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毅推門而入,南宮璃正在房中打坐練功,她雖然閉着眼睛,但從腳步聲中便聽出是南宮毅於是便說道:「哥哥有什麼事。」
南宮毅沒有拐彎抹角而是很直白的說道:「你的未婚夫來登門拜訪了,你應該出去見一面。」
聽到未婚夫這三個字,南宮璃頓時睜開了眼睛,南宮璃散功收氣說道:「還是不見的好。」
南宮毅詫異。
南宮毅問道:「為什麼?」
南宮璃回答道:「因為我不想嫁給他,與其當面拒絕他傷他的心,不見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南宮毅卻搖搖頭說道:「我覺得這不是個好辦法。」
這次輪到南宮璃問了,南宮璃問道:「為什麼?」
南宮毅認真的回答道:「因為我相信你一但見到他一定會喜歡上他。」
南宮璃搖搖頭說道:「不哥哥!我不想嫁給他,就是不想嫁給他,我不想嫁給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我也不想像個傀儡一樣任爹擺佈。我有我自己的主意。我的婚姻大事我要自己做主,我和他有婚約,婚書上蓋着雍王殿下的大印,雍王殿下便是證婚人,如果我見到他後,他拿着婚書對我死纏爛打怎麼辦?我親手殺了他嗎?」
南宮毅回答道:「你這擔心很多餘,你這個未婚夫別的好處沒有,就是重情重義心思單純,他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你如果拒絕他,他絕對會把婚書拿出來,退掉這門親事,女人最幸福的事情,便是在最美好的年華,遇到最正確的人。我想你的未婚夫就是這樣的人,你還是去見他一面的好。哥哥看人不會差,現在孔雀山莊雖然沒落,但是以後有天英會和中州盟的扶持,復興是早晚的事情。你最好還是去見他一面。」
南宮璃閉上了眼睛,想起了在小村中遇到的那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那個少年臨危不懼捨己救人。而且他是除了家人外,第一個不為自己的美貌所動的男人,對自己沒有任何想法的男人,就連她的名字都沒有問過。他無論是在相遇的草棚中,還是在富戶的院子中,他幾乎都沒認真的看過自己幾眼,而自己脫力倒下,他扶自己的時候很規矩,沒有趁機占自己的便宜。而是說男女授受不親,趕緊喊來她的師妹來攙扶自己,而他卻很規矩的向後退了幾步與一群姑娘拉開了距離。當自己邀請他結伴同行時他也是委婉拒絕。給出的理由說到底也是男女授受不親怕為她們招來流言蜚語。
南宮璃告訴自己這才是自己要找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即便自己年老色衰他也會對自己不離不棄。因為他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的容貌,也沒有問過自己的家世出身。只是把她當成了一個需要幫助的人來幫助,這樣的好男人才是她想要的。自從那個夜晚後她一直在想着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在見到他。
南宮毅捻着佛珠說道:「妹妹我在等你的回答。」
南宮璃沒有說話,因為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她已經明確的告訴南宮毅了,我不想嫁給他。已經無需再說一次。
南宮毅已經得到了他的答案,留在這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只能轉身離開。
南宮毅回到大堂,南宮璃沒有跟他一起來,這個答案已經很明確了。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了。
南宮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怎麼樣秋莊主,這就是璃兒的態度,這下你應該死心了吧,強扭的瓜不甜,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出婚書的好。如果鬧大了省的丟了秋家的顏面。」
樓雲看了看手中的婚書就要遞到南宮羽的面前。哪知南宮毅卻一把奪過。揣在了懷裏。
南宮羽喝到:「逆子你又想做什麼?」
南宮毅回答道:「既然妹妹不願嫁給秋莊主,秋家也願意交還婚書,那這婚書就算是作廢了,既然作廢了,在爹那,和在我這又有什麼區別?」
南宮羽又氣又惱,大聲喊道:「來人『送』秋莊主!」話音剛落,南宮家的護院便一擁而上。架起樓雲,南宮毅大喝道:「你們這幫狗奴才要造反嗎?快放下秋莊主!」
護院們並沒有理會南宮毅而是架起樓雲就往外走去。南宮羽和南宮毅還在堂中爭執,看看兩個拖着自己走的大漢,樓雲急忙說道:「不必這樣,我自己可以走。真的不必這樣。其實我就是來退婚的。」已到院門南宮羽他們已經聽不到了。大漢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樓雲從院中扔了出去。樓雲重重的摔在了街上。南宮家的大門沉重的關上了。
樓雲看着關上的大門心裏很是無奈,心想:「這一家人沒有人肯聽我把話說完啊!我只是來退婚而已。」樓雲雖然有武功但是這一下摔的還是不輕。這兩天不知道是怎麼了,從昨天開始便感覺渾身無力。頭暈目眩的。
一個年輕人靠在林家的大門上,剛剛回家正要進門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便停下身駐足觀看。咂舌道:「喲~這小子是誰啊!竟然被南宮羽給扔出來了。雖然那老東西有點勢利眼。但是能讓他大白天就做出敗壞門風的無理事,這小子肯定不一般。說不定又是哪來的窮親戚來投奔他,被他給扔出來了。」
樓雲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看了一眼南宮府的大門,無奈的嘆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雖然這和他預想的過程不太一樣,但是結果還是相同的,總之婚事已經退掉了,也算安心了。這一趟長安城也不算白來。再等些日子,等到三月初三便去終南山。現在先去找家客棧先去安頓下來。
樓雲被這一摔感覺頭暈的越來越厲害了,樓雲心想:「這是怎麼了?以前不會這樣的啊,是水土不服嗎?」
樓雲迷迷糊糊的往街口走去。這時街上並沒有多少人。東面一輛馬車從樓雲的面前駛過,樓雲便在馬車的後面走了過去,恰巧這時西面也駛來一輛馬車,由於兩車相會,視野受限。樓雲迷迷糊糊的閃避不及,馬車正好撞到了他,馬受驚一下便撞到了牆上。馬車也便摔壞了一個車輪。
樓雲爬起來,車夫急忙上前問道:「小兄弟你沒事吧?」
樓雲看了看車夫,是個比他大一些的年輕人,從損壞的馬車中走下一個年輕的婦人,和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小女孩的頭上有塊青紫,看樣子應該是頭撞在了車上,她的眼睛裏含着眼淚,隨時都能哭出來一般。
樓雲看了看他們說道:「沒事,我沒事。」
車夫說道:「你看看有沒有摔壞哪裏?」
樓雲摸了摸身上,除了右手肘撞到了地上青紫了一塊外,其他的地方沒有受什麼傷。樓雲說道:「我沒什麼事情。」
車夫說道:「真的沒事?」
樓雲認真的回答道:「真的沒事。」
車夫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樓雲。
車夫問道:「聽口音小兄弟你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樓雲回答道:「不是我是中原人。」
車夫問道:「小兄弟在這可以親友?」
樓雲回答道:「我初來乍到,沒有親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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