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樹下站的黑鬼並非是鬼,乃是萬貞兒的丫鬟竹影。
竹影在孫太后的威逼之下實屬無奈,才想出了這招兒。
為了晚上盯萬貞兒的稍即方便又安全,她做了一襲長黑袍,這在黑夜裏能更好的隱藏自己。打亂長,抹黑眼圈抹白臉,用紅帛做了一個細長的袋子,含在嘴裏當舌頭。用力一吹,那假舌頭就會在胸前舞動。
這也是為了在萬不得已的時候裝鬼下人保護自己。
一個女孩子孤獨的站在黑夜的樹蔭里,自己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但是為了交孫太后的差,她必須硬着頭皮尋找萬貞兒的把柄。
不曾想,萬貞兒果真有問題。
孫太后承諾:只要拿下萬貞兒,竹影就是尚宮局的尚宮了。
想到這裏竹影興奮的頭都暈大了。只要抓住那個跳進窗子的錦衣衛,坐實萬貞兒有男女私情,他竹影就是尚宮了。
爹娘,你等着女兒給你光宗耀祖吧!女兒終於熬出頭了!
竹影一邊做着她的春秋美夢,一邊吐掉口中含着的長紅舌頭,脫去長黑袍,用黑袍擦去臉上的黑眼窩,把披散的長挽起成一個髻,然後匆匆的向慈寧宮的方向匆匆而去。
「貞兒!」王羸跳進窗後輕輕的叫了一聲。
「羸哥,你真的來了?快走!」
萬貞兒從床上跳下赤腳奔過來,推着王羸要他快走。
「貞兒,為什麼?」
「今晚,芍藥在門外撞見了鬼。我想那不是鬼,定是盯稍的。王羸哥,你不能有事兒,剛升為總旗不容易。走吧,快走!」
王羸熱切的抱着萬貞兒的小曼腰沒有鬆開,「貞兒你是不是想多了,可能是你的丫鬟看走眼了,是風動樹枝樹影什麼的。」
「不,王羸哥,你快走吧。若那個人真的是來盯我的,你我若被現,那可是死定了。宮女有私情那可是杖斃的死罪呀!」
「好吧,貞兒,保重!」王羸深情地在萬貞兒光潔而飽滿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轉身走向窗戶,跳了出去。
萬貞兒半掩着窗門看着月光下王羸消失在那樹的陰影里。
「站住!幹什麼的?」
隱隱約約萬貞兒聽到遠處有人大喝一聲,她的心咯噔一聲。
「我是王總旗,受萬尚宮之託,來查黑鬼的。」
這是王羸的聲音很響亮,萬貞兒明白這是讓自己聽的。
「可疑,先押下!」
萬貞兒急忙拿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長衣,把窗台的里里外外擦拂了一遍,又把王羸剛才站立過的地方也擦拂了一遍,然後把長衣用力抖了抖,再撘回到椅背上,迅上床躺下。
雜沓的腳步聲在前門後窗外響起來,有火光映照在窗紙上,如同白晝一般。
有敲大門的聲音,芍藥去開了門,接着聽到湧進院子的腳步聲。
萬貞兒知道事情不妙了。
「萬尚宮,巡夜侍衛長左達拜見。」芍藥在門外說道。
萬貞兒鎮定地起了床,摸索着點了燈,穿上長衣,開了門。
房門外一干人,約有十幾個,左手按腰間的長刀,右手執着火把。那氣勢威懾人心。
萬貞兒鎮定的站於門前台階之上,看着這幫人的領左達,「左侍衛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萬尚宮打擾了!」左達抱了抱拳,「聞報有人從後窗跳入尚宮府內,為了尚宮的安全起見,左達奉太后之命來搜查。」
萬貞兒明白了,那個鬼原來是孫太后的耳目。孫太后這是非要治自己於死地不可。
這個曾經承諾自己只帶好沂王,日後有享不盡榮華富貴的女人,現在為了守住奪人之子的秘密,非要治自己於死地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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