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阿普爾比吃飯的兩天後,德比郡來到了埃伍德公園球場,挑戰這裏的主人布萊克本。
雖然在五個月前的普萊德公園球場,當時為保級而戰的德比郡拼盡全力2比1擊敗了疲憊的布萊克本。但是現在來到了客場,又沒有了保級的壓力,德比郡全隊上下的表現並不是特別好,而這也體現出了兩支球隊在實力上的差距。3比1,布萊克本在主場輕鬆擊敗德比郡。
李雲也沒有因為這場比賽輸了而生氣,球隊現在已經是完全將重心放在了備戰半個多月後和普斯茅斯的足總杯決賽上了,這場比賽李雲也只是派上了一半主力一半替補,要求也沒有像之前的比賽那麼高了,輸球也是在情理之中。
客場輸給布萊克本,但是一個星期後的聯賽最後一輪,德比郡在主場迎戰聯賽倒數第二的雷丁隊。雷丁現在和富勒姆,米德爾斯堡一樣僅積三十三分,但是雷丁隊的淨勝球卻比前面兩支球隊都要少。也就是說,雷丁想要保級成功的話,不但要在客場擊敗德比郡,同時還要大比分取勝,並保佑其他兩支球隊都沒辦法贏球或是淨勝球夠少才行。
雖然是主場作戰,不過僅派上部分主力的德比郡上半場踢得還是很放鬆的,畢竟他們已經保級成功,贏球最多就是上升一個位置排到第十二,輸了就原位不變還是第十一名。不過第十一還是第十二這個也沒有什麼意義,所有人都把目標放到了一場比賽,那就是下個星期在溫布利大球場舉行的足總杯決賽。
德比郡的球員們心不在焉,為了保級的雷丁隊則是拼了老命,上半場第十五,第三十分鐘他們連進兩球,並把2比0的比分保持到上半場結束。對於這個比分,李雲是非常的不滿意。在客場被西漢姆打個0比3的話也就算了,在主場居然還被雷丁打成這副鳥樣,這讓愛面子的李雲怎麼咽得下這口氣?中場休息的時候李雲在更衣室里痛罵了球隊一頓,讓他們下半場把被砸了的場子給找回來,不然就要受罰。
聽到李雲要罰他們,下半場德比郡的球員們總算是打起了精神,而下半場雷丁這邊希望把比分擴大一些,儘量把他們和其他保級對手的淨勝球差距拉小一些。結果下半場開始沒多久,米楚就用一腳世界波洞穿了雷丁隊的球門。隨後德比郡又趁着雷丁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再進一球扳平了比分。為了拿到救命三分去保級的雷丁隊自然不希望和德比郡隊打平,他們連續換上球員加強進攻,務必要再度取得領先。而李雲也同樣換人,和雷丁打起了對攻。結果德比郡在傷停補時最後一分鐘由替補登場的小將列文·恩亞坦加頭球得分!
最終比分定格為了三比二,恩亞坦加的絕殺球把原本有望保級成功的雷丁隊送入了降級區,他們將和伯明翰,米德爾斯堡一起去征戰下賽季的英冠聯賽。
當主裁判吹響終場結束的哨聲時,雷丁隊的球員們直接癱倒在地上,有的甚至流出了傷心的淚水。而專門前來客場的雷丁球迷則也是傷心欲絕,他們完全想不明白,德比郡明明已經保級成功了,明明一個星期後還有場更加重要的足總杯決賽,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拼盡全力,來阻擊只有勝利才有希望保級的他們?難道你們說一句什麼「不好意思,我們不喜歡在主場輸球」就可以矇混過關嗎?這個藉口比TM「我們為了比賽的公平公正,絕不放水踢假球」這個藉口還要爛!
看着一臉黑線的雷丁主教練,李雲並沒有說什麼,和對方握手之後他直接走進了場內和球員們一同慶祝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雖然他很清楚,這場比賽過後德比郡和雷丁以後肯定就是仇敵了。不過李雲從來不在乎對手的看法的,他的球隊放水不放水都是取決於他的想法,自己實力不濟,贏不下比賽反而責怪他人太認真,這不是傻子麼?
