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香門第 二百八十九章[攘外]

    二百八十九章[攘外]

    至於那被發賣的婢女,雲歌一時倒看不出什麼端倪。可若與幾年前的事情牽扯上,雲歌便不覺得這件事平常了。便是打碎個花瓶,那花瓶便是價值百金。可即是王妃的心腹丫頭,也不必狠心發賣了吧。承元王府家大業大,不至於為個花瓶便鬧得這般不可開交。

    事有反常必有妖。

    所以雲歌還是吩咐春桃去查。只是過了幾年,那婢女又不知被賣到哪裏,像毫門貴胄中貶出的這種犯錯的婢女,多數是賣到花樓,如果那姑娘進的被賣進那種地方,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尋到。還有那三個婆子,雖然知道尋到的機會渺茫,可雲歌還是讓元春知會暗衛,勿必要細心的查找。

    聽完雲歌的話,諸葛翊的表情有瞬間的凝重。

    「我會讓焰爍專門派人去尋。勿必要找到一個。」

    「好。還有夏挽香……我覺得暗害思兒的事,需從她身上查起。」雲歌斟酌着道。畢竟曾是他的師妹,他這人彬彬有禮的外表下,實則是冷心冷肺,能被他裝進心底的人不多。夏挽香是其中一個。雲歌不想深究他們當年是否有私情,便是有,也是過去事了,傻女人才會為過去的事情找舊賬。只是夏挽香確實嫌棄很大。思兒出事那天晚上,便是她住的客院起火,所以轉移了春桃的注意力,然後便是思兒哭鬧不止。

    與其相信夏挽香與此事無關,雲歌寧願相信太子翌是個良善之人,寧願相信錦陽的事情都是諸葛楚一手佈置……諸葛翊再次點點頭。

    隨後緩緩的開口。

    「你不必顧慮我,即然當初她選擇離去,我和她之間的情份便己蕩然無存了。

    師傅在時,她確實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只是她不知所蹤的那幾年,也許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她性情大變。就算她依舊未變,依舊是那個看上去善良的小師妹,若真是她傷了思兒,我也不會善罷甘休。」諸葛翊這話說的語調甚沉,人都有逆鱗,雲歌和女兒便是他的逆鱗。他不管害女兒的人有多大的苦衷,對一個那么小的孩子動手,都是喪盡天良的。便是最終證明他的母親也有份參與,他也絕不姑息。

    「我明白,我這人看薄情,她能幸運的被你裝進心裏,己屬不易。

    想來是因為你們數年朝夕相對。可她卻做了件傻事,如果當年她不離開,而是老實的候在家中等你,也許,現在這承元王府的世子妃便是她的了。」

    「……不是的雲歌,我和她之間……」諸葛翊還想解釋。便是雲歌說的不錯,他也不想雲歌這樣認知下去。在他心中,早己沒了夏挽香的位子,當年之所以默許她入府,不過是為了安撫母親罷了。他真的沒想到會鬧出這樣一連串的事,更沒想到向來注重門第的承元王妃會向鋮帝請旨。

    一切都是陰差陽錯。

    「阿翊,我信你。」她不信他,還會信誰。不管當年發生過什麼,都己是過眼雲煙。現在的結果是,她是諸葛翊之妻,而夏挽香,不過是個意圖嫁進承元王府而不得的女人。她何必與她一般見識。夏挽香最好不是主謀,若她是暗害思兒的主謀,雲歌不介意手上染血……

    「我知你心中恨意,我也恨那傷思兒之人,所以你且放心,不管是誰害暗害思兒,我都會讓她付出代價,便是……」「我知你心。」雲歌趕忙接口道,這是她和諸葛翊都極力避開的話題,其實他和她都清楚,暗害思兒最可疑的人選不是旁人,便是承元王妃。

    只有除掉思兒,那道冊封王世女的聖旨才能宣告無用。

    她才好能明正言順的規勸諸葛翊另娶……「好了,時辰不早了,快些睡吧。」諸葛翊柔聲道。

    有些事情,他並不想多說,不是說不得,而是不想雲歌憂心。她只要好好呆在他身邊,便是發生任何事,他都無懼,無恐。雲歌點點頭,頭挪了挪,在諸葛翊手臂上尋個舒服的姿勢,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雲歌睡的很不平靜。

    夢中,她看到承元王妃發瘋的掐住思兒,小小的女兒口中溢出腥紅的血,她努力的張口,似乎在喚娘親。

    可是她無論如何拼命,也無法走到女兒身邊。夢中,雲歌急的落了淚,隨即她感到頰邊一暖,噩夢一轉,夢中的場景變成了漫天的桃花中,她依偎在他懷中。他對她說……不要怕,不管發生什麼,他總會陪在她身邊。

