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章[合卺酒]
同樣的男人,他能理解他,因為他也放不下,這輩子都不能放下那姑娘了。他現在最想做的,便是讓她成為他真正的妻。
想到便做。
與其這樣讓旁的男人惦記,不如讓雲歌心中只有他,好,就這麼辦。如果喬子墨知道今天他這一番『懇切』表白成就了他和雲歌,不知他會不會痛哭失聲呢。
夏風一拂,喬子墨酒醒了幾分。他這人不擅飲酒,偶爾醉酒,偏生還能將灑醉後的一切記了個清楚。他記得自己和諸葛翊說想買後悔藥……記得說自己這一生己不再心生奢望,只盼雲歌安好。
可真的不甘心啊。
明明他與雲歌早早相識,而且雲歌還喚他表哥。不管出了什麼事,雲歌總會第一個想到他。而且他知道諸葛翊不知道的事,他知道雲歌擅醫,知道雲歌會煉世上獨一無二的丹丸。可便是知道這許久,他依舊走不進她的心。
「今日多謝子墨招待,在下告辭了……」諸葛翊拱手道。
「……世子爺……今日出口的都是子黑肺腑之語,還請世子爺不要說給雲歌知道。」
「自然。」他可不希望雲歌會旁的男人分心,便是她的表哥也不行。喬子墨苦澀的笑笑,目送諸葛翊離去,他這是做什麼?回想起醉酒後的一切,喬子墨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竟然在祖母生辰之時與諸葛翊拼酒,而且還出口不遜。
好在他只說希望雲歌幸福之語,而沒有說些過份的話。
如果他真的胡言亂語一番,諸葛翊若追究起來,他豈不是連累了雲歌。
不甘又如何,終究無緣。
喬子墨舉起酒壺,將酒一股腦的灌盡口中。
便是沒法醉死,至少也要來個今朝醉……
醉了心中便不痛了……醉了便不會記得明雲歌了……醉吧,醉吧……
用了午膳,諸人漸漸打道回府,雲歌出了喬老夫人院子時,一眼便看到負手立在園子旁的諸葛翊……雲歌突然想起三朝回門時,她也曾這樣看過諸葛翊,那時他並沒有看到她,而是與明雲舞前後離去。
她一直好奇他到底去做了什麼?
至於明雲舞的解釋,雲歌是壓根不信的。
這些與前往大有不同,雲歌不過才出了院門,諸葛翊便似有感應般,側目望向雲歌。視線相交,雲歌覺得便是連心神都顫了一顫。隨後,男人大步向她走來。
「怎麼站在這裏傻等?」
「本想給外祖母老人家請個安的,可院中都是女眷多有不便,想着今日老人家該是累了,便想着改日再登門吧。」諸葛翊的聲音很好聽,男子特有清朗中有着幾分獨屬他的清冷之色。可越他相交越深,他話中清冷之意便銳減。
雲歌不由得回想着他們初遇之時。
他攬着她的腰將她扶正,待她站定,他迅速收回手臂。那幅樣子,現在想來,真是清高呢。現在他己經習慣握着她的手了,兩相對比,他平易近人了何止一點半點,當真是從世子爺降身為平民百姓了。
看,現在他便動作嫻熟的牽了她的手。帶着他向府門而去。
剛才喬家大爺二爺要送諸葛翊的,被他婉言回絕了。承元王府世子爺身子雖高,可按雲歌的身份排來,他不過是孫女婿,實當不得喬府兩位爺親自相送。
喬家大爺二爺也是有眼力界的。
這明顯是諸葛翊抬舉他們呢。他們自然尊從,所雙恭敬的將諸葛翊送出了花廳,並好心給他指了後院的路,好方便讓他來接雲歌。
二人一路穿園拂柳,雲歌暗暗佩服。
喬府她來過數次了,可卻識不得諸葛翊走的這些小徑。看似偏僻,偏生繞來繞去,總能繞到大路上……
但勝在人少,一路上只見了幾個行色匆匆的婢子……
雲歌全當飯後散步了,既然是散步,自然得尋個話題。雲歌便問了三日歸省時他為何跟着明雲舞離去。
諸葛翊挑了挑眉。「你看到了?」
雲歌頜道。「那為何不叫住我?」見雲歌點頭,諸葛翊發問道。
叫住他,不在好吧。人家男的俊女的俏,而且明雲舞對諸葛翊似乎也有好感。而且明明是他主動跟着明雲舞離開的,也沒見被強迫。她為何要叫住他。
心中即有疑慮,雲歌也便問了。
諸葛翊上下打量着雲歌,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真是笨丫頭,等哪裏夫君被搶走,看你是不是躲哪裏去抱頭痛哭。」
「夫君被搶走?是你被別的女妖精勾*引走嗎?如果那女妖精是美人,我會覺得是做了樁好事。畢竟我們……你知道的。」她指她的樣貌實在配不是他呢。
他們站在一起,旁人若看到,會本能的覺得他是主,她便是那被當成風景的小奴婢。
實在是這人存在感過於強大。
