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五章[各取所需]
她確實有些擔心諸葛瑩瑩,雖然她曾經也曾覬覦過諸葛翊,可自始至終,她的喜歡都是理智分寸的。她可不似玉錦這般,竟然為得到一個男人不擇手段。
而且承慶王府現在可謂是門庭冷落。
只有一個勉強撐得台面的諸葛瑩瑩了。如果諸葛謹不是行差步錯,現在的承慶王府許會如此時的承元王府那般吧,雖然不敢說富貴無雙,但做為皇后的娘家,也絕不會這般清冷。
諸葛瑩瑩本就有心結,所以她和翌帝之間的關係可謂是步履維艱。
現在又多了個玉錦入宮……
何況諸葛謹當初一意孤行,未嘗沒有她的原因。所以雲歌心中對承慶王府始終有着歉疚。「阿翊,我們這樣安排,諸葛瑩瑩……將來的日子恐怕更加難捱了。」她並沒有抱怨,因為事情即做了,抱怨也是無用。兩其相害取其輕,便是老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會不惜代價讓諸葛翊脫身的。
她不是聖母。便是善心大發,也得在護好自己的親人之餘。
所以對諸葛瑩瑩,她只能在心底道聲『抱歉』。
「她有心結,她的心結不解,後宮便是只她一個,她也是度日如年。你啊,小腦袋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些什麼……何況此事與你有何干係。至於收那玉錦入宮,本就是翌帝心中所願,便是沒有我的順水推舟,你以為便沒有旁人能猜度出聖意嗎?」雲歌在憂心在諸葛翊心中簡直不算是個事。
以男人的眼光來看,他也不得不承認玉錦很美。
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只是他即能對她平常心以待,旁的男人若想,自然也是能的。那些被她所迷的男人,不過是因為心中有貪念罷了。至於翌帝,便是他以前沒有這般想過,經他一提,心中也是極喜的。
畢竟這樣做,可以說將晉國君的『把柄』握在手中。
翌帝在晉國自然也是有眼線的,傳來的消息己證實晉國君確實把玉錦視為掌上明珠。
送玉錦一萬私軍為嫁妝,晉國君確實也曾無意間提起,雖然她若入宮,那私軍恐怕晉國君不會再割愛的。可是玉錦做為晉國公主,晉國君便是為了自己的臉面,玉錦的陪嫁也自是豐厚的很……沒誰會嫌銀子少的,翌帝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將玉錦收放後宮。
但是晉國君有心撕毀協議……也不得不考慮自己女兒的性命。
換做旁的夫媚,晉國君或許有辦法策反……或者尋機讓他和玉錦返回晉國,可是若娶玉錦的是翌帝……晉國君唯有氣的跳腳的份。
所以他不過是在對的時間做了件對的事,這件事的結果便是他和翌帝各取所需。
他要擺脫玉錦,翌帝想要晉國君投鼠忌器……
這可是出雙贏的好戲。
偏生自己家的小女人在這裏東想西想的……後宮但是少了一個玉錦,也還會有很多女人。像承元王府後院那麼清靜的日子,諸葛瑩瑩這輩子休想過哪怕一天。
「我知道。這件事便是讓我再選一次,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的……那玉錦貴為一國公主,如果她有做為公主的矜持與驕傲,我自不會這般算計於她,可她不過在府上住了十幾日,下毒,下藥,挑撥,收買人心,這些事己經做了個遍,若多留她幾日。恐怕她真的會攪得咱們府上雞犬不寧。」提起玉錦近日所為,雲歌蹙了蹙眉。
這女人不是個省心的。
她在想要不要提點諸葛瑩瑩幾句,以防她吃了大虧。
「所謂蛇蠍美人大體如此了……你這小腦袋以後便不必為此費心了。她,以後便是翌帝頭疼的了。與我們再無關係……你便在喬府多留幾日,等我將客院推倒。你夏日不是喜歡戲水嗎?不如便把客院並進園子裏,挖個湖吧……」諸葛翊不痛不癢的道。
雲歌的心卻疼的一抽一抽的。
那可都是銀子啊,尤其是客院,美倫美幻不說,用料也是及其講究的。據說當年建的時候,是從大越極北之地運回的木料,真可謂是寸木寸金了。但這麼輕飄飄的推倒了……原因竟然是因為玉錦和翌帝在其間……過了一~夜。
這人,潔癖要不要這麼嚴重啊。簡直是龜毛……
「就這麼定了,我明日便尋匠人。」諸葛翊可沒問雲歌的意思,他不過是盡告知義務罷了。
不待雲歌回應,己經一錘定音。
雲歌嘆氣,想着銀子都是他賺來的,便是用銀子打水漂也隨他。
