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打一架麼?我站着讓你打,但得先給我妹妹止血!」經過剛才路途的顛簸,楠葉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楠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眼前最重要的就是保住楠葉的性命,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
于洋神色淡漠,沒準備答應,楠葉的生死根本就不在他心上,他只想着要把這個污點洗刷。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同一個人,對你來說就是全部了,而對另一個人來說,是死是活都沒關係。
「不行,只有先打倒我,或者跪下認錯然後滾蛋。」
既然這樣,就沒必要廢話了,楠楓清楚自己的斤兩,雖說力氣大一點,也還只是個普通人,如今沒得選擇,只能拼上全力。
「那就來吧。」
楠楓輕輕把楠葉再次放在地上,吳姓女醫生看楠葉躺在那裏,最後還是咬着牙叫上兩個護士給楠葉抬了起來。
這次于洋沒說什麼了,他對楠葉的死活不關心,躺着死了或者救一救活了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希望真有點功夫,不然你今天會很慘,我身手在全連隊都是最頂尖的。」
楠楓不回話,目光看向俏臉蒼白的楠葉,心裏壓着的大石頭略微放鬆。
「那你很棒,我根本沒學過武。」
收回視線,楠楓面無表情,他對眼前這個人的厭惡程度已經到了有機會就毫不猶豫捅死他的程度。
于洋臉上有些掛不住,自己一個城南於家傳人出身的頂尖特種兵對付一個沒學過功夫的十來歲青年,傳出去的確非常不好聽。
楠楓早就注意着他的神色,經過幾次風浪,他也學會了察言觀色。
就是這時候,趁他不專心,打他個措手不及。
兩人距離不遠,正好是抬手就能打到的距離,要打就狠一點,目標對準他的肚子。
這麼想着,楠楓握拳伸手,後退一步,竭盡全力對着于洋的肚子轟去,單論力量,如今的楠楓不會比他差多少。
于洋的確恍惚了一瞬間,只不過這瞬間不足以決定勝負,這次他有了準備,自認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就知道你個無恥的傢伙會偷襲。」
他嘴角掛着輕蔑的笑,一個虛晃,輕鬆避過楠楓的拳頭。
「也不知道是誰無恥。」
打嘴炮楠楓可不怕,他一個網絡宅男嘴遁能力可以完虐于洋這種社會棟樑。
但這不是比嘴炮,而是真刀真槍的動手,宅男能打得過特種兵?答案很顯然是否定的,兩者根本就不在一個重量級別。
就算楠楓這個宅男和普通宅男不同,經歷過次元改造之力強化身體,可他還是個普通人,于洋的武技能完全能碾壓他。
痛,非常痛,于洋肘關節撞擊在楠楓背上,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只是一擊而已,他的冷汗就落了下來。
「還忘了告訴你,我對人體穴位頗有研究。你要只會偷襲,那就跪着把你妹妹抱走吧,我都懶得動手了,傳出去別人還說我以大欺小。」
呵呵,以大欺小,楠楓一聲不吭,醫生正在用線手術刀取玻璃片,他在這個時候絕不能出岔子:
「我也忘了告訴你,我的穴位和別人不同。」
紅色怪物在噴岩漿,特警們第一道防線搖搖欲墜,他指着怪物說道,「我和它是一個種類的。」
于洋嗤笑,不以為意,當下並指成爪,狠狠地抓住楠楓的手臂扭動。
「咔嚓……」
「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硬也和那鬼傢伙一樣硬。」
骨頭的響動聲清晰可聞,甚至連一旁做手術的醫生都聽到了,護士們早已經不忍心再看下去:
「於少爺,只是個小孩子,您沒必要較真吧。」
于洋視線冷冷的掃過去,說話的護士馬上低下了頭。
本來那條死狗就咬破了他右手的肌肉,現在骨頭又脫臼了,他不知怎麼形容自己的感受,閉着嘴巴悶聲不發一言,膝蓋半跪在地上,嘴唇都咬破了。
看折磨得差不多,于洋鬆開抓着楠楓的手,後者瞬間脫力,以半跪的姿勢下落。
于洋還想嘲笑兩句,可本來都已經跪在地脫力的楠楓突然在地上抓了把塵土,左撇子的特性再次發揮用途,抓起地上的塵土狠狠地向于洋臉上撒去。
楠楓這個人身上有點特別的東西,也說不準是什麼,某些時候他對自己會格外的狠,格外格外的狠,于洋再次觸不及防,灰塵飛散着進入眼睛。
楠楓用兩隻手硬生生摳下塊板磚,跳起來迎頭一擊。
去他娘的狗東西,欺人太甚,狠勁一上來,楠楓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殺人犯法。
于洋中招了,可他功底還在,雖然雙眼疼痛,可楠楓手裏磚石的呼嘯聲還是能感受到,用手臂擋了一下,急忙後退兩步卸力站定。
「很好,很好,今天不把你報廢,我京城四少的名頭倒着寫。」
板磚沒有砸中,楠楓吃驚之餘,終於知道眼前這個傢伙不僅僅是特種兵那麼簡單,腦袋深處的亢奮神經再次被喚醒,連手上的疼痛都好似感覺不到了。
「這才幾天不見,又有不要命的傢伙欺負我小弟。」
聽到熟悉的聲音楠楓愣了愣,一身勁裝披着長發的晨沐像是天使,每次都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
「你是誰?」
「我是誰很重要麼?」
「的確不重要,反正我還是一樣會打斷這個傢伙四條腿。」
于洋雖然吃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卻也沒太過在意,畢竟他對自己的力量很有自信。
晨沐手上提着個一米長的手提箱,遞給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白俊青年。
青年神色無奈,不情願的接過箱子後說道:
「你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老大上次可是為這事發過火的。」
「閉嘴,你個娘炮。」
「……」
青年被她氣得夠嗆,翻了翻白眼,愣是好脾氣沒說啥。
晨沐放開手腳後笑了笑,對不遠處的于洋說道:
「我倒要看看你哪裏來的自信。」
她雖然一直都在笑,可神色間的冷漠卻令楠楓能清晰感覺到她的憤怒。
是因為我麼?楠楓很茫然,心底隱約有聲音告訴他,或許是吧。他和晨沐相處的時間不長,可這個女人的每一個細節都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腦底,一個人對你好不好,從來不需要過多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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