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托的解決方法,非常符合魔鬼的一貫作風,找漏洞走後門,這次他要給科爾森的靈魂之中上傳一個木馬病毒。
如果把人的靈魂看作一個操作系統,那麼他的記憶就是一個個的文件夾,想要回憶的時候就點開文件夾讀取。而在墨菲斯托上傳這個病毒之後,科爾森在想回憶的時候點開的雖然是那個圖標,但讀取的解釋別的東西。
尼克弗瑞默然無語,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沙發的扶手上有節奏的敲打着,在思考了良久之後問道「能確保萬無一失嗎?」
「哈哈哈…」墨菲斯托笑了三聲,眼睛微睜睥睨群雄,在尼克弗瑞看到他如此氣勢,都略微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相當有自信的說道「當然不能!」
哐當一聲,尼克弗瑞從沙發上面摔了下來,在穩住身形之後才捂着自己的腰滿臉痛苦的重新做好,哎呀,差點沒閃斷了。
「你指望什麼,那只是一層膜而已,說不定動作稍微大一點他自己就破掉了啊!」墨菲斯托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反正我就只會這一個方法,而且這個膜只能補一次,你們有更好的嗎?說出來聽聽啊!」
「我本打算給他做一個神經外科手術的。」尼克弗瑞想了一下決定說出自己原本的計劃,好讓墨菲斯托和埃文森曾想參加,看看這個計劃是否真的能夠像他想的一樣奏效「通過長時間的一系列手術,對頭大腦神經進行不斷的刺激調整,從而將那段記憶替換掉。」
「真是奇怪?」墨菲斯托聽了這個計劃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剛柔有興趣的看着尼克弗瑞「你明明有了自己的計劃,為什麼還要來問我?」
「事關重大,兼聽則明。」尼克弗瑞回答道。
「哼哼…」墨菲斯托冷笑了一下「你和我是一樣的,誰都不肯相信,什麼東西都只有握在自己手上才可放心。可現在你明明有了自己的方案,卻還來找我尋求解決之道,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你那個方案有很大的問題吧,而且那個問題…肯定出在你的身上。」
埃文森斜眼看去,見尼克弗瑞默默的低下了頭。而墨菲斯托繼續說道「不管你這個手術打算怎麼做,真要不留下傷殘的話,這段記憶都不會留着那個科爾森的腦海中,所以於他來說是沒有意義的。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在你心中其實一直也很抵制那個手術,你非常不願意把這個手術用在科爾森的身上,只要還有別的辦法。」
「沒錯,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實行這個方法。」尼克弗瑞點了點頭。
「這個手術一定對克爾森的影響非常大。」埃文森眼皮低垂,向尼克弗瑞問道「痛苦?縮短壽命?神經損傷?還是其他的?到底是什麼影響?」
「就是痛苦。」尼克弗瑞使勁揉了一下臉說道「在手術的過程中,我們必須進行大量的刺激檢測,才能夠最終確定又掩蓋了那段記憶隱藏在哪個區域內,確定了目標之後我們才能正式的開始調整。可是大腦裏面有多少條神經?我們要做的檢測過程可能要持續三天之久啊,而在這個過程中,為了確保檢測的準確性,科爾森必須是清醒的。」
「清醒的…哼哼…清醒的…」埃文森的手有些顫抖的摸上了自己的頭皮,這些話讓即便是身為術士的他,聽上去都有些發寒「直接作用於腦神經之上的疼痛,這和直接作用於靈魂之上的痛苦相比差不了多少,你這樣做還不如讓他直接死去的好。」
「手術結束之後這段記憶也會被掩埋。」尼克弗瑞搖了搖頭乾澀的說道「他什麼都不會記得,也不會為此而痛苦。」
「真是讓我吃驚。」墨菲斯托都為這種計劃感到有些驚訝了「我折磨別人是因為他罪有應得,你如此這麼一個人卻僅僅是需要他為你工作。哦,你可比我更像是魔鬼。」
「不,我是人類。」尼克弗瑞搖了搖頭「就像人類可以上天堂也會下地獄一樣,人類可以善良如天使,也可以罪惡的像魔鬼一樣。」
「而我的工作,我的選擇就是,讓我如魔鬼一樣罪惡,如同生在地獄一樣痛苦,卻可以讓更多的人像在天堂一樣幸福的活着。」
啪啪啪…墨菲斯托讚嘆的鼓起了掌「了不起,你的覺悟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嗯,貞德,聖女貞德。」
「聖女貞德也下地獄了?」埃文森大吃一驚,但隨即反應過了「是呀,她率軍征戰殺伐無數,確實免不了地獄之苦。」
「不,她上了天堂。」墨菲斯托有些落寞的搖了搖頭「猶太基督教立教千年以來被冠以聖的名號的人有不少,至少每代教皇都有這個字,但其實除了前五代以外,他們都在地獄裏面排着號。而…」墨菲斯托的臉上既然帶上了追憶悵然的神色「貞德,聖少女啊,她這是最當之無愧的一個啊。」
「她…是真正的信仰者,她的信仰是如此的純粹和理智。我曾出現在他的面前,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她沒有像別的信徒那樣驚慌失措,你有沒有狂怒呵斥我,反而坦然的面對我,說她理解我,與我交談了許久。」
「沒想到…」墨菲斯托的眼睛慢慢的變成了紅色,激射出憤怒的光芒「這些全都成了她的敵人誣陷她的罪狀,說她墮落成了將戰爭帶向人間的龍之魔女!。」
「我確實引誘過她,我向她許諾權利,力量,勝利,乃至長生不老!但她全都拒絕了!在她被處以火刑的前一刻,我曾破天荒的想要無償的幫助她逃脫這殘酷的命運。」
「但她仍然拒絕了,她說自己是和平的祭品,如果自己逃走了,那麼戰爭很有可能會繼續下去,她心甘情願的背負污名赴死。」
「在燃燒她的火焰當中,我看到了即便是保羅也要自慚形穢的金色光芒,她直入天堂!」
「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墨菲斯托紅着眼睛猛砸了一下桌子「他地獄防人緊張的我自己搬出去住帳篷!我也決不會誣陷他的人離開地獄!他們必須永遠到折磨!」
「嗯…我該說…慚愧嗎?」尼克弗瑞聽完了墨菲斯托這發自肺腑感嘆,倒是真沒想到我會視作對自己的評價居然這麼高。
「不用慚愧!」墨菲斯特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只是說你像貞德,實際上你和她差遠了!」
「不僅僅是因為你長得醜!還因為你的自以為是,你的那個計劃根本就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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