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星人與汪星人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成因為迷。隨貳亓沒有在考古系學生的講學中得到任何的線索,但卻從每五天一次的講學中,收穫了很多其他有用的知識。
因為來講學的都是考入乾坤大學的學生,他們在分享所學的同時,也會說起從前的備考經驗這些對於隨貳亓這種的備考生來說是極為寶貴的知識前輩們的成功與失敗之處,全部是後來人可以學習與借鑑的地方。
星際生活幾乎就在這種平淡又充實中過了好幾個月轉眼就到了高等學府考試的那一天。
隨貳亓選擇的考場地點就在乾坤大學所在的中央星球,這種全星際都高度矚目的考試當然會高度重視防止作弊問題鑑於星際聯盟第四紀元的科技發展程度,想要預防作弊,首先就要斷絕一切的星網通訊設備。每個星球的考點為此特別建立了一處考場建築,以此建築的特殊磁場,確保此處接受不到任何的星網信號。
當隨貳亓走入考場建築時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裏完全與星際建築的風格不同,找不到任何高科技的建築元素頭頂的白熾燈、一排排的木桌椅、黑板上用粉筆書寫的考試規則與注意事項還有黑板上方的掛鍾,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舊時地球的模樣。
傻眼的不只是隨貳亓一人,走進考場的其他學生也都是目瞪口呆,可以聽到他們在說怎麼會有那麼簡陋破舊的地方,就連廢棄星球上的老建築都比這裏要強上千百倍。
隨貳亓有些傻愣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監考老師下發了紙質的考卷與答題用筆,這也是全星際高等學府考試的特色,為了防止網絡上的篡改數據等作弊方式,它捨棄了一切與高科技有關的東西,致力回到最原始的狀態。
像是乾坤大學這種最熱門的學校,甚至還在閱卷時設有字跡分,這確實是帶有主觀色彩的平分,會有多位閱卷人平分取中間值。
曾經有人提出過質疑,這是一個全民網絡化的時代,書寫還那麼重要嗎?一個人一生甚至寫不了幾個字。乾坤大學表示愛考考不考滾,正是因為全民網絡化了,那麼書寫就成了特殊技能,想進入乾坤大學怎麼可以不會這種技能。
隨貳亓早通過備考指南了解相關的考試事宜,只是當他真的身臨其境才有了一種荒謬感。如果不是身邊的考生長着與地球人相差甚遠的臉,他都會以為自己是在進行第二次高考。
如果說星際時代沒有受到地球文明的深度影響,那麼要怎麼去解釋眼前的一幕?對全星際人都影響重大的一年一度的考試,怎麼看都與地球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聯。
「好,各位考生可以動筆了。」監考老師的話語打斷了隨貳亓的胡思亂想。
隨貳亓拿起了筆,深吸了一口氣,他不能去多想其他的事情,通過這場考試,進入乾坤大學,心中的很多疑問自然也就能迎刃而解。
筆試進行了三天,學生休息三天,然後通過筆試者就要準備體術考試,分批在四天內完成第二場考試。體術考試會當場給出成績,也就是說不用漫長的等待過程,就能知道誰錄取與否。
這場高等學府考試,對於考生與老師來說都是一場考驗,乾坤大學的老師必須在三天內審閱完所有的考卷,在體術考試結束之前,對筆試成績有質疑的考生可以提出複議。
但各大學校之間有一條不成文的潛規則,如果複議推翻了之前的評議給出了更高的成績,使得考生獲得了進入第二場考試的資格,那麼就不算是擾亂審閱程序。如果複議與之前的評議相同,那麼第二年考生就不得再報考該所學校,報考了也不會給通過。
隨貳亓在結束筆試後就稍稍鬆了一口氣,這次所有的題目她都有答出來,沒有哪道題是讓他懵掉的,但是鑑於考古系中有大量的歷史主觀論述題,他也不能確定自己的成績就可以達標。
比起從前高考要等一個月才能出成績,現在三天的等待看似不長,卻還是讓隨貳亓有了緊張感,真是太久沒體驗這種未知考試結果帶來的緊張感了。
這種緊張感似乎是籠罩着整個中央星球,乾坤大學仿佛是風暴的中心點,安靜卻絕不平靜,老師們都在加班加點的閱卷。
不過總會有人空閒地走在校園的小路上。巫弋就沿着林蔭小道,走到了星際考古系的院系大樓前,這座教學樓被淹沒在一片古老的植物中,而在院系大樓的入口處有一座高大的雕像,也是被藤蔓覆蓋了大半,從那些植物的空隙中可以看到,雕像穿着一身戰甲,即便有了那些藤蔓遮掩也無法阻擋那種勢不可擋的肅殺之氣。
只可惜,雕像的那張臉帶着一張面具,除了毫無感情波動的雙眼,無法得知雕像下面具下的真實表情。
巫弋盯着雕像看了片刻,眼中似是有些緬懷,似是有些嘲諷,乾坤大學存在了多久,星際考古系就存在了多久,這座雕像就存在了多久,只是萬年過後,卻是無人知道這座雕像到底是在紀念誰。
這時從學院大樓中走出了一個中年人,他的膚色偏藍,看到巫弋就揚起了笑容,「亞庫司指揮官,沒想到您一個人會先到了。您能來指導一年的機甲教學,是我們學院的榮幸。」
巫弋也對中年人微笑了一下,「卡卜夫主任可氣了,我能回母校做老師,哪怕只有短暫的一年時間,也都是值得高興事情。」
兩人相互握了握手,巫弋就開玩笑地說起到,「又是一年的大考季,我還記得當年學校出的大新聞,有人賄賂了機甲指揮系的一眾閱卷老師,要把一位考生刷下去,誰想到這事情差點被捅到星網上,還好學校最後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即便與那個家族的部分不安分子為敵,也沒有做出有失公允的事情。想來這些年,不會有人再重蹈覆轍了。」
卡卜夫心中一頓,就在今天早上系裏的閱卷老師們就收到了同樣的暗示,只是這次並非來自某個家族,而是來自於星際聯盟議會的幾大家族。
雖然沒有太過言明,卻是指出在收取學生時務必把學生的出生調查清楚,對於那些來自廢星的學生一定要仔細考量,以防給學校帶來某些不穩定因素。
近幾年,學校方面也不是第一次收到如此暗示,似乎距離2500年這個魔咒時間越近,某些人的神經也就越緊張。但是廢星出身還能考入乾坤大學的考生並不多,偏偏今年還就真的遇到了一位。
可是,卡卜夫卻不能聽從所謂的暗示,因為那位考生的成績過於優秀,以他閱卷多年的經驗,幾乎可以斷定以那位考生的潛質,可以給星際考古系創造出里程碑式的輝煌。
如果第四紀元註定逃不過2500年的魔咒,那麼卡卜夫寧願變數是出現在星際考古系,就當他是唯恐天下不亂吧。
卡卜夫表面上卻對巫弋尷尬窘迫地笑了笑,似乎帶着一絲懦弱的感覺,「亞庫司指揮官說笑了,既然有了前車之鑑,學校會對這種無理的要求說不。畢竟,學校不是大家族的競爭場所,總要盡力保留一片淨土。」
巫弋聽到卡卜夫仿佛底氣不足的言語,就是點點頭不多說什麼了。這位現任的星際考古系主任比想像中還要有趣,看來誰都戴着一張面具,偽裝下是難以看透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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