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明拿過嵐芳左手中的簽筒來到男弟子們點面前說道:「好了大家開始吧。抽到哪裏就是哪裏。」
雲明和嵐芳手拿簽筒依次往眾弟子身邊走過。
每個人都從簽筒中抽出一根竹籤。
樓雲抽出的竹籤上寫着坤丁。林洛瑤的竹籤上寫着乾寅。
雲明發完簽後,便說道:「好了大家都抽完簽了,現在男弟子跟我走,女弟子跟嵐芳師妹走。大家拿好竹籤去自己的房間。」
雲明帶着樓雲,凌墨等人來到坤位,眾人尋着竹籤上的字找到了各自對應的房間。樓雲的房間是一個單人的小間。凌墨則和其他弟子住在一個大間中。
林洛瑤雖然被分到了大間中,但是女弟子的人數並不是很多,這間房裏只有她們五個人不像男弟子那般八個人住一間。
之後弟子們在雲明和嵐芳的帶領下拿着竹籤去領取自己的被褥。所有人的被褥都是一樣的,並沒有因為男女的分別便區分對待。
乾坤兩位距離頗遠,樓雲並沒有去找林洛瑤,況且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自己一個大男人去女弟子們的居住確實不太好。樓雲領取了被褥後便回到了房間,這裏很安靜。也很乾淨,屋中的擺設也很簡單,空空如也的行李櫃,一張木桌和一把不大的椅子桌子上放着一盞燈和一面鏡子。房間裏還有一張木床。雖然不大但是能睡下一個人。樓雲將行李放在了柜子中。現在時間要是休息還早一些,樓雲便盤膝一坐,練起功來。
相對於樓雲的安靜冷清,林洛瑤那邊顯得則是熱鬧的多。林洛瑤擅長交際很快就跟同屋的女孩們成為了朋友。大家有說有笑的好不歡樂。
逍遙子坐在青龍堂前石龍的龍首上,看着坤丁房中仍然亮着的燈,望着圓月興嘆,他想起了幾十年前自己入門時的樣子,也是這樣意氣風發,知己相伴。可惜那時的故人還剩下幾個?希望他的結局不是和自己一樣。
這時逍遙子的身後走來一個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老者的眉毛如柳枝一般垂下,他的白須足有三寸長。老者相比起逍遙子則顯得老態龍鍾,但是他的眼睛卻是很有神。他穿着一件十分樸素的道袍。逍遙子早早的便注意到了他,但是卻並沒有在意。依然坐在龍首上喝着酒看着遠方。
老者看着逍遙子那張年輕的臉說道:「許久未見師弟年輕了許多。」
逍遙子回頭望了望老者說道:「這些日子沒見師兄的白頭髮又變多了。」
老者捋着長須說道:「哎~~師兄已經步入垂暮之年。自然比不上師弟逍遙自在。」
逍遙子回答道:「師兄你這是藉口,你看看師姐她怎麼還是那麼年輕。」
老者說道:「說起師妹,你好像又被她罰去面壁了。」
逍遙子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又被罰了,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她是執法長老呢。」
老者說道:「若師弟你還是掌門......」
逍遙子拿話堵他的嘴說道:「額師兄現在的天機掌門是你凌虛子不是我逍遙子。」
凌虛子嘆了口氣說道:「師尊當年將掌門之位傳給了你。」
逍遙子喝了一口酒說道:「可是我又將掌門之位傳給師兄你了啊。師弟我生性懶散,不喜拘束做不了這個掌門。師兄辦事穩重,井井有條才是擔任掌門的大才。而且整天處理那些烏七八糟的破事弄得我頭都大了,真不知道師尊當年是怎麼想的,把掌門之位傳給我這個懶鬼,不傳給師兄。」
凌虛子嘆了口氣說道:「當年這件事為兄也想不明白,對你做掌門也是頗有異議,但是現在看來師尊當年的決定是很正確的。我確實不適合做掌門。」
逍遙子躺在龍角上說道:「師兄你現在做的不是挺好的嗎?處理的井井有條,後輩弟子培養的也不錯。天機門有我沒我都是一樣。」
凌虛子說道:「師弟你就不要再取笑為兄了。為兄優柔寡斷差點為天機帶來災厄,若不是唐門鼎力相助,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已無面目再見天機的歷代掌門。若是師弟在位斷然不會發生那種事。」
逍遙子望着月亮說道:「師兄你還是放不下那件事啊,那件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不是什麼也沒發生嗎。你多慮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不過是一次而已,師兄不用這樣介懷,我道家講求清靜無為,心魔深種可不是好事。」
逍遙子說道:「師兄而且你我已經老了,明天的事情還是交給那些年輕人來處理吧。我看雲明嵐芳就很不錯。雖然年輕但是辦事沉穩老練。」
凌虛子再度嘆了口氣說道:「或許是吧。我們真的老了,」
逍遙子見凌虛子的樣子,轉移了話題:「師兄你看這屆弟子們的資質如何?」
凌虛子說道:「還不錯。倒是有幾個好苗子。尤其是你相中的那個。」
逍遙子說道:「是啊,他的資質着實不錯,一年多沒見內力修為竟然精進了這麼多,看來老劉那老東西沒有吝惜。」
凌虛子點點頭說道:「確實,從他呼氣運功的法門來看,他修煉的應該是橫,說不定又是一個天涯一劍。」
逍遙子搖搖頭嗤笑道:「這小子心思單純,可不像公孫無念那個小子那般圓滑。」
凌虛子問道:「師弟這個孩子是什麼來歷,竟然能讓師妹不顧唐門的臉面。」
逍遙子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老劉他還是很保密的。至於那封信好像是天宇公子給他的。至於是誰這麼大的面子,以後有時間問問師姐不就知道了。況且何必在意這些事情,他來到我天機便是我天機弟子。萬物相生,眾生平等不是我派一貫主張的理論嗎。而且唐門未免有些囂張跋扈了。」
凌虛子還是嘆氣說道:「這是師兄的過錯,若不是欠下唐門的一份人情也不會由着他們胡來。」
逍遙子說道:「人情?他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好了師兄不和你說了,師姐罰我面壁三月。我去思過崖了。出了這麼多日子的門也該清閒一下了,可惜啊這三個月肚子裏的酒蟲們可就遭殃嘍。希望可以趕上受花儀式,那小子我已經和老劉說好了,我預定下了,誰也別和我搶。」說完逍遙子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石龍的龍首上。
只剩下凌虛子一人獨自對月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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