不過聯賽最後以一場勝利告別這個賽季,李雲還是很高興的,他和球員們手牽着手站成一排,對着看台上的德比郡球迷們表示感謝,感謝他們這一年來不離不棄地支持着球隊。德比郡球迷們也非常熱情地回應了球員們,紛紛唱起了德比郡隊歌,或是歌頌類似愛德華·泰勒,隊長達倫·莫爾或是「神奇少帥」李雲的歌。
看到球迷和隊員們興奮的樣子,李雲有些感慨。在他原本存在的那個時空裏,德比郡的運氣可沒有這麼好,創下了英格蘭頂級聯賽成立以來的最低分,最少勝場,最少進球,最少淨勝球,以及最早確定降級的各種恥辱紀錄。如今李雲的出現,改變了這個既定的未來,德比郡不再是那個被人們拿來當做茶餘飯後嘲笑一番的「英超最弱球隊」,成功保級的他們完全有資格去憧憬下賽季的英超,憧憬球隊的未來。
……………………
晚上十點,一輛駛往德比北部的公交車上,李雲正靜靜地坐在公交的最後一排。在昏暗的燈光下,車內的乘客沒有人發現,讓他們為之癲狂的德比郡主教練此時就坐在公交車裏。
坐在靠窗位置的李雲正靜靜地望着窗外的風景,剛才他去參加了球隊內部舉行的一個小型聚會,慶祝球隊在聯賽中取得的成績。雖然嚴格來說球隊這個賽季還有最後一場足總杯決賽要踢,這個賽季還沒有結束。只不過每年聯賽全部比賽結束後俱樂部都會舉辦這麼一個聚會,這已經成為了一個傳統,就算如今的老闆是美國來的阿普爾比,他也不能夠廢除這個規矩。李雲也沒辦法,只能把這聚會當做是足總杯決賽前的壯膽會。
還好,在這次聚會裏李雲並沒有發現有球員喝酒的現象。李雲對球員們的私生活管得並不嚴,從不碰煙酒的他也不會反對球員在私下喝酒抽煙,哪怕是抽大麻都無所謂,只要不被他發現就行。但是在隊內,李雲是下了禁令的,一旦被他發現有球員在自己眼皮底下喝酒抽煙的話,那麼那個球員面臨的懲罰可不僅僅是負重跑圈那麼簡單的懲罰了。再加上李雲一向是看狀態而不是看名氣來安排陣容,就連球隊隊長達倫·莫爾都被他按在替補席上圍觀了好些場比賽,還有誰是他不敢丟板凳上的?所以哪怕隊中有球員平時也有喝喝酒抽抽煙的,也不敢在這些公眾場合里違反李雲的禁令。
當然了,參加完聚會的李雲自然是很快就離開了那裏。他雖然不是什麼性格孤僻的人,但和喜歡將工作和私人生活分為兩個完全不同部分的歐美人相比,李雲可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足總杯決賽上,那是李雲穿越來至今一年多以來經歷的第一場杯賽決賽,他可不想搞砸了,所以他也對這次聚會失去了興趣,早早便選擇了離開。
看着車窗外的風景,李雲此時突然想起了劉佳,那個平常總是在自己耳邊唧唧歪歪的小女孩,現在卻因為家裏有事回國去了,一段時間內都沒法見到她。
說真的,有時候李雲並不是很喜歡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像只小鳥一般的劉佳。李雲的母親從小就對他嚴格要求,希望他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用功讀書,考上好大學,賺上大學,過上好日子……正是抱着這種想法,所以他的母親對他要求非常嚴格,很多事情都不給做。如果不是爭不過他的父親的話,恐怕李雲連足球都沒得踢。因此,李雲也是挺反感有人在自己耳邊嘮叨一些他並不是很感興趣的東西。
可是現在劉佳只不過離開他身邊一段時間,沒有人在平時生活中對他說些類似「這樣做怎麼樣」「這樣可不可以」「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啊」的話時,李雲卻又不習慣了。或許在忙碌的工作中這並沒有影響到李雲,但是每當回到那漆黑一片的家中時,這個外人眼中狂妄的年輕人卻又感到孤獨了。
半個小時後,當公交停下的時候,李雲從後側打開的門走了下來,向居住的公寓走去。雖然德比郡的治安還算是過得去,但這裏好歹也是「英格蘭最不安全的十個城市」之一的諾丁漢的隔壁,大半夜在路上行走還是要小心什麼攔路搶劫的。
還好今天雖然天色已晚,不過李雲還是非常安全地走到了公寓附近,不過遠遠地他就看到在自己家門前似乎有個人站在那裏。看樣子似乎是個留着長頭髮的女人,背着個背包,手裏還提着一個大行李箱。看那背影似乎有些眼熟,不過實在是太遠了,很難分辨出來那個站在自家門口的傢伙李雲到底認不認識。
難道是女小偷?