不過她知道,他之所以如此。細究下來還是為她……當初夏挽香被老王妃邀來府上,也是住在那個院子。這世上,她最恨的人,夏挽香可以排在前三。便是此時她被囚刑獄,這份恨意,雲歌也很難淡忘,本來秋後夏挽香便該問斬的,可是因新君登基,大赦天下,所以夏挽香改叛了流刑,待明年開春,便會同一乾重犯流往極北苦寒之地。
見到那院子,難免讓雲歌想起夏挽香。
所以諸葛翊乾脆藉機將那院子剷平……
也算替雲歌疏解一口鬱結之氣吧。
這男人,雖然口中不說,可一言一行無不為她考慮。
此事告一段落,諸葛翊輕拍雲歌后背,示意她該睡了。雲歌輕輕恩了一聲,帶着濃濃的鼻音,顯然是困極。諸葛翊笑笑……小豬一樣。不過心中的甜蜜卻是無法抑制的。
雲歌身子越來越好了,小臉再不似初有喜之時的慘白,人也胖了些。
她自己或許不知,可此時的她,周身都蕩漾着一種風情,一種讓人感覺極舒服的風情……而且她那幾斤肉長的都甚是合適……該大的地方毫不含糊。這可是他的福利,便是此時無福品償,總有吃進口中的一天……唔,不能再想了,他覺得最近有些天乾物躁,所以身上火氣難免旺些,再想下去會鼻血長流。
諸葛翊也緩緩閉上眼睛。
他需養精蓄銳,明日可有出好戲上演。
——
翌日清晨,承元王府。
淡淡的薄霧籠罩着院子,美倫美幻的木樓在那薄霧中,顯得飄渺,如沐仙境。
便在一片靜謐中,突然響起女人的尖叫聲,那聲音是那般的悽厲,驚醒了晨鳥無數……
本整潔的內室現在一派狼藉,破碎的衣裙,價值連城的金簪……甚至還有一件水粉的抹xiong,都凌亂的四散在chuang下。
而chuang上,玉錦捏着錦被的手泛出條條青筋。怎麼可能?怎麼會?昨晚她明明與諸葛翊一同飲酒,她也是親眼看到他將摻了藥的酒飲下,為何一覺醒來,睡在她身邊的會是……
似是被叫聲驚醒,男人蹙了蹙眉,緩緩睜開眼睛。
目光中似乎也滿是驚奇,見到玉錦,臉上難掩詫異之色。不過他似乎很快便冷靜下來。
柔聲喚道。「公主。」
玉錦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中是又氣又驚。玉錦不知道為何一覺醒來,睡在她身邊的會是諸葛翌……諸葛翌這人雖是大越新帝,可玉錦卻覺得這人眉宇間都藏着手段心機,哪怕他生的着實不差,玉錦也不喜這樣原人,除非必要,她一直都避開大越皇宮。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難道夢裏那些畫面,都是她和諸葛翌?
不……玉錦抱着錦被縮到chuang角,厲聲道。「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是諸葛翌,為什麼?玉錦四下望去,這裏確實是她客居在承元王府的住所,這香閨,她己住了十幾日,斷不會認錯。
可是諸葛翌為何在這裏?
諸葛翊呢……諸葛翌臉上神色本是柔和的,既然都行了夫妻之禮,這女人便算是他的了,對自己的女人,諸葛翌自詡是十分溫柔的。只是玉錦這表情着實不太對。
雖然他的手段不算光明。
可明明是她意圖不軌,妄想用手段入主承元王府,好讓諸葛翊與他離心,進而破壞他和阿翊的兄弟之情,也許晉國君還打着讓阿翊取他而代之的主意。即如此,他何必手軟。
阿翊對當駙馬毫無興趣……
這點諸葛翌倒是相信,阿翊對明雲歌可是痴心的很。玉錦雖美,可卻包藏禍心,況且除了那張臉蛋,諸葛翌也不覺是玉錦有哪裏值得男人傾心,不過於他來說這也沒什麼。女人嘛,左右看的便是那張臉蛋,至少玉錦看起來也算賞心悅目。
諸葛翌也在讓諸葛翊當駙馬,進而奪了他的權與讓玉錦嫁給吳玄之間徘徊……玉錦嫁吳玄的好處便是玉錦手中便是有一萬私軍,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流,吳氏畢竟式微,己不是鋮帝在位時的鼎盛世家。便是得到晉國的相助,也無非便是富貴人家,手中無權便翻不起什麼風~流。
可是吳玄和諸葛翊的關係那可是錦陽皆知。
那是親如兄弟……
何況吳玄明顯不喜那玉錦,若是強迫……諸葛翌恐物極必反。
讓玉錦嫁入承元王府?這念頭只在諸葛翌心中轉了一下,他便立時否了,先不說他此時離不得阿翊的相助,便是離得……真的便讓阿翊從此做個閒散駙馬,再不過問朝政,但是阿翊點頭,朝中那些迂腐老臣也會整日的上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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