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瑤問道:「那我們今天幹什麼?坐在這裏發呆嗎?」
嵐琪置了置酒瓶里的酒說道:「今天嘛,我們先聊聊天吧。」
樓雲說道:「聊天?」
嵐琪趴在地上點點頭說道:「沒錯啊,就是聊天啊。」
「那我們討論什麼呢?難道是今天早上吃什麼?」一名女弟子說道。
嵐琪搖搖頭說道:「當然不是,這裏的飯菜數十年如一日,總是那麼幾樣。有什麼好聊得。不如聊聊你們的感情史吧,我最喜歡聽的就是這些八卦的事情。」
眾人大眼瞪小眼。
嵐琪看了看眾人的反應說道:「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不過有一件事是我想知道的。」
樓雲問:「師姐想知道什麼?」
嵐琪看着樓雲的眼睛說道:「那就是你們來我天機的原因,為什麼要來我天機門,而不是去別的門派。若是論伙食我天機可以說是道門諸派中最差的,雖然我天機的武功看起來厲害一些,但是沒個七載八載的練不出樣子。雖然我天機並不禁止弟子相戀成親嫁娶這種事,但是你們也看到了大部分的弟子們都沒有成親,用我們家鄉話說就是光棍一根。而且在這裏學多了腦袋也會不好使,比如雲湛就是個例子。你看他那樣子都是受執法長老的影響,註定光棍一輩子了。」
林洛瑤偷笑,心想:「某人也和他差不多,雖然性格截然相反,但對待女孩子都是一樣,一個冷淡,一個害羞。」
一個女弟子說道:「不是啊師姐,昨天主持入門試煉的師兄師姐看起來就很正常啊。不像雲湛師兄和師姐你。」
嵐琪看了看自己的樣子並不是很在意。也沒有生氣,因為他們說的確實不錯,自己現在是邋遢了一些。
嵐琪回答道:「你是說雲明和嵐芳吧。他們兩個算是正常人吧,因為我師父生性懶散又常年雲遊在外,雲夢師叔常年閉關不出,不理俗事。所以青龍堂和玄武堂就是嵐芳師姐和雲明師兄主事,說白了現在他們兩個相當於兩堂的長老。因為這個緣故所以門派的很多事他們都要插手,包括代表天機門前往別派出席什麼會或者登門拜訪哪個世家。他們兩個雖然年紀和我差不多大,但是江湖閱歷,人情世故都可以說是老練。要不然整天帶在山上不出門遲早變得和雲湛一樣,我記得上次一個從小生活在天機門的小師弟下山,結果買東西的時候他問老闆錢是什麼東西。差點被送到官府。所以這裏的正常人不多。」
又一名女弟子問道:「師姐你這是在勸我們儘早回家嗎?」
嵐琪望了望空空如也的酒瓶說道:「當然不是,我只不過是在提醒你們而已,若是求道之心不堅定,還是趁早回家的好,省的在這裏蹉跎青春。而且女孩的青春不比男孩,最好的年華錯過,那可是要抱憾終身啊。」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哀傷。
嵐琪看着女孩子們猶豫的樣子,看來她的話已經烙在了她們的心裏。
我求道的信念堅定嗎?我在這裏是蹉跎青春嗎?女人過了三十便會年老色衰我要待在這裏嗎?要是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
這些問題就是這些女孩們所想的。
但林洛瑤卻不以為意,樓雲雖然也思考了這些問題,但是只是片刻他便考慮清楚了,因為來這裏的理由臨行前,鬼谷子已經告訴他了。
嵐琪說道:「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們為什麼來我天機門。誰先說?」
大家一片安靜。
嵐琪看了看方才不為所動的林洛瑤說道:「小師妹,你來我天機是為了什麼?為了青春不老的長春功,駐顏術?難道是為了學習武功?」
林洛瑤搖搖頭說道:「都不是。」
嵐琪坐了起來問道:「那是為了什麼?」
林洛瑤說道:「這個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現在來這是為了逃婚,家裏總是逼着我去相親,搞得我像是嫁不出去的樣子,聽說天機今年招收新弟子,而且這裏離家也近一些,最重要的一點,我爺爺在天機門並沒有什麼太熟的人,而且和掌門也只有幾面的緣分,而且天機高手如雲,我家的那群狗奴才也不敢來這裏撒野,這樣他們找不到我,豈不美哉。我頓時感覺世間都清靜了。」
說着林洛瑤挽住身邊的樓雲說道:「更何況我是跟他一起來的。」
嵐琪皺了皺眉,說道:「師妹還算是實誠。雖然這個理由聽起來很扯,但我卻相信是真的。」
嵐琪看了看樓雲說道:「唯一的小帥哥你是為什麼來我天機的?難道是為了來這裏泡妞?你看師姐我人好不好,讓一群美人來陪你一個人。」
樓雲低下頭說道:「額~~~這個自然不是這樣,師姐我來天機是來尋求一個師傅。」
嵐琪對他的這裏理由倒是感興趣的很,嵐琪問道:「哦?那你為什麼要找師傅呢?我可以看的出來你不但有武功根基,而且內力修為在場的人中僅次於我。而且我摸到你的胸膛的時候,右胸比左胸要結實一些,想必你的右手也比左手結實,看樣子是練劍所致,而且你練習的劍法以快和橫為主,以攻為守。所以你的右手要比一般劍客的右手渾實一些。而且你走起路來輕盈飄逸,輕功應該不在我之下,甚至要高於我。你都這麼強了,即便是慕容政也就你這樣了,你怎麼還缺師傅?」
樓雲和林洛瑤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邋裏邋遢,還滿身酒氣的女子竟然有這樣的眼裏,只是摸了自己一下,看了自己幾眼便能分析的如此的透徹,可以說是絲毫不差,看來能做入室弟子的人都有自己一定的本事。
樓雲回答道:「這個,我雖然都把書里的話都記下來了,但是我的學識有限,不能全部弄清楚,而且根據我自己的理解練功的時候總感覺氣總是走岔路,所以我需要一個師傅為我解惑。」
嵐琪問道:「你有這麼好的武功傍身,應該有師傅教導吧。難道他不指點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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