在走近了一些後,李雲越發覺得那個女的很眼熟,但是抱着懷疑對方是不是小偷的想法,李雲還沒走近就直接喊了一句:「喂!你是誰?」
聽到李雲的喊聲,站在門前的女人轉過身來。原本李雲還想着如果對方是不認識的陌生女人的話,他就要問下對方到底是誰,想來幹嗎。不過當李雲看到對方樣子的時候,李雲卻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小佳?」
「雲哥!」沒錯,站在李雲家門口的人的確是劉佳。而看到李雲回來的劉佳也非常高興,直接走到了李雲的面前。「真是好巧啊!我剛剛才到你家門口,你就回來了!」
看到劉佳過來,李雲收起了剛才露出來的驚訝神色,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飛機晚點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才到的。」
「嗯先進去吧,別在這裏傻站着了。」說完李雲便走向了門口,掏鑰匙開門。劉佳則笑眯眯地跟了上去,看樣子她的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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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房東就決定不跟你續租,逼你搬出來嗎?」客廳里,李雲一邊衝着茶,一邊望着劉佳問道。
「是啊!那個房東超討厭的,無非就是他的侄子回來了沒地方住,就把我這個租了他好幾年房子的老租客給趕走了,太勢利了!」劉佳很不爽地在對着李雲訴苦道。
「喝茶,那你今晚準備住哪裏?」擺手示意劉佳喝茶的同時,李雲開口問道。
「謝謝。我不知道,可能住朋友家,也可能是住酒店……」在品了一口茶後,劉佳很無奈地說道。不過她故意把最後的「酒店」二字稍微拖長了一個音,似乎是在對暗示着什麼。
不過讓劉佳感到失望的是,李雲似乎什麼都沒有表示,只是淡淡地回了一聲:「哦。」
哦你個頭啊!
劉佳在心裏對李雲這裝傻充愣的行為暗暗罵了句,她可不相信她眼中那精明到無人可比的雲哥不知道她想表達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說出來,畢竟現在是劉佳垂涎李雲的美色……啊不,是劉佳希望在李雲家借宿一晚,有求於人卻又因為身份問題不好明說,李雲這麼一裝傻充愣,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我去拿個東西。」看到水壺裏的水還沒開,李雲便關了正在煮水的電爐,趁這個時候走開了。
李雲這邊剛走開,劉佳便很失望地背靠在了椅子上,嘟着嘴很不開心的樣子。她原本以為,自己都已經成了李雲的經紀人,雖然自己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是幫李雲簽了一份挺小的贊助合同,但是有着這個工作上的聯繫,兩個人的關係好歹也是能夠再拉近一點了吧……可是現在看來,一點進展都沒有。
難道雲哥真的就這麼不喜歡我嗎……此時的劉佳開始感到心情低落。
「小佳,」就在劉佳從一開始見到許久未見的李雲時的興奮開始向失落方面發展的時候,去拿東西拿的稍微有點久的李雲總算是回來了,並朝着劉佳伸出了手。「拿去,這是給你的。」
「給我的?這是?」劉佳抬頭一看,李雲的手裏放着的是一串鑰匙,這讓她感到有些奇怪。
「長的是大門的鑰匙,短的是房間的鑰匙。」在劉佳接過鑰匙後,李雲又走過去提起了劉佳那擺在一旁的行李箱,向房間走去。「今天都這麼晚了,就不要去別的地方了,今晚在這裏住就行了。」
「真的嗎?」劉佳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李雲回過頭來,對着劉佳露出了一絲微笑,「你以後可以在這裏長住,不收你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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