這叫變態!
袁寧貌似也就是二十歲的樣子,國術造詣竟然已經達到這種程度,尤其是對太極的領悟,超出陳家年輕一輩太多,幾乎比起陳家老一輩高手都不遑多讓。在這種情況下,陳家這些老輩高手看向袁寧的目光,自然立刻變化。
實際上,他們不知道的是,袁寧之所以面不紅氣不喘,不僅僅是因為他太極造詣十分精深。
最大的原因其實有倆。
第一,袁寧也邁入了抱丹層次。而且,是抱丹後期!
比陳太虛也差不了多少了。
第二,袁寧經過九死玄功近二十次改造,身體素質十分強悍,比化罡層次高手都強出那么半籌來。
從這一點看,陳太虛都比不上袁寧。
陳翰林陳翰中化罡修為,如果處在巔峰層次的話,體力倒是可以與袁寧相提並論。問題是,他們都超過了六十歲,已經開始步入衰老期。
體力不可避免的要下降那麼一絲。
跟袁寧這樣的少壯派一比,也被拉開差距了。
正因為袁寧修為不遜色於陳太虛、體力甚至高於陳太虛,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袁寧才能穩穩的跟上陳太虛。
能輕鬆跟上,就有餘力觀察陳太虛,體悟他的節奏。
而陳逸宇陳逸龍,想要跟上陳太虛,都十分勉強了,哪裏有多餘的精力觀察陳太虛的節奏?
所以說,袁寧對太極的領悟,的確比陳逸宇陳逸龍強,但也不是說強出好幾倍那麼多。
「靠,這個袁寧,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摸清了二叔的節奏。我們累成了狗,他還雲淡風輕的在這兒裝逼!」
此時的陳逸宇,看着袁寧,分外的不爽。
他眼珠一轉。
比武道,他現在是輸了個底兒朝天,底褲都沒了。
想要挽回面子,恐怕得從別的地方挽回了。
腦中靈光一閃,陳逸宇忽的想到一個挽回面子的方式。
「咳咳,袁寧兄的修為,着實讓我吃驚,看來在太極拳法上的造詣,袁寧兄已經達到了無比精深的層次。」
「只可惜,這一路走來,袁寧兄只顧着研究太極武道,恐怕錯過了沿途不少風景吧?登泰山,最最重要的,是賞景,而不是爭強好鬥!」
「這泰山登山路兩旁,無數名人石刻石碑,袁寧兄都錯過了,實在是可惜可惜!」
陳逸宇口中說道。
在他看來,袁寧這一路,光顧着研究陳太虛的節奏去了,八成沒好好欣賞路邊的摩崖石刻。
陳逸宇準備拿這些石刻裝裝逼。
其實,陳逸宇這一路上,光顧着趕路了,也沒時間欣賞這些摩崖石刻。
不過
在三年前,陳逸宇曾經上過一次泰山。
那個時候,他曾欣賞過泰山的摩崖石刻。
現在,一些經典石刻,他還記得住!
他準備用三年前的對石刻的記憶,來碾壓袁寧。
陳逸宇對袁寧也有了解,袁寧早期在江城郊區跟着老酒鬼師父習文練武,十七歲就去參軍,執行任務主要在海外,後來回到江城,進入江大。他是從來沒來過泰山的,對泰山的時刻,肯定是不了解的!
跟袁寧討論石刻,袁寧肯定要抓瞎。
「逸宇兄對石刻也有研究?」
此時,聽到陳逸宇說到石刻,袁寧隨口說道。
「呵呵,還好吧!」
陳逸宇呵呵一笑。
「剛剛路過藥王殿,藥王殿南摩崖之上,書寫四字峰迴路轉,字體蒼勁,倒是相當別致!」陳逸宇口中說道。
他的意思很簡單。
我剛才一邊趕路,一邊還抽空欣賞石刻,所以才走的比較急,氣喘吁吁。
並不是我輸給了你!
「峰迴路轉麼?逸宇兄說的,可是歷邑刁文元所書寫的那四個字?嗯,的確是相當不錯,比起書法名家來,也差不了多少了。」袁寧淡淡說道。
「額……」陳逸宇一時語塞。
泰山摩崖石壁上的石刻,一般字體都比較大,像是那峰迴路轉四個字,個頭就不小。
而這四個字後邊,還有落款。
城人書。
不過這落款,就比較小了,平常根本沒人注意。
陳逸宇萬萬沒想到,自己說出「峰迴路轉」這個石刻的時候,袁寧居然把後邊的落款也說出來了。
歷邑刁文元書。
歷邑,就是濟南歷城區,跟泰安不遠,也算是本地人了。刁文元,歷史上真沒什麼名氣,和大書法家沒法比。
要說是什麼蘇軾的題字、杜甫的詩篇,袁寧能記住落款,這個正常。
然而刁文元的落款,袁寧都能記住,這就相當變態了!
「靠了,八成是他運氣好,剛才恰好看到並且記住了這落款!」陳逸宇心中暗道。
「呵呵,這峰迴路轉四個字雖然寫的不錯,但剛才路過雲步橋,那一句造化鍾神秀石刻,才真正當得上鬼斧神工!」
陳逸宇呵呵笑道。
「逸宇兄說的是銀夏趙之均的石刻?」
袁寧隨口說道。
陳逸宇更是無語了。
怎麼什麼落款你都能記得住?
剛才歷邑刁文元,好歹是歷城區的本地人,你能記住也就罷了。
這個銀夏趙之均,不但自己沒什麼名氣,連「銀夏」到底是什麼地方,估計都很少有人知道。這你丫的都給記住了?
這也忒變態了吧?
「呵呵,這些摩崖石刻,都是大字,相比較起來,我還是喜歡一些小字碑文。像是之前我們經過經石峪,有看紅葉詩碑,我對最後一句:休上危橋雲步逈,更高寒處更淒涼。十分欣賞。」
陳逸宇又開口說道。
這次,他直接把一個詩碑上最後一句給念了出來。
他不信,袁寧還能接的下去!
「哦?逸宇兄說的是看紅葉詩?中天門外梵仙鄉,楓葉初經九月霜。獨倚喬柯舒冷艷,不儕凡卉炫秋香。孤紅祭恨榮華晚,眾緣都成慘澹光。休上危橋雲步逈,更高寒處更淒涼。這首詩,的確算是不錯。」袁寧直接把這一首詩給誦讀了一遍!
這一刻,陳逸宇徹徹底底,完全無語!
這一首詩,說價值也就一般般,而且很多比較偏僻的字兒,像是「儕」、「逈」、「澹」,一般人看了,還得查查字典。
偏偏袁寧這都能背誦下來。
這不叫變態,什麼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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