    她的話似乎有安定她心的作用,便是夢中,她也真的不怕了。

    耳邊又一聲淡淡的嘆息……

    如果雲歌此時清醒,便能看出身旁的男人根本沒有絲毫睡意,他便那麼靜靜的看着她,似乎想用一眼,看盡她的一生。也許,他真的想用一眼,看盡她未來幾十年的韶華。他知她心中難安,也知她思念女兒。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

    定會快些找出傷害女兒的真兇……好讓女兒安心回府。翌日一早,雲歌睜開眼睛時,諸葛翊己不在府中。元春告訴雲歌,天還未亮,喬子墨便來府中喚走了諸葛翊。據說是一些官員聯名上書,彈劾楚王逾越……


    喬子墨。

    如果不是他的出現,雲歌都要將自己這個表哥忘記了。喬子墨那人其實生的也很俊俏,在錦陽閨秀眼中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佳婿人遠。可在諸葛一干兄弟的光輝下,就明顯黯淡了很多。她離開錦陽一年多,諸葛翊只隱約提過說喬子墨這一年來兢兢業業,己是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她回承元王府後。

    喬子墨一直沒有來拜訪,而錦陽動盪,她也沒時間去喬府看外祖母。

    她簡直讓她老人家操碎了心,待錦陽時局安定,她得尋個機會去喬府看看……「世子還交代了什麼。」「世子爺說少夫人不必擔憂,車到山前必有路。還有便是不管少夫人心中如何想的,只要依從心事便可,不必顧慮太多。」

    雲歌心頭一暖。

    隨後點點頭……「現在能派人出府嗎?」

    「可以的,京畿衛昨晚己經撤走了。看樣子,世子爺己經和楚王一脈達成共識。」元春並不是普通的婢女,所以和雲歌說起話來倒也沒有顧慮。「既然可以出府,派人去請夏姑娘入府一敘。」元春點頭就了。

    「此事是否要透露給王妃?」心中清楚雲歌為何有此舉動,元春問道。

    「待夏姑娘入府後,再行通知王妃。」雲歌想想回道。元春點頭,轉身去安排。

    夏挽香住的地方離承元王府並不遠,她本就打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便是不得不搬出承元王府,也不打算放棄。

    所以來回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元春便回來復命。說是夏姑娘己經入府了。雲歌點點頭,讓元春按計行事……

    府外,諸葛翊在為王府未來奔波,府中,雲歌在為尋暗害女兒的真兇上演着一齣好戲……

    ……

    喬府書房。

    諸葛翊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上,他的面前,喬子墨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最終,還是喬子墨敗下陣來,當先開口。「世子爺此時若一味的隱忍,只會讓楚王得寸進尺。若太子一系真的從此一蹶不振,難道堂堂大越新君,真的讓楚王來做?」

    諸葛翊放下手中茶盞,表情冷淡的開口。「這也未償不可。王叔為此也是殫精竭慮。」

    「世子爺……」喬子墨氣急敗壞的喚着。此時他的書房外,數名官員跪成一片……他們並非太子一系,也非楚王一系,他們都是些平日清廉的官員。如果不是此次楚王鬧的太過份了,他們也不會心生另尋賢主之心。

    太子不算仁厚,便是登基為帝,也非名君。

    楚王性子看似溫和,實則暗藏禍心。鋮帝還未下葬,他便血染宮門……這樣昭然若揭的目的,實讓天下百官心寒。大越若終落他手,哪裏還有官員和百姓的活路。一個不等親兄弟瞑目便選擇篡位的新君,能心存仁慈?

    為了大越的未來,為了百姓,為了錦陽。

    諸人秘密商討,最終選定了除了皇族一脈,最為尊貴的承元王府。

    便是鋮帝不准亂議,便很多官員還是知道。當年,鋮帝其實也是搶了兄弟的皇位,按道理,這大越皇族,該是承元王府一脈。

    想當年,承元王府一脈率領大軍南下,一路披荊斬棘。眼看着便要攻入舊國都城。

    其實鋮帝一脈只是先遣官。卻運氣及好。開國侯府先祖大開城門,將整個錦陽獻給了鋮帝一脈。在承元王府一脈未趕到前,便匆匆登基稱帝。新朝初建,如果皇帝易主。豈不是會亂成一團……承元王一脈便是不甘,最終也不得不屈就在鋮帝一脈之下。

    鋮帝一脈為了安撫,終封其承元王。

    居一品之位,享世襲爵位。只是若論正統,鋮帝一脈實名不正言不順。

    鋮帝一脈在位期間,信奉暴力統治。所以便是有人為承元王一脈不平,也終究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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