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一眾將自己全都遮掩在黑色長袍中的行人快步前進,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合作吧,佐助。」
處於最前方的高大人影微微偏頭,沉默已久的氛圍就這麼突然地被打破了。
「……算是吧。」
與高大人影齊肩高的佐助微微一怔,然後點了點頭,「如果非得說不是的話,那也只能算上同海之國交手的那一次了。不過因為我們當時分開對敵,所以不算……」
他步速不變,過了一會兒又道:「有時候想想,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要知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還能再見到你和白。」
高大人影,也就是再不斬呵呵一笑,「這麼一說,我也從沒想到還能活着見到你,更沒想到你的實力會增長得這麼快。畢竟當初同你交手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忍者小鬼……」
說到最後,再不斬是由衷地感嘆一聲。就算他現在成功同大海簽訂契約,但對上佐助能夠獲勝的幾率仍然不大。
「如果不是……莫凡,我根本想像不到自己何時才能掌握如此強大的力量……」
佐助忍不住抬頭望天,回想起那時候,可還真夠弱小的。他輕輕搖頭,長嘆一聲之後,又問:「能給我說說,你是什麼情況嗎?」
稱呼莫凡為大人只是表達個人尊敬,並非強制,所以再不斬對於佐助的稱呼也不怎麼在意。他眼皮微抬,又是一笑:「呵呵,我呀……」
「還記得當初白因為擋住卡卡西的致命一擊,我的心就亂了。我知道,我已經沒法再活下去了。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和白一起走向死亡才是最好的歸宿……」
再不斬眼中滿是回憶,處於另一邊的白則是嬌軀微顫,他深吸口氣:「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就站着大人和白,大人說是他救了我和白的命,我和白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主動投效。因為我們知道,彼此能再次在一起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很難想像,再不斬這樣的鐵血大漢也能說出這麼柔情似水的話。
「我不是太懂這種感覺……」
佐助表示自己內心對於再不斬秀恩愛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額,沒想笑。
「哦?」
再不斬斜眼一挑,眼神中滿是玩味着道:「可我記得當初那個粉頭髮的小姑娘,對你可是很有好感來着。尤其是你受重傷暈厥過去時,她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小櫻嗎?」
佐助微微一怔,隨即果斷搖頭:「我沒有這種想法,我只有一個目的,我就是為此而活着的……」
說着說着,佐助的聲音就變得微不可聞了。
「小櫻?聽上去應該是個挺溫柔的小姑娘吧?」
再不斬嘴角微翹,他沒有聽到佐助後面的輕微嘀咕,否則也不會將說話重心放到這麼一個名字上了。
「溫柔嗎?」
佐助想起小櫻對鳴人時的樣子,不由微微一笑。他長吐一口濁氣,斜眼看向再不斬,「你變了很多,再不斬。你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當年的那個霧隱鬼人了……」
「人總是會變得,不是嗎?」再不斬笑了笑,然後又道:「別說是我了,你自己不也變化很大?」
「是啊!」
佐助一聲嘆息,「人終究是會變的。也許未來某一天,我又會變成另一個樣子……」
「不要想太多了,人生總是充滿了不可預知,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再不斬開解了幾句,突然臉色一肅,斜看向佐助的眼神滿是認真:「有沒有感覺到?」
「嗯,有殺氣!」
佐助繃緊了身子微微點頭,並且飛速給身後眾人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做好應對準備。
「果然被海德說中了啊!」
再不斬忍不住一笑,他想起眾人出城之際,海德可是特意過來叮囑要在路上注意安全。當時是怎麼說的來着……,好像說雪原之國絕對會在石川城和武田城之間有所埋伏?
「我們對此也早有準備,不是嗎?」
佐助微微偏頭看向再不斬,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信息在相互間傳遞,一眾忍者都獲得了警示,眼中紛紛瀰漫出一股名為警惕的神色。其實這些忍者大多都在警示前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只是明確的指示會讓他們更加小心。
「一直不動,是等着我們闖進包圍圈嗎?」
又往前走了十多米,敵人卻依舊沒有動靜,佐助不由眉頭一皺。
「也許吧,不過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應對方式,完全不用怕他們。」
再不斬嘿嘿一笑,收回了四處打量的目光,雙手只簡單地結了幾個忍法印:「水遁*霧隱之術!」
「呼~!」
隨着輕風拂過,一陣濃霧瀰漫開,逐漸遮住了方圓數百米的空間。不過沒過三秒,又隨風散去,露出了眾人的身影。
「剛剛是什麼情況?」
正準備發出攻擊命令的某一個中隊長滿腦子問號,他很難理解這種詭異的天氣變化。
「看樣子不是敵人的手段,否則不會這麼快就消散了。」
另一名雪原之國的中隊長眉頭舒展開,強行解釋了一波。
又一名中隊長附和道:「這種天氣變化雖然少見,但在近海處還是偶爾會出現的。你看那些傢伙還在傻乎乎地往前沖呢,像是發現了我們的樣子嗎?」
「這麼說也對……」
最初說話的那人點點頭,但還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一招應該挺好使的吧?」
佐助隱藏在某一片不知名字的植物中,看着前面那一群替身往前跑,忍不住問了一句。在他看來,這麼做還不如強行剛一波。
「嗯,海德不是說過。格雷爾大陸的人可沒見過忍者,自然不知道我們的手段。」
再不斬點點頭,接着往左右兩邊一指:「你帶上一批人往左,我帶上一批人往右,直接一波帶走他們,怎麼樣?」
「行行行,你說了算。」
佐助無奈地點點頭,有必要搞得這麼麻煩嗎?
「別一副很憋屈的樣子,我這麼謹慎,不也是為了儘量減少傷亡。」
再不斬微微一笑,又道:「每一名忍者,都是大人的寶貴財產,可不容有失啊。」
「我知道了。」
佐助收起了輕浮,臉上逐漸變得認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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