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笑了笑。
然後他說道:「既然如此,先生打算怎麼辦?」
玉璣子沉默了片刻便說道:「雖然這次屬下辦事不利,但是也打探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
年輕男子問道:「什麼消息?」
玉璣子說道:「這一次本來已經得手,憐花會的四個小丫頭跟本攔不住屬下,但是卻又出現了一個長相秀氣的少年人。這才致使屬下功虧一簣。」
其實當時的樓雲也沒有能力攔下玉璣子,玉璣子之所以放下林洛瑤,只是迫於天宇公子這個武林第一人的壓力而已。
其實那首令人哀婉的《飛玉葬花魂》,年輕男子也聽到了,他只不過是不點破而已,為的就是給玉璣子留下一點面子。
玉璣子也知道是這樣,二人心照不宣。
年輕男子問道:「這個小子是什麼來頭?」
玉璣子說道:「屬下猜測便是這次在賞劍大會上的那個天機弟子,他的手中拿着的便是冰清劍。」
年輕男子放下書,拿起一個水瓢,舀了一瓢水,然後去灌溉一盆花。
他問道:「你敗在他的手中不冤枉,如果憐花會的出手了,她們應該結成花蕊陣了,又有那小子幫忙,你不敵也是可以原諒的。那小子的武功我也見識了,不弱,硬生生的吃下了青蓮門的一記驚鴻劍。而且流風回雪仍是當世神功......」
這時玉璣子突然打斷道:「公子,那名少年使用的並非天機本門的武功,而是一種劍法。一種早已在江湖上隱匿,當年掀起滔天巨浪的劍法。」
年輕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皺起眉頭,想了想說道:「你們先下去吧,先生留下。」
玉璣子像幾名下屬,擺了擺手,然後那些人就各自散去,這間不大的房間裏只剩下了玉璣子和這個年輕男子。
年輕人問道:「有什麼事先生但講無妨。」
玉璣子說道:「雖然屬下上了些年紀,但是這眼睛卻還沒花,那個少年使用的武功並不是天機門本門的劍法,而是公孫無念的橫劍。」
年輕人說道:「他是公孫無念的傳人?」
玉璣子想了想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這便是橫劍的精要所在,這天下間會這橫劍的只有鬼谷仙師,和他的弟子之一的公孫無念。而今又出了一把橫劍,屬下想這個少年必是公孫無念的傳人。」
年輕人開始思索起來,然後問道:「為什麼不會是鬼谷先生的弟子呢?」
玉璣子解答道:「鬼谷的門規,每一任鬼谷先生只能收兩名弟子。之前的鬼谷先生已經收了公孫無念和天宇公子,必然不會再收另外的。而且他老人家想必也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玉璣子笑了笑說道:「想必他老人家的身份公子也應該聽說過,屬下當年在星辰教之時便聽說過鬼谷先生。鬼谷先生另外的一層身份便是,開國大軍師劉基,劉伯溫。也是我朝的大國師。」
年輕人這倒是很詫異,鬼谷子的年齡與太祖朱元璋,相差無幾,就算他當年逃過了那一劫,但是如今他想必也早已壽終正寢了。
玉璣子說道:「屬下聽聞,十幾年前,燕王造反之後,於燕平之地定都,而當時為他測定風水龍脈,選擇新都城址的便是我們的這位詐死的大國師。」
年輕人說道:「罷了,他老人家於國有定鼎之功,他老人家應該早已仙逝,恐怕不是他老人家。」
玉璣子說道:「公子聖明,屬下猜想,這個少年便是公孫無念的傳人。他使出的劍法就是橫劍,屬下絕對不會認錯。」
這時年輕人的心裏卻打起了鼓,因為他之前見林洛瑤使出過這個傳說之中的橫劍,如今樓雲又用出他不禁大感疑惑。
但是玉璣子也沒有必要對他說謊。
玉璣子繼續說道:「屬下猜測,當年與天宇公子的一戰,公孫無念並沒有身死,而是如傳言一樣隱匿江湖。如果這個少年真的是他的傳人的話,咱們可以順藤摸瓜,然後找到公孫無念,甚至是找到公孫無念當年收集的近乎全套的大悲賦。」
「這大悲賦是當世神功,它的價值可比冰清劍之類的兵刃『值錢』多了。」
這時年輕人卻是哈哈大笑,他說道:「好,這次的事情你辦的不錯,這件事你就全部毫無保留的告知主上,一切請主上定奪。」
玉璣子低下頭行禮說道:「是!屬下遵命。」
年輕人擺擺手,然後玉璣子便退下了。
年輕人端起酒杯走到了窗前,然後看着杯中的美酒,對着月色自言自語道:「甚好,如此甚好,正好可以李代桃僵。還有就是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林小姐你遲早是我的女人。現在也不急於這片刻。我要得到的不單單是你的身體,還有你的心。完完全全愛我的心。遲早有一天,你會徹徹底底成為我的女人。」
今晚的月色朦朧,如同輕紗遮掩。萬物歸於寧靜。
第二天清晨,樓雲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他發現自己正在一間房間裏,而且男孩子的早晨,總有一些東西莫名起來的突起。
而他發現那莫名起來的地方正在頂着什麼。
他側過頭來看到了一張女孩的臉。
不過他此時還是迷迷糊糊的,沒有多加在意,反而抱緊了身邊的女孩。
他誤以為身邊的人是林洛瑤,他和林洛瑤已經同床共枕很多次了,他也沒有那麼多的忌諱了。
但是他剛剛閉上眼睛,腦海中便閃現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孩跟本不是林洛瑤。
她的年齡看上去比林洛瑤要大一些。但是依然是一張秀麗可人的臉龐。
他又看向了另外一邊,又是一個女孩的身影。這個女孩背對着他,但是樓雲可以肯定,她不是林洛瑤,也不是秋雨鈴。
他輕輕的掐了自己一下。以為自己正在做夢,但是這一掐確實是痛的。
這時他清醒了過來,回憶着左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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