所以旁人皆淪為景。
「我該知道什麼,明雲歌,腦袋裏能不能不要胡思亂想,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君。我們只是這種關係。至於你口中的女妖精,恐懼要讓你失望了。我見過美人無數,心卻沒被哪個美人勾起,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真無趣,不過是句玩笑話,你倒當了真,快說,那日跟在明雲舞身後到底做了什麼?」
「……去尋你啊。她說你在園子裏崴了腳,我自然打算背你回府療傷。不想一路行來,你的妹妹卻尋了幾個藉口住向身邊湊來……我最後忍無可忍,只能轉身回來。然後便看到了你……倒是我該問問你,當時太子說了什麼?我看你臉色不好,只是那時我們的關係……我雖擔心,卻無法相問。」
「也沒說什麼,只是說小時候你們關係很好。你們小時關係真的很好嗎?」
諸葛翊點點頭。
雲歌恍然大悟。「太子沒有亂說啊。難怪你們名字竟然同音。」
「別亂說,這與關係親厚無關,我早太子三月出生,名字是父皇選的。至於太子的名字,自然是皇帝選的……」
二人名字同意,他也曾好奇。
畢竟一個太子翌,一個世子翊……念起來只一字之差。
可父親瞪了眼睛,母親抹了淚,他便再也不敢問了,便一直被人稱為世子翊……
其中原因,他並不清楚。
雲歌即問,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諸葛翊如實答道。
聽到這樣的答案,雲歌撲哧一笑。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明雲舞厚成那樣的,三朝回門啊……而且夫君還跟着,她竟然能行出這誘*惑之事……
「怎麼?不信我?」
「不是,我不是笑你,我笑明雲舞。還記得我們當初如果相遇的嗎?那救命大恩她可一直惦記着呢。想當初,還為了嫁太子還是嫁你很是頭疼呢……」
諸葛翊也笑了。
他自是知道雲歌在候府並不得chong,那個妹妹對雲歌這個姐姐也毫無恭敬。所以雲歌這樣揭明雲舞的底,諸葛翊並未覺得雲歌刻薄,反而覺得雲歌這樣很真實,而且只有親近之人她才會這樣毫不設防……「那姑娘腦子被門夾了嗎?」諸葛翊直覺的反問道。
雲歌再次笑開了顏。
這話說的真誅心呢。
確實,其實嫁誰,並不是姑娘決定的。甚至有的時候父母都無法決定。明雲舞一直自負自己的美貌,覺得不管是太子翌還是世子翊,只要見過她,都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所以當初才會為歸宿糾結。
而明林氏,除了chong她外,真的沒教會她什麼……「許真的被門夾了吧。」
話音落,二人也走到了喬府大門,門子恭敬的將二人送上馬車。
車中,諸葛翊開口問雲歌可曾被欺負了……雲歌自信的一勾唇。「我現在的身份,不去欺負旁人更不錯了,誰能欺負了我去。」
這倒不是自負,而是事實。諸葛翊但笑不語。
會用身份壓人是件好事啊。這證明她漸漸把自己視為承元王府的人了。
「我家雲歌真是個聰明的姑娘……」對於誇獎雲歌,諸葛翊是毫不吝嗇的,尤其是今天……至於為什麼?你們懂的。
我家雲歌……
這話其實也沒錯,所謂嫁雞隨雞,可是這話聽在雲歌耳中,卻覺得頗有深意呢。而且諸葛翊說這話時的調調,怎麼顯得那麼不正經呢。
雲歌這廂還在胡思亂想,下一刻男人手臂一伸,雲歌己被他攬進懷裏。
隨後,諸葛翊的腦袋湊到雲歌耳旁……
「雲歌,我們還未喝過合卺酒呢……」
一句話,直接打懵了雲歌。合卺酒,即交杯灑,該是新婚之人夫君共飲的。她的新婚之夜……可他此時說這話又是何意呢。
雲歌苦思着。
直到進了府,她依舊想不明白諸葛翊那話的用意。
如果是個有幾分虛榮心的姑娘,一定會覺得這是句暗示性很強的話。
合卺合卺……合卺後自然便是洞房花燭了。
只是雲歌對自己的相貌沒有信心,或者說諸葛翊的盛顏對她實在是種刺激……男人生的比女人還漂亮,還會對相貌不如自己的女人有什麼非份之想嗎?
她對他有非份之想